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墨翎正微微傾身要去點書案上的燈。
木槿這一撲直接讓墨翎向前一個局促,摔跤倒不至于,但這麽撲上去碰倒了油燈,衣服髒了是小,書案上的文案花了才是大事。
于是墨翎當機立斷向一側閃去,更不忘反手抓住木槿,而書案的一側放着的是之前白澤在這裏時坐的椅子,墨翎這一閃是下意識的,根本就忘了這椅子,以至于腳下被椅子一磕直接就着椅子就坐了下去,而被他拽着的木槿就那麽直撲撲地撲進了他的懷裏,墨翎窦被椅子磕到了腿更何況木槿,于是撲過去的木槿就那麽華麗麗的坐在了墨翎的腿上。
這一次木槿幸運的沒磕到鼻子,隻是這抱個滿懷還坐在大腿上的姿勢……
完了,這是木槿意識到姿勢不對時的第一反應,此刻哪裏還顧得上去想自己原來撲過來究竟是爲了問什麽的,隻有一個想法就是遠離。
木槿是個行動快于思想的人,腦子裏想法剛有,身子已經站起了一半,不過下一秒卻被拽了回去,且隻覺被拉着的那個手腕不是自己的,感覺都要被捏碎了。
木槿此刻哪裏還顧得上要站起來,直接用空落的手去按住手腕上那隻要将她手腕捏碎的手,“将軍,我不是故意的。”軟糯的話語帶着哭音。
“每次除了這句你還會說什麽?”墨翎用另一隻空着的手捏起木槿的下巴,迫使她擡眸看着他。
他不懂爲什麽他的自制力在她撲入懷中的那一刻就會受到動搖。
“啊!”想着求饒的木槿因着墨翎的話瞬間愣住,而被迫擡起的眸子就那麽放在墨翎的眼前,以至于她聽到他問題的瞬間眸中閃過的疑惑迷茫被夜視能力很好的墨翎給看了一個正着。
瞧,這就是他的親兵,明明用着很害怕被責罰的語氣求饒,眸子裏卻沒有半點懼意。
墨翎覺得或許就是她這表裏不一的樣子讓他……
沒等木槿反應,墨翎直接雙手并用将人從他的懷裏推了出去,木槿一個站不穩跌落在地,而墨翎卻拍了拍衣擺就那麽坐在椅子上,“剛剛來拉我是想說什麽?”
想說什麽?無論想說什麽,木槿此刻一點也不想說了。
前一刻還說着以後有麻煩事都可以照着她的人下一刻就翻臉不認人要捏碎她的手腕,這人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這麽陰晴不定。
木槿沒急着起身,就那麽坐在地上,伸手揉着自己差點被捏碎的手腕,雖然不至于碎,但木槿覺得淤青是一定的了,所以她到底爲什麽要巴巴的跟着他回來,爲什麽想着要告訴他吳庸體内的異常。
被推開被甩開早已習以爲常,但這一次……不開心呢……
明明不久前她還扯他袖子躲吳海來着,他更爲了爲了護着她與吳海怼了起來,就在剛剛還說以後要護着她的,現在卻又這般對她,這是跟她玩天堂到地獄的遊戲嗎?
她都讨饒了,爲什麽還要這般對她,知不知道不是誰都能讓她讨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