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被墨翎搞得一個郁悶,擡手掀了簾子跟着墨翎的腳步走了進來,還想接着說,卻看見了那邊彎腰撿血衣的木槿,立馬轉換了目标,“小木槿,哥哥一大早就去看你,你倒是跑得快都回來了,怎麽樣,傷口有沒有好點?”
木槿這模樣一看就是剛剛在換衣服,但都是男人,白澤還不至于聯想到墨翎剛剛在門口停頓的原因是因爲木槿在換衣服。
“沒事。不知道今天訓練什麽,我丢了這血衣就去報到。”倒不是木槿故意提起,而是昨日做了考核,今日該是有所變化的。
“訓練?”白澤訝異了一下,“你這傷患訓什麽練,好歹休息兩天等傷口結痂再訓練。”
白澤說這話的時候,或者說木槿開口提訓練的時候,那邊坐在書案前手持文案的墨翎已經僵硬了身軀。
木槿轉眸看了墨翎一眼,随即對着白澤道:“傷得是胳膊,又不是腿,跑跑步什麽的還是可以的。”
“小木槿是想做拼命三郎嗎?”白澤取笑了一下。
“是啊。”木槿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做将軍的親兵,沒點拼命三郎的精神怎麽行?”
這話說的白澤一樂,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爲難接着道:“不巧,這一次的訓練是需要用手的,我估計你這胳膊三五天内還不能随便動。三五天後便是下一次考核了,你打算怎麽辦?”
聞言,木槿團了團手中的血衣,“我先去扔血衣了,白副将慢坐。”
說着木槿就從白澤身側擦肩而過。
白澤是個不嫌事不熱鬧的人,見木槿不答要走,直接伸手攬了她的肩膀将她圈在了懷裏,“扔個衣服急什麽,來來來,告訴哥哥,你打算怎麽辦?”
木槿微側眸看了一眼那邊始終不動聲色當她不存在的墨翎,抿了抿嘴,然後擡眸有些控訴的看向白澤,“白副将,你按到我的傷口了,疼……”
一雙眸子水盈盈亮晶晶的,就那麽猝不及防的往白澤眸中一杵,杵得白澤的心一顫,手更是因爲那控訴的話語下意識的松開了力道。
墨翎此刻突然擡了眸,正好看見木槿被白澤圈在懷中,從他這個角度看,兩人好似在深情對望,木槿那模樣那語氣更好似聽着在撒嬌,這一幕墨翎隻覺得刺眼隻覺得煩躁。
“白澤,你很閑嗎?”本來準備趁着白澤愣神的瞬間脫身的木槿在聽到墨翎的這聲明顯帶着寒意的聲音的時候,突然不動了,就那麽任由白澤将她圈在懷裏。
白澤完全沒有被墨翎的話給威懾到,不過卻被墨翎喚回了剛剛有些錯亂的神思,也不知是不是爲了掩蓋剛剛那一瞬的錯亂,隻見他不但沒松開木槿,反倒更加收緊了手,且轉眸看向墨翎,“翎,你不好奇你的親兵能爲你做到什麽程度嗎?”
白澤那有些掩蓋性的收緊沒控制住力道,這一次是實實在在的壓上了木槿的傷口,疼的木槿眉頭不禁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