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沒吱聲,墨翎附在她脖子上的手突然一個收緊,其實沒太用力,但依舊會讓人感到疼痛,而這一絲的疼痛反射到木槿大腦的信息就是墨翎要掐她了,然後有些話就那麽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了,“将軍你不講理,是你自己壓下來的,不能就怪我一個人……”
本來隻是脫口而出,說完之後,木槿扁了扁嘴覺得有些委屈,這也太翻臉不認人了。
“那怪我?”墨翎手上的力氣略微加大了點。
“将軍你……”
“翎。”帳外白澤人未到聲先到,這一聲叫喚打斷了木槿的讨饒,她第一次覺得白澤的出現是那麽的讓人讨喜。
相對于木槿的歡喜,墨翎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最想掐死白澤的一次。
白澤的腳步越來越近,墨翎不可能将這一幕讓白澤看見,所以在那腳步快要到達營帳的時候,墨翎垂首靠近了木槿的耳朵,低聲道:“帳本将軍先記着。”
話一落便松開了人,然後理了理衣擺快白澤一步掀簾而出。
“去議事帳。”丢下一句直接穿過還沒到帳簾處的白澤就走。
白澤沒多想,隻以爲墨翎急着辦事,便轉身跟随了上去。
而帳内自覺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木槿深吸了一口氣,跟着個陰晴不定的将軍真的很傷腦,不過……
木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唔,将軍的唇好涼好軟,跟冰激淩似的……
墨翎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成魚肚白,離往日的号角聲不過還有小半個時辰。
因爲不用與人分一半棉被,所以此時此刻的木槿已經将自己裹成了一個蠶蛹,看着那裹成蠶蛹連一個被角都不留給他的人,墨翎不知該用什麽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在床榻邊靜站了片刻,墨翎直接和衣躺下,以争取這最後小半個時辰的休息。
疲憊的眸子剛閉上,隻覺一個球滾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手腳并用的抱住了自己。
墨翎的身子一僵,感受着身側那依舊平穩的呼吸,墨翎握了握袖中的手,最後對自己道一句太累了不想動,然後就那麽淺眠了過去,
小半個時辰過得很快。
号角聲響起的時間已經在木槿的身上刻上了生物鍾。
每日木槿都是與号角聲同醒,而今日不知何原因,木槿比号角聲早醒了那麽半柱香,X醒來後的木槿無比慶幸這半柱香。
因爲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腳并用的扒在墨翎的身上,幾乎是意識到這個姿勢的時候,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收回手腳向後一滾遠離墨翎。
要知道昨兒個晚上她才撩動了虎須,這會子的行爲完全是火上澆油,不怕她死的不慘。
她完全不知道墨翎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更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滾到墨翎的懷裏的,以往的木槿是該關心一下自己是什麽時候對人這麽沒戒心的,而此刻的的木槿關心的是墨翎有沒有發現自己這火上澆油的行爲。
身子僵硬着等了片刻,見墨翎依舊呼吸平穩沒有動靜,木槿吐出了堵在心口的一口濁氣,沒發現就好。
松了一口氣,木槿麻溜的起身,然後輕手輕腳的穿好衣衫出門,問她幹嘛去,做美食讨好将軍去,她也就這廚藝拿得出手,希望将墨翎的胃給養叼了,這樣以後她的脖子就有保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