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柱香之後,木槿用托盤端着一盤酸辣土豆絲一盤紅燒茄子一盤黃脆的南瓜餅一大碗稀粥出現在了墨翎的營帳之内。
墨翎此刻正坐在書案前,木槿看不出墨翎是剛醒還是醒來好些時候了,她隻将自己手中的美味往營帳内唯一的桌子上一放,然後蹭蹭蹭地跑到墨翎的身側,站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笑呵呵道:“将軍,吃早飯了。”
墨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木槿,隻輕應了一聲,“恩。”随即便姿态優雅的從書案前站了起來。
木槿見這架勢是準備去吃早飯了,她也不擱在這礙事了。
前兩日木槿都是早上起來先上藥後穿衣洗漱的,今兒個實在是做賊心虛,以至于一通忙活還沒上藥。
因爲裏面縫制了背心,所以木槿對于上藥這事也不避諱,直接走到床榻邊面朝床榻便開始寬衣解帶。
木槿這樣的上藥方式經過了兩日的熏陶墨翎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很是淡定地坐在桌邊開始吃早飯。
木槿解了衣帶剛将外衫半褪至手肘,雙手正别在身後拉衣袖,這個時候帳簾刷得一下被人給拉了開來,一個風風火火的白色身影沖了進來,目标是那放着美食的桌子。
白澤眼疾手快地拿起桌子上的南瓜餅,待咬進嘴裏這才抽出功夫去看木槿,“小木槿你又不厚道了,做了好吃的……”
哪知一擡頭對上的就是木槿那衣衫半解回眸看着他的模樣,話與咬餅的動作就那麽卡在了那裏,好似被定格一般。
木槿沒太在意,她身上又不是沒衣服,隻不過是個吊帶式的内衫罷了,前側更被她多縫了兩層,所以她完全不怕這幹癟的身材走光以及出賣她。
她隻是聽到動靜本能地回眸看一下,在見到白澤之時,眸中閃過一抹了然,見對方說一半卡着了,她自動理解爲對方噎着了,然後邊繼續将外衫脫了邊刺了一句,“白副将的鼻子真真靈,足以與某隻動物媲美了。”
扯了衣衫,木槿就去解繃帶。
白澤若是一直說下去倒是沒什麽,他就這麽卡在那,愣是讓墨翎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不對,側眸間木槿那圓潤白皙的肩膀以及肩膀以下的三分之一搭一條臂膀都露了出來,都是男子這本該沒什麽,可這一刻白澤的卡殼愣是讓這氣氛變得詭異,變得他好想拿一件衣衫将木槿給裹了一個緊。
木槿這刺了一句見白澤沒回嘴,覺得有些不對,便再次回眸看向白澤,見他咬着餅盯着自己,表示不解,“白副将,你看着我做什麽,我身上有花嗎?”
“咳……咳咳……”也不知是真嗆着了,還是企圖掩飾什麽,白澤咳嗽了兩聲,随即覺得這樣不對遂又擡眸看向木槿補了一句,“本副将看你一張黑臉以爲你全身黑不溜秋,瞧着你這白白的臂膀,本副将吃驚一下而已。”
話落一屁股坐在了墨翎的對面将眸光從木槿身上移開,搶了桌上的勺子就去挖盤子裏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