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一句,直接用匕首隔開了沈軍後背殘餘的針線,再用匕首尖挑出,然後跟切生魚片似得的在沈軍的背上削着,将那翻卷起來變了顔色的肉給削了下來,很薄很薄,既削除了壞肉,也沒讓那傷口有多大的損傷。
待木槿處理好傷口,一根消過毒的針線已經遞了過來,木槿看都沒看直接伸手接過,“最好準備些易腐爛的羊腸線或魚腸線,這傷口很深入,若不是沒有這兩樣易腐爛的線,從裏面往外多縫幾層就不會這麽容易崩裂了。”
上次她是想裝個傻的,但這一次爲了救人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這傻也沒必要再裝了。
說了幾句,木槿便開始了縫補,當一系列都做完之後,已經是她進來一個時辰後的事了。
而長時間的低頭讓她擡頭之際整個腦袋呈現暈眩狀,這一次不是踉跄了,而是直接向一側倒了下去。
這一次沒有人扶她卻有人直接攬住了她的腰肢讓她靠着,熟悉的味道讓木槿安心的靠着。
“是你說他不能死我才救得。”腦子還在暈,但是該說的話卻是不能遲疑的。
“恩。”回應木槿的是一聲輕應,沒有任何詢問。
“再熬藥的時候一定要派個人專門的守着,有些藥看着沒事可是加進去會腐蝕傷口的,還有吃食上面,一些刺激性的東西不能吃,比如蔥啊蒜啊什麽的,看着隻是調料不起眼,可是會讓傷口感染的。短期内不要給他吃任何東西,就弄些吊命的東西吊着命就行了,過個五六日再給他喝稀粥,隻能是稀粥,别的什麽都不行,養個十來日大概就能起來了,這個時候哪來的就可以扔哪去了,橫豎是活得出去的,與你就無關了。”
“在交代後事嗎?”
還有一點暈眩的木槿一聽這話,立刻驚悚的站直了身體,瞪着一雙還不太有焦距的眸子看着墨翎,這是準備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嗎?這個時候适合說這句話嗎?
“頭暈不暈了?”在木槿瞪着一雙還沒太有焦距的眸子看着墨翎的時候,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
前後畫風不一樣的話讓木槿一時間完全摸不透墨翎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就隻呆呆地看着他。這是準備捅一刀再給個糖嗎?
“人就交給你照顧了,你用救活他換了我一個承諾,你總該将人救好了,我這個承諾才好兌給你,明白?”墨翎拍了拍木槿的頭,跟哄孩子似的,那聲音溫柔的一塌糊塗。
溫柔道木槿聽半句漏半句,隻感覺自己陷進這美妙的聲音裏去了,在墨翎話落之際本能的點了點頭。
得到應承,墨翎看木槿沒事了,就松開了扶着她腰間的手,然後看向屋内的其他三人,“全貴,從即時起,你不需要再管其他的,隻配合木槿将沈軍照顧好就行。關于沈軍的一切除了你兩人不要再假于第三人之手,明白?”
“是。”全貴立刻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