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說話要注意措辭,污蔑一個監軍是要受軍法處置的,你說的話這兒可有好些人聽見了,你是想抵賴都抵賴不了的。”
“抵賴什麽?”木槿将剛剛一本正經的訴說換成了無辜詢問的表情,“不知吳監軍認爲小兵哪句說錯了,莫不是監軍是承認你公報私仇借機打擊報複我家将軍了?這可不得了,小兵剛剛隻是疑問一下,借機提醒一下監軍,竟然是被小兵說中了麽,不過即是說中了,那就不是污蔑,監軍你說是吧?”
你說我污蔑?呵,我隻是疑問而已,你覺得不是疑問,那麽是承認事實了,既然是還是那就不是污蔑。
白澤知道木槿有些嘴皮子的,但卻不想竟然這麽厲害,看着木槿幾句話把吳海氣得臉色發青,進氣多出氣少,簡直樂爆了,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絕對會抱着木槿飛揚一下,簡直太贊了。
墨翎也開了眼界了,自己的這個小親兵這嘴皮子果真是厲害,這麽明目張膽的得罪吳海也真是不怕死了,不過,恩,他的親兵就該不怕死。
眼見吳海要氣得七竅生煙了,墨翎捂嘴咳嗽了一聲,搶在了吳海之前開口,“怎麽跟監軍說話呢,不分尊卑,去,圍着校場跑一百圈,以示懲戒。”
見吳海要被氣背過去了,木槿通體舒暢,有句話叫什麽來着,将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果真是真理啊。
“是。”木槿知道見好就收,若吳海鐵了心的要收拾她,墨翎也是不好護的,這會子有梯子木槿立刻接了,然後麻溜的就沖出了營帳。
見木槿消失在了營帳之内,墨翎這才對着吳海道:“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新兵,說話直了點,吳監軍莫要介意,本将軍以後定會好好約束,不讓他再冒犯監軍。”
說着對着吳海舉了舉杯子,很有言和的意思。
“将軍說笑。”墨翎的面子,吳海怎麽敢不給,更何況都說了初生牛犢,他一個半百的人要和一個孩子計較嗎?
說着也對着墨翎舉了舉杯。
一杯酒入肚,墨翎放下了杯盞并起了身,“本将軍的确有些不舒服,招待沈侍郎的事就麻煩吳監軍了,若是有什麽需要,派人去尋本将軍便可,本将軍先行告辭。”
話落間已擡步離開,連給人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白澤見墨翎走了也不吃了,也跟着起身道:“現在的小兵都不太聽話,本副将去瞧瞧那小子有沒有好好的受罰,監軍和侍郎慢用。”
話一落也跟着蹭得一下就跑了出去。
墨翎與白澤前腳離去,後腳營帳内就傳出了一聲脆響,明顯的盤子落地聲,可見吳海的氣憤,不過他就隻摔了一個解解氣,也順便讓那離去的人知道一些他的怒氣。
帳内的氣氛很是深沉,沈侍郎面上的笑不見了,吳監軍面上勉強維持的平和早已龜裂的一分不剩,隻餘滿滿的怒氣。
怎麽看墨翎這擱挑子走人一出都是因爲自己的親兵被罰甩臉了,不然怎麽這飯吃一半就走人了,不舒服,去鬼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