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冷戰,所以木槿并沒有站在帳外喚一聲将軍,而是直接掀簾而入,帳簾掀開的時候裏面一片烏黑,不知何時早已滅了燈.
看着這一室的幽黑,木槿本就不太美麗的心情更加的不美麗了。
說不上來是何種感覺,就是有些悶悶的。
若是帳内沒人,她可以解釋爲墨翎出去了,爲了不浪費燈油,這才滅了燈,可是她明明在黑暗中看到了那抹躺在床榻上的修長身影,她要怎麽解釋。
好吧,其實誰也沒有規定将軍該每日等她入眠的,隻是她自己習慣了而已,可是這該死的是什麽莫名其妙的習慣。
木槿莫名的就惱上自己了。
甩開手中掀起的帳簾,木槿大步向床榻走去,行走間聲音不算很大卻也沒刻意放輕,所以在這寂靜的夜裏還是聽得很清晰的。
走至床榻邊,木槿也不吱聲,直接甩了鞋就從床榻頂端爬上了床,然後靠着最内側的床榻邊緣躺好,拉上被子的一角往身上一蓋。
看着整個人特别平靜,但是一顆心卻跟貓抓似的想要撓人。
不遠處的呼吸很是平穩,也不知道究竟睡沒睡着,但不管睡沒睡着,木槿覺得隻要自己一靠近,對方肯定立刻就醒了,搞不好還要掐她脖子,一想到掐她脖子她就來氣,一氣之下本躺着的身子突然坐了起來,更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将軍。”
出口之後,木槿有些懊惱,她叫他做什麽。
“恩。”在木槿懊惱之極,對方竟開口應了聲,這一應聲讓木槿的懊惱瞬間全無,且怒氣滋長。
“我想申請個獨立營帳。”
刷得一下墨翎周身的氣息暗沉了,“你不夠格。”連出口的話語都帶上了幾分暗沉的氣息。
什麽叫不夠格,還有沒沒有人權,好吧,這是個沒有人權的地方。
“那我去新兵營。”總之不妥協。
墨翎的氣息又沉了幾分,并側首看着那跪坐在床榻上的身影,“若沒記錯當初我讓你選擇過,而同一個問題我從不會給人第二次選擇的機會。”
“将軍不講理。”
“我怎麽不講理了?”
“我睡覺不規矩,搞不好哪天冒犯了你,然後被你掐死,這樣我會死得很冤的。”
還知道自己睡覺不規矩。
莫名的,墨翎周身那低沉的氣息就那麽散了。
“怎麽個不規矩法?”
怎麽個不規矩,會把你當泰迪熊抱的,靠那麽近還不被你掐死。
“會被你掐死。”一句話在嘴裏轉了一圈,木槿就說了這麽一句。說着說着怒意莫名的變成了委屈,這感覺很奇怪。
木槿覺得自己魔怔了,以至于除了說了這麽一句話,剩下的半句直接做了。
隻見本跪坐得好好的人突然往床榻上一躺,然後一拉棉被兩個翻滾滾到了墨翎的懷裏手腳并用的抱着墨翎,“像這樣不規矩,将軍你一定會掐死我。”
話一落,手腳又縮了回來準備再滾回去,然在縮得過程中那條剛剛搭在墨翎身上的腿被一隻大手給抓住了,對方用了一些力,太過猝不及防,木槿不禁倒吸了一口氣哎呀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