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墨翎沒理會吳庸,而是側眸看了木槿一眼。
“哦。”木槿應了一聲,有些不情願的松開墨翎的衣袖幾步上前就去搭吳庸的脈搏。
“你是誰,别亂碰小爺。”吳庸喊得有些驚恐,他現在就是驚恐之鳥,他一直好好的,傷也養得不錯,不過卻總覺得自己是碰了什麽才會傷口突然陣痛,不認識的人太未知,他一點都不想接觸。
“吳監軍可是動用了五六個士兵去請得我。”木槿沒說自己是誰,而是說了這麽一句。
當木槿的手搭上吳庸的脈搏的時候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滿臉的肅然,一種讓人不自覺屏住呼吸的肅然,别人怎麽看木槿不知道,但于她來說這是對自己職業的一種尊重。
白澤第一次見木槿這種表情有些新奇也有些被吸引,吸引到定住了眸子。
有了沈軍那裏的兩次經曆,墨翎知道認真起來的木槿很是耀眼,他有意要避開眸子卻終是沒成功。
木槿本來隻是意思意思把把脈而已,畢竟那藥是她添得,效果如何她一清二楚,然這一把脈卻讓她把出了一股不尋常的東西,不過她此刻不打算說。
把完脈,木槿又朝着吳庸的傷口看了看,本來想趁機弄點讓他傷口好的慢的藥的,不過看着傷口的模樣已經有人替她做了,再加上吳庸體内那不該存在的東西,啧啧,不是她一人不想吳庸不好過啊,隻是不知這人是誰,竟然瞞過了一衆軍醫。
“如何?”看木槿一臉嚴肅的看了好一會,吳海有些着急的問了一句。
“我沒看出啥,不過我覺得吧,興許是人躺久了對傷口恢複不利,可能爬起來運動運動,許是過個一兩天就好了呢。”
吳海的臉色不好,讓一個半身是傷的人爬起來運動這簡直就是玩笑。
“挺有道理的,李輝(那個想替吳庸:頂罪的人)雖然杖責二十,但三天就起來訓練了,也沒說哪裏不舒服。”白澤這絕對是偏幫。
“如此,幾位慢走不送。”沒想到吳海直接下了逐客令,也沒應是也不是。
“那吳監軍你好好照顧兒子啊!”最後兒子兩個字白澤狠狠地加重了音。說完之後率先走出了營帳,這裏面的空氣簡直太差。
“吳監軍不妨試試,興許有用,若再不行可去羅沙城請大夫。”墨翎這話也不知道是挖坑呢還是官話,總之落下這麽一句也轉身随白澤後一步走了出去。
木槿覺得自己就是個小人物,墨翎一走,她直接麻溜的跟了上去。
幾人前腳出去,後腳吳庸的營帳裏又傳出了他的哀嚎聲,比之前的還要大,可見剛剛究竟忍得有多麽辛苦。
出了營帳,木槿本能的是要朝沈軍的營帳走去的,開始的時候幾人同路倒沒什麽,在分叉路口時,木槿剛要開口禮貌性的道别,墨翎說了一句,“白澤,你去看顧沈軍,天黑了,木槿該去吃飯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