一句不含任何雜質的話讓墨翎的心不自覺的柔軟再柔軟。
遲疑了一下,墨翎彎腰伸手去将趴在桌子上的人橫抱了起來。
似是感受到了墨翎的溫度,木槿下意識的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墨翎有些僵硬的低頭看向木槿,見她閉着眸子,才知這是她下意識的動作,所以她潛意識裏還是信任他的?
這個認知讓墨翎不禁又愉悅了幾分。
轉身幾步便走到了床榻邊将人放了上去,并替她脫了鞋襪,看着那與他手掌一般大的腳,墨翎才發現木槿的腳好小,腳趾更是白皙圓潤,他一個沒忍住握在了手裏。
不知是不是墨翎握得有些用力讓木槿不适了,她忍不住甩了甩腿,木槿這一動吓得墨翎立刻松手後退,直到見到床榻上的人依舊閉着眼睛隻是換了個睡姿跳動的心才微微平息。
墨翎不敢再看木槿,幾步走到桌邊拿起桌上裝着茶水的冷茶壺對着嘴就灌了起來,他是瘋了才将人留下來,一雙腳就讓他險些失控,莫不是真的是軍營待久了,待出毛病來了。
猛灌了些冷茶平息了一下心情,墨翎熄掉了燭火走到床榻邊将人往床榻内推了推,然後就那麽和衣躺下,将棉被随意的往兩人身上一搭,脫個鞋差點脫到他失控,這衣服他是鐵定不敢脫了,而此刻再将人扔出去太過怪異,所以自己種的因果自己受着,怪就怪他不該受木槿與白澤那無意一吻的刺激,可是想想特麽的還是在意……
這一夜墨翎自作孽不可活的失眠了,直到東方有些淡淡的魚肚白他才勉強淺眠。
城主府是沒有早起号角的,但是木槿的體内早就形成了生物鍾,所以時間一到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的時候入眼的是陌生的環境,木槿一個激靈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在看見身側還閉着眸子的墨翎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放松了警惕,然後這才回憶起自己昨日來了城主府,被墨翎使勁的奴役了一下,後來說帶她去吃飯的,飯她不記得有吃,那麽就該是她不小心睡着了。
想着,木槿垂眸看向呼吸平穩的墨翎,心裏堵得難受,不是說不喜歡她靠近來着,幹嘛又讓她上他的榻,不是該扔出去麽,上次她因爲他讓她上榻她就那麽原諒了他的疏離,可後來呢,還是推得那麽毫不留情,更過分的是還要将她當東西不是送人就是與人換東西,這簡直就太過分了,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因爲他讓她上榻就原諒他,絕不。
不是讨厭她一靠近不是掐她就是推她麽,她偏要惡心他。
要不弄死她要不就一直惡心他。
想着,木槿改坐爲跪,直接傾身上前半點不猶豫的對着那張薄唇就吻了下去。
“翎哥哥……”
木槿吻下去的唇因門外由遠及近的這一聲高呼硬生生地刹住,她的唇就那麽停在了墨翎唇上方的半寸之距,隻要再微低一點點就能碰上了,但人吧,有時候豪膽隻是一瞬間,被人這麽一打攪瞬間就縮回了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