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沙包的那一瞬間木槿有些吃力,要不是一邊的王曉伸手拽了她一下,她大概就要摔倒了。
“你沒事吧?”王曉邊背沙包邊關心的問了一句。
“我沒事,你跑你的不用管我。”木槿拂開王曉的攙扶,深吸了幾口氣在原地跳動了幾下略微适應了一會,這才開跑。
而此時其他的人早已跑開了,甚至有好些個都跑得不見影了,而木槿這才踉踉跄跄的開跑。
發了一夜燒身子有些軟綿是一個原因,隻要還是這身子骨太弱,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被一頭老虎給抓傷,當然這其中也不乏她故意的成分,總之,不管是爲了什麽留在這個小隊中,訓練是木槿迫切需要的,所以這一刻她抛開了一切的雜念,隻爲将這破身子鍛煉好,以至于就忽視了她從歪歪斜斜背沙包到踉踉跄跄向前跑之時,墨翎那似有若無飄過來的眸光。
第一次訓練,結果必定不理想。
當四十五人負重三十斤跑完五圈的時候,已經到了晌午,木槿很成功的吊了車尾,而這隻是她今後吊車尾的一個開端。
第一天訓練墨翎倒也沒太難爲這些士兵,畢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在跑完之後直接下了令去吃飯,而這包括吃飯在内的休息時間爲半個時辰,所以要是吃的快一些的人還可以抓緊時間回去躺一會。
放在平時半個時辰已經是很多的時間了,然放在現在這走一步都要喘上好幾口的情況,這時間着實不寬裕了,估計他們從這走到後廚再從後廚走回來都要消耗掉一半的時間。
不管如何,能去吃飯那是好事。
下午訓練的是射擊,隻不過射的不是箭而是飛镖,這對于沒有射擊基礎的人來說遠比射箭難得多,木槿沒射靶心之類的,她挑了個最愛的六,所以若仔細觀察就發現木槿一下午基本上都将飛镖射在了六上面。
一天的時間在訓練中悄然而過。
在别人去吃飯的時候,木槿回營帳卷了衣裳去了月牙湖簡單的清洗了一下,換了衣服這才去吃飯,吃完之後又去了藥帳喝了藥,來回一折騰回到營帳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
營帳裏的燭火散發着微弱的光,墨翎不在,不過帳内卻多出了一樣東西,一樣她第一天來就該出現卻遲了好些天的東西——一個單獨的軍用木榻。
曾經因爲它的存在她雀躍,後來又因爲它的不出現而彷徨,現在,在這個她還沒想好用什麽态度對待墨翎的疏離的時候,它這麽冒然的出現,讓她一時間不知該用哪個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在木槿盯着這張隻有墨翎木榻一半大的小榻發愣的時候,簾帳被掀了開來,一個玄色的身影踏簾而入。
這一動作驚醒了盯着木榻看的木槿,木槿本能的側目向帳簾處看去,這一看正好對上了墨翎看過來的目光,很冰很冷很漠然。
僅看了一眼,木槿就收回了眸光低頭中規中矩的對着墨翎抱拳行了禮,“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