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風突轉,從嚴刑拷問的架勢轉變成禁欲系的誘惑,木槿一時間有些承受不住,心髒漏跳了一拍。
若是哪一日一句句情話用這醉人的聲音說出,木槿覺得自己定是半分也招架不住,就是對方要月亮她都要上天給他摘下來。
因爲面對面,木槿的一切反映都屬于本能反應,所以那在聽到那帶着低笑的禁欲系聲音而晶亮的眸光半分不差的落入了墨翎的眼中,此刻的墨翎隻當木槿是因爲不用去軍醫帳而高興,完全不知道她是被他的聲音給迷醉了,直到某有一天他知道了,而從那之後這成了墨翎讓木槿就範的一個利器。
墨翎覺得今晚是不會問出什麽了,他也沒奢望她能說出什麽,隻是試探一下而已,時間會證明一切。
“照顧好沈軍。”在木槿還沉浸在那禁欲系的低笑中沒回神的時候,墨翎已丢下一句話甩袖離開,獨留木槿與那床榻上一團不太順眼的肉。
三天後,在木槿與全貴配合的悉心照料下,沈軍終于從鬼門關轉一圈回來了。
沈軍前腳醒了,木槿後腳就讓守在門口的士兵去向墨翎禀報了。
除了第一日夜晚墨翎過來審問了一下,這兩日連個影子都沒看到,更不要說聽到他的聲音了,木槿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條被擱淺在沙灘上的魚,急需要甘露來滋潤。
當墨翎掀簾而入的那一刻,哪怕隻是看到那一襲玄色的身影,木槿窦覺得自己被滋潤了。
“将軍。”迫切的想要聽到墨翎的聲音,木槿連忙叫了一聲。
“恩。”相比于木槿的迫切,墨翎隻輕應了一聲,便将視線轉向了趴在床榻上側着頭的沈軍。
此刻的木槿可謂是久旱逢甘霖,墨翎的一個輕應就讓她餍足的眯了眯眼睛。
墨翎大步前行站在了沈軍側頭能看見他的地方,“沈侍郎感覺如何?”
木槿喜歡的是墨翎的聲音,不管他對誰說話,隻要能聽到他的聲音就好。
所以在墨翎與沈軍對話的時候,她挪了挪腳步站在了墨翎身後一米遠的地方,仿佛享受一場美妙的音樂會一般享受着墨翎的聲音。
“墨……将軍……”大概是昏迷了好些時日的緣故,不僅說話有些困難且聲音很是嘶啞,跟個破鑼嗓子一般。
對于這種雜音,木槿皺了皺眉頭自動掠過。
墨翎不是真的要聽沈軍說些什麽,見他已經能勉強開口說話且意識清醒,對此已經很滿意了。
“剛醒不用急着說什麽,醒了就好,好好休息,等過兩日你身子硬實些,本将軍便讓人送你去羅沙城,城裏的條件者比荒野好許多,适合沈侍郎養傷。”
都是官場上混的,沈軍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身體的虛弱告訴他自己被折騰的,當日的疼痛那是記憶猶新,所以能活着已經是感激。
“多謝……将軍……”
“本将軍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話落,墨翎轉腳向外走去。
福利這麽快就結束了,木槿眼巴巴地看着墨翎朝帳外走去的身影,眸光裏有些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