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糯糯的聲音沒有了平日裏的張牙舞爪,跟隻才出生的小貓一般,細細的軟軟的撓得人心癢。
“恩。”
“你是不是喝酒了,爲什麽有股梅子酒的味道?”
“沒有。”
“可是有梅子酒的味道……”
“是你自己想喝了吧?”
“才沒有……沒有……”
随着這幾聲沒有,木槿的呼吸徹底的平穩,這是睡着的征兆,但墨翎依舊沒動而是等了好一會,才伸手攬住木槿的腰将人從他身上抱下來放在了身側的床榻之上。
他想那一天他就不該拉她,就該任由她向燭台倒下去,那樣毀得就是她的臉而不是他的心了。
将人平放在床榻之上,墨翎撩起木槿背部的衣衫,然後拿起手中的藥一點一點塗抹于她的腰背之處,這傷讓他又不由得想起昨日的場景,本是塗抹的手不自覺的按了下去。
“恩。”手下之人的一聲悶哼讓墨翎嗖地一下收回了手,靜等了片刻見對方沒有半分要醒的意思,墨翎飛快地塗抹了兩下便放下了木槿的衣衫,然後又撩起她的小腿給她塗抹了一些藥,這才将藥瓶收起躺了下去。
而他剛一躺下,那趴着的人就跟感應到似的,幾個翻滾滾進了他的懷裏,手腳并用的抱着他,墨翎淡定地拉過棉被蓋在了兩人的身上,這大概是最後一次同床共枕了……
軍需處一有木榻就送了過來,太盡職了,盡職到他想毀了那張木榻,但是他不能……
……
當木槿醒來看到自己手腳并用的扒着墨翎的時候,内心絕對是驚悚的。驚悚得她以最快的速度滾到了床榻内側。
她到底是怎麽又滾到墨翎的懷中的,她不是有個小木榻了嗎?
木槿努力的調動大腦:昨晚她找藥來着,然後爬上了将軍的榻,再然後到将軍手中拿藥,接着腿抽筋了,就那麽趴在了将軍的身上,後來……後來……沒有後來了……
卧槽,她到底心有多大,竟然趴在墨翎的身上睡着了,還跟個八爪魚一樣扒着墨翎,墨翎怎麽沒撕了她。
好吧,她覺得她就是有了這點危機意識才在這天才魚肚白的時候蓦然醒了過來。
除了驚悚她還有點小小的愉悅,因爲他沒有将她扔下榻而是收留了她一個晚上,是不是說明他還是縱着她的,唔,這種想法爲什麽感覺很是美妙呢?果真是被縱出毛病來了麽?
這真是個既驚悚又美麗的早晨。
此刻離号角聲響起還有小半個時辰,木槿閉了眼睛滾了兩圈發現睡不着,最後索性不閉眼了。
本來隻是随意的轉動眼珠子,最後不知怎的就停留在了墨翎的臉上,他的臉被面具遮了一半,隻餘下一張薄唇和一個完美的下巴,但這已足夠說明那面具下有着怎樣一張令人神往的面龐。
唔,有點好奇,要不要做一次賊呢?
想着,木槿一個翻滾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然後跪在床榻上慢慢的慢慢的爬向了墨翎。
下巴和唇形這麽完美,定是有一張好看的臉,不過,每個人對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都會有潛意識的保護,就像她便是受傷了誰也别想脫她衣服,不是說她多貞潔,而是這女兒身不能暴露啊,而他既然戴了面具,那麽她一碰是不是對方就會驚醒,搞不好一個反手扭斷她的手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