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三杯薄酒敬往昔


鐵骨铮铮的七尺男兒被晉昭雯問得不知如何回答,倒也不是不知道怎麽回答,隻是矯情的話他實在是說不出口。都這麽多年了,他和晉昭雯一直相敬如賓,早已經成了親人,要問愛沒愛過,大概是有的,但又不是當初見到曲如羨的那種心動。

“藍風破,就這麽難回答嗎?”晉昭雯氣得拍地,這麽簡單的送分題,也有本事變成送命題。還是同以前一樣,在這方面上沒有半分長進。

(果糖友情提示:要是遇到這種問題,廣大男士昧着良心也不能實話實說。當然,我覺得看本文的女孩子應該比男孩子多,所以我要再多說一句。

當自己問出‘你有麽有愛過我?’、‘你愛我麽?’等一系列類似的問題時,對方給的答案不一定是真的,所以這種問題一般麽的意義,不如不問。)

等不得晉昭雯緩口氣,藍風破又問道:“夫人,天帝之子落水的事情,你可有欺瞞我的?”

“這講着藍暖玉的事情,怎麽會扯到天帝之子落水?天帝之子落水……便是藍暖玉一自己造成的,見到的人這麽多,我如何能欺瞞?”晉昭雯别過頭,自己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千萬不能再讓藍暖月的事情敗露,否則以藍風破的性格,定是會要藍暖月去天帝面前承認。

那件事情已過去那麽久,落水的皇子也沒什麽大礙,天帝倒也不會追究。

隻是現在天界人人都覺得藍暖玉罪有應得,是個不折不扣的惹事精。若是事情忽然反轉,那麽藍暖月這麽多年來塑造的完美形象便會被颠覆,到時候人人會誇耀藍暖玉與人爲善,藍暖玉的形象一下子從扶不上牆的爛泥成了有情有義的受害者,這可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結果。

天界就是這麽一個地方,無論你之前做的多麽好,多麽的受人歡迎,受人誇耀,隻要稍微做錯一件事情,那件事情便會成爲你今生的一個污點,她自己便是前車之鑒,所以她一直對藍暖月很嚴格,不予許她做錯一點點事情。

但晉昭雯不知道的是,自己讓藍暖月處于一個過于完美的高度,那‘門檻’便比别人高出許多。

就拿一片果林子來說吧。

大多數果樹能結出五斤果子,而其中的一棵樹每年都能結出八斤果子。要是忽然有一年那棵結八斤的果樹隻能結出來七斤果子,便會被果農嫌棄。即使七斤果子已經比五斤果子要多出來兩斤,也于事無補是一個道理。

“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藍風破施展法術喚醒卧猛,卧猛搖晃着腦袋,大掌蒙在額頭上,掐着太陽穴的兩指用力捏了捏。

藍風破看着卧猛問道:“副将,可有清醒些?”

“鳳臨閣。”卧猛看到藍風破立馬行軍禮道:“末将見過大将軍。”

他嘴唇微微顫動,眼睛不時轉動,像是想要問清楚自己怎麽會在這裏,剛剛不是已經去到山秣了?然後夜

瞑痕帶着藍暖玉往後跑,這山秣和鳳臨閣就不是一個方向,怎麽會這麽快就來到這裏?

“多謝副将把暖玉送回來。”藍風破說道。

卧猛不知道自己和晉昭雯的事情已經被藍風破知曉,但看着這淩亂的書房,還是犯了疑惑。他支吾地回答道:“大将軍客氣,爲大将軍做事,那是卑職的本分。”

“卧猛!你同我一起征戰沙場,浴血奮戰的場景還曆曆在目,隻是如今我軍帳中不能在留你,從哪裏來的回哪裏去吧。”藍風破似乎在一日間蒼老了許多,他坐到一邊,将手伸向卧猛:“令牌。”

“大将軍!末将不知做錯了何事?爲何忽然不讓末将跟随将軍?”卧猛看向藍風破,見藍風破沒有看自己,他偷偷偏頭看看晉昭雯,晉昭雯對他使了個眼色。

藍風破收回手道:“還需要我說得再清楚些嗎?你既是我的副将,又聽命于桂月宮宮主,你覺得我還能留你嗎?今日之事隻是找尋藍暖玉,萬一改日是藍暖月被惡人挾持,要你交出來天界布防圖,你是聽我的不交,還是聽命于晉夫人的?”

“這……”卧猛啞口無言,他确實從未想到過這些問題,反正以自己對晉昭雯的了解,她一直是一個明事理的女子,但是她最在乎的一個藍暖月,一個桂月宮,恐怕到時候真的會放棄自己的原則。

卧猛拍拍衣袍的下擺,掀飛殘陽倩麗的餘晖,随後雙手抱拳對着藍風破鄭重地行了一個軍禮。

一枚刻着虎紋的令牌在雙手形成的法陣中慢慢顯現,卧猛的眼角有一絲晶瑩閃過,隻是一瞬,那點亮便落在令牌之上。他看了一眼掌心的令牌,用力緊緊握住,再用法術送到藍風破面前。

“将軍,承蒙多年的教誨,卑職今生隻能以桂月宮爲先,将軍之恩卧猛隻能等來生再一一奉還。”卧猛将腰間的那把佩刀取下,一同至于法陣之中道:“這是第一次出戰大獲全勝時,天帝賞賜給卑職的佩刀,若是當時沒有将軍,那戰場便是卑職的白骨墓。如今這佩刀,該是歸還于将軍。”

“那是天帝賞賜于你的,那便留着吧。”藍風破收起令牌,一掌将佩刀推向卧猛,又道:“藍暖玉是我之女,終究是天界之人,若是以後你再害她,那我這個做父上的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是,将軍。”卧猛答是,又對着晉昭雯行了禮,之後走出了鳳臨閣。

天空中的紅霞像極了鮮紅的血,記得自己初上沙場那日,也是這樣的紅霞,這樣紅得發光發亮,鮮紅的晚霞下,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

他熱愛那片能夠抛灑熱血的戰場,總覺得那才是男兒一展雄威的地方,可是他的命不由己。

事已至此有何關系,隻要曾經在沙場上笑過哭過便是值得。

“卧猛。”藍風破叫住邁出書房一隻腳的卧猛,他道:“山秣是天帝的一塊心病,他有意調兵遣将去那個地方駐守,但是隻要接

下旨意,可能得永遠留守在那裏,此生怕是回不來。”

卧猛灰暗的雙眼又重新燃起了亮色,他轉身道:“将軍的意思是?”

“你若是願意,便以桂月宮的身份去接旨意吧。一可以回報桂月宮;二也可以順你心意。”藍風破道:“去吧。”

“多謝将軍指點。”卧猛頓了頓:“将軍,告辭。”

“去吧。”藍風破未擡頭,隻是擡手做出一個‘去’的手勢,待卧猛走出書房,他才看了一眼自己最賞識的部下的背影。

昔日的一騎絕塵,把酒言歡,皆成過往。

若有一朝再遇,一碟花生,三杯薄酒敬往昔。

“夫人早些歇息,不管天帝如何處置,我皆會在此等你回來。”藍風破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書房。

晉昭雯捏着拳,對藍暖玉的恨意未減半分,但是她知道,自己以後對藍暖玉下手的機會不多了。起碼現在是好的,藍暖月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可不允許出任何的差錯。她對着身邊的婢女道:“走,先去小姐房中。”

藍暖月在院中的花圃中東挖挖西刨刨,身邊放着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她瞪着從牆外伸出半個腦袋的棗子樹道:“哼,我的好姐姐竟然還沒死。不過也好,沒有她的日子,我還真是無聊呢。”

“小姐,你真覺得那個女子是大小姐呢?”杏桃蹲在不遠處,一邊挖坑一邊問道。

藍暖月看着她,她便狠狠挖幾鏟子,藍暖月不看她了,手中的小鏟子便杵在坑裏一動不動。

這已經是今日自杏桃挖的第三十八個坑,不知道到底要挖多少才算得。自從藍暖玉的棗子樹結出果子,每每到棗子樹結棗子的季節,藍暖月便像是瘋了一般,拼命挖坑種東西。各種水果的果核、各種法寶、各種人家送來的靈丹妙藥……似乎在藍暖月的眼中,萬物皆可種。

“但願是她,不然真的太無聊。你不知道,以前我看父上打她,我倒不覺得開心,我隻是什麽都想同她比比而已。”藍暖月道:“其實她倒也沒這麽讨厭,倒是那個冷璃霜,以前覺得想把她從藍暖玉身邊搶過來,可是現在冷璃霜同我走得近了,我也沒見有多欣喜。”

“嗯,小姐,這話你同杏桃說說便好,可千萬莫要對别人說。冷宮主在天界我們可得罪不起,她現在有意同小姐交好,小姐更要把握住機會才是。”

藍暖月撇嘴道:“她有什麽稀奇的,我也是大将軍之女,沒什麽好攀附的。”她見杏桃光顧着說話又沒動,指着她道:“算了杏桃,你也莫要挖坑了,将這些東西一個坑裏埋一個,再去提幾桶水過來。”

“是,小姐。”杏桃可是一百個不想出力,她将那些不知道藍暖月從哪裏收集來的東西放進坑裏,才磨磨唧唧去提水。

“含玉樓這是怎麽了?”晉昭雯走進含玉樓便看見地上的大坑小坑和大洞小洞,她道:“遭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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