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墨翎此刻的眸光已經轉到慢他一步出來的老軍醫全貴的身上了,“全貴,受傷的将士們就交給你了。”
“将軍放心,全貴定當盡心盡力。”
“恩。”墨翎輕應了一聲直接轉腳離開。
這一次木槿确信對方是真的無視她了,她咳嗽的這麽有存在感,連老軍醫都看過來了,他竟然走了?
忍着咳嗽,木槿一口氣将剩下的藥給喝了,然後朝着老軍醫點了點頭三步并兩步的朝着墨翎追了過去。
“将軍。”
“恩。”
墨翎的這聲輕應應得木槿很心塞,說對方不理你吧,人家應了一聲,說理吧,這渾身上下散發的濃濃的疏遠味道又是幾個意思。
“早飯我給您放營帳内了。”
“……”這一次連一個恩字都沒有了,且對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邁着他的大長腿,那一步可頂她兩步,爲了跟上步伐她不得不小跑着,
不知是不是木槿的錯覺,她覺得對方的腳步越走越快,以至于她光研究怎麽走才能跟得上,忘了去說别的,沒幾下功夫就到了主營帳。
“去校場候着,準備訓練。”帳簾掀起落下,一句命令直接将木槿隔在了帳簾之外。
站在帳簾外,木槿愣了好一會才道:“是。”
她就說她昨天作成那樣這人怎麽沒發火來着,更沒掐她脖子來着,敢情是玩起了冷處理,她是生病了才有些胡鬧的,她是病人啊,将軍,不帶這麽跟病人計較的呀……
還是說将軍終于不打算再縱着她了?
可是她都有些習慣了怎麽辦?
想到這,木槿擡眸看了看飄着白雲的湛藍天空,嘴角勾起了一抹說不起道不明的弧度。
這真是個不好解決的問題啊……
……
校場上,墨翎一身玄衣負手而立,一身凜冽的大将之風,僅是看着就不由得肅然起敬望而生畏,這是一種戰場上浸沒出來的氣息。
看着這樣的墨翎,木槿似乎又回到了初到軍營的那一天,那一日的他就是這般模樣,或者說他本就是這般模樣,隻是她與他親近了,才感覺他并不是外表看上去那般的冷酷。
個子小是硬傷,所以木槿又站在了第一列。
公私分明,即便之前墨翎的疏遠讓木槿心中莫名的不适,不适到她還沒有想出該用什麽态度對待他,但此刻他既是将,她就隻是兵。
“知道本将軍爲什麽甄選一批新兵嗎?”這是墨翎站了近一炷香的時間之後的第一句開場白。
“請将軍指示。”昨日甄選出來的四十五名新兵異口同聲的呐喊道。
“因爲你們是一張白紙,本将軍欲将這張白紙雕琢成一把利劍直刺敵人的心髒,你們可願?”
“願意。”這兩個字喊得那叫一個熱血沸騰。
“你們或許不能成爲最厲害的兵,但一定要成爲最忠誠的兵,明白?”
“明白。”
盡管隻有四十五人,但是那呐喊聲卻洪荒有力,彰顯着兵旅男兒的熱血。
“那邊的沙包看見了吧,以後每日清晨的第一項訓練就是背着沙包圍着月牙坡跑五圈,明白?”
“明白。”
“開始。”
“是。”刷刷刷,四十五人按着隊形跑向了沙包,逐一将它們給背了起來,然後便開始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