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的語氣很歡快很随意,仿似隻是那麽随意的一說,但偏偏就是這随意的一說成了駱駝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一些人的心理防線。
坑有三個,大概兩米寬左右,所以并不怕沒有公平性,所有的人可以一起跳。
人很快被分成了三組,大概三十人左右一組,站在坑的邊緣将坑圍住。
“扯下腰帶所有人蒙住眼睛背對水坑。”墨翎的再一次命令又壓垮了一些人的心理防線,但所有人通通照做,直接扯了腰帶蒙住眼睛背對水坑。
待一切就緒,墨翎再次下令,“一、二、三。”墨翎喊得很有節奏與韻味。
當一個三字落下之時,響起了接二連三的落水聲,還有一聲聲釋放内心恐懼的尖叫聲。
這一刷又刷下去了二十幾人,當這二十幾人扯開蒙在眼睛上的東西看見跳下去的人完好無損的站在水坑裏的時候,臉上閃過懊惱悔恨,但爲時已晚。
“半個時辰内爬出來跳過跳闆,就可以回去吃飯睡覺了。”夕陽已經開始西下,半個時辰後天色大概也已經晚了。
木槿個子一米四五,坑裏的水齊她的胸口,大概一米深的樣子,而坑底全是淤泥,腳都陷了下去,所以這不管是對木槿還是對那些有身高優勢的,踩着淤泥和着水往上跳都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但依舊有人開始嘗試。
折騰到現在,木槿的頭更加暈乎了,她也更加肯定自己這是傷口發炎導緻發燒了。
木槿靠着牆壁站着,半閉着眼睛,一副累極的模樣。
腦子裏閃過早上墨翎丢下的那句話,通不過考核就去新兵營,她要不要考慮一下呢?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胳膊上有傷,這麽折騰她果真是不想要她這個親兵麽?怎麽辦?她的小心眼又犯了,她真的很不爽呢……
她不通過考核了好不好,這樣她就可以去新兵營了,之前她不是要去新兵營的嗎?現在有機會了,可以正大光明的去了呢,不用再擔心被這麽個陰晴不定的将軍掐脖子了……
她不要再聲色誤人了行不行……
“你沒事吧?”耳側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木槿沒理會,她是個公敵,她不認爲會有人對她說這話。
王曉見木槿沒動靜,伸手推了她一下,“你沒事吧?”
這一次木槿睜開了眸子,都推她了,該是問的她吧?她這公敵還有人關心?
她倒不是多自視甚高不理人,而是她一直都知道這些人不會是她最後的戰友,所以她不願意多花心思,以至于她就成了一個公敵的存在,現在這情境竟然有人關心她,她還是忍不住驚奇了一下。
木槿沒說話,就用那奇怪的眼神看着王曉。
王曉摸了摸頭,有些慚愧,“初來的第一天你救了我我還沒與你道謝,這麽多天都一直因爲怕排擠所以沒理你,真是對不起。我看你身子不舒服的樣子,不如你踩着我的肩膀出去吧,反正我出去的希望不大了,不如就送你出去,雖不能與救命之恩相比,心裏總好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