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暖月幸災樂禍的看着藍暖玉又說道:“母上此言差矣,姐姐一向我行我素,要是多原諒幾次,還不翻了天。”
“月兒說的沒錯,這孩子就是被你給慣壞了。”藍風破說着又往她的身上揮了幾下,粉色的衣裳上瞬間出現幾條血痕。“做錯了事還不知悔改,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藍暖玉死死的捏着拳頭,背上已是血肉模糊,分不清新傷還是舊傷。好疼,鑽心的疼,藍暖玉低下頭:百裏哥哥,我一刻也不想再等下去,隻求你快些到來……
不知藍風破打了多久,等藍暖玉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趴在含玉樓的榻上,晉昭雯的侍女正幫她上藥。
藍暖玉活動了幾下酸疼的脖子問道:“現在是甚麽時辰?”
“寅時。”侍女不耐煩的應了一聲,又從瓶子裏倒出些藥摸抹在她的背上,粗魯的動作讓藍暖玉疼得倒吸了一口氣。
“春兒,你輕點兒!”晉昭雯見藍暖玉的神情呵斥了侍女一聲,又接過侍女手中的瓶子:“還是我來吧。”
藍暖玉感覺到榻陷下去,往裏面縮了縮:“母上費心了,這也不算什麽。”話音剛落,冰涼的藥汁再次落在藍暖玉的背脊上,讓她的身子不由地一抽。
“現在倒是知曉疼了。你這孩子就是太倔,認個錯有何難。不過話說回來,也怪你父上對你太過嚴厲。”
藍暖玉把下巴搭在玉枕上小聲問道:“母上,玉兒可是你們的親閨女?”她感覺到在自己肌膚上移動的手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繼續抹藥。
“你怎會生出如此想法?行了,莫要胡思亂想。”晉昭雯快速的上完藥,用帕子擦了擦手遞給侍女:“去煮碗五味湯給小姐補補身子。”
“母上,不用費心了,玉兒現在隻想一個人歇會兒。”不知爲何晉昭雯待她很好,她卻總是親近不起來。
晉昭雯聽此點點頭:“也好,那若有事,便來尋我。”
“好,玉兒恭送母上。”
藍暖玉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又歪頭瞧了瞧,确定屋裏隻剩她一個人,頓時興奮地坐起來。“哎呦好疼,再不補充點精神法力,我恐怕真會疼死。”
藍暖玉赤腳跑到梳妝台前,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一個精緻的紅色箱子,裏面靜靜地躺着一套用金絲線繡着百花的紅色的喜服,簡單的珍珠流蘇冠大方而不失優雅,這是百裏流軒送給她的。
三個時辰前,一襲白衣的百裏流軒站在藍暖玉面前,親手把這個箱子遞給她:“暖玉,我今日便向父帝提出與你成婚,深知将軍對你不上心,這喜服你便先收着,我百裏流軒的娘子可不能寒酸。父帝一旦答應,我便來鳳臨閣提親。”
“若是天帝陛下不答應可怎麽辦?”
“不會,你是天界大将軍的長女,父帝定會允我,你在此等我的消息便可。”
“真不敢相信,我明日就要成爲百裏哥哥的娘子,到現在還是有些不真實。”藍暖玉小心翼翼地從箱子裏抱起喜服,滿滿的粉色泡泡已經讓她把背上的傷痛忘的一幹二淨,她把珍珠冠戴在頭上,又撈起喜服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番,最後轉了個圈向後倒在榻上。“嘶……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