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痕,我可是在跟你好言相勸,你别惹我哦。”火祭一邊躲,一邊指着夜暝痕,沒有要繼續和他動手的意思。
無上一個無賴,可惜夜暝痕沒有耐心。
“你滾不滾?”夜暝痕道:“我要去找我娘子。”
“行吧行吧,你走你走。”火祭說道:“看來洛小妖你也不管了。”
“她已經不是一個孩童了,該有自己的打算。”
夜暝痕剛一掌劈開大門,火祭再次發動火焰人,這次是一個隻有三寸高的小火人。“夜暝痕,不行,我不會讓你走,本公子還沒有玩夠。”
夜暝痕冷冷道:“那你找别人陪你玩,我可沒空。”
“那可由不得你咯。”火祭吹了一聲口哨,小火人的嘴裏就吐出一個煙圈,青煙将夜暝痕包裹,變的不能動彈。
“放開我火祭。”
“不放。”
夜暝痕身邊滾過三團小火球,小火球在夜暝痕身邊炸裂,倒也沒有傷他,隻是将夜暝痕的衣裳燃成了紅色。
“洛小妖你夠了。”夜暝痕的衣裳像是喜服一般,不由地他想起了和藍暖玉成親的那日。
火祭突然被喊成‘洛小妖’,她臉上明顯一愣。
“玩夠了就走吧,跟着百裏流軒不是你的歸宿。”夜暝痕握緊拳頭,一股内力将身上的束縛震碎。
洛小妖僵硬着身子,有一種偷東西的小孩子被當場抓到的感覺。“你怎麽知道是我的?”
“感覺。”夜暝痕說完走出宮殿。
洛小妖站在原地,心裏響起一聲男子的聲音:“我說你也是,明知道自己入不了他的眼,還要自找沒趣。”
“你懂什麽。”洛小妖站在原地氣得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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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流軒跟在藍暖玉的身後,藍暖玉不知道在想什麽,眉頭緊鎖,似有無數疑問萦繞心頭。
“玉兒,怎麽不說話?”百裏流軒試探道:“妖帝陰險狡詐,他這次來竟然沒有帶着陰虎兵符,也算是讓我們逃過一劫。”
“我怎麽覺得妖帝和我想的不一樣。”藍暖玉猶豫着,在她的印象裏,妖帝應該長相醜陋,青面獠牙,頭長犄角背負堅刺。她看到的這個妖帝一表人才,看起來倒是還蠻順眼的。
百裏流軒聽到藍暖玉這話,臉上變了顔色:“披着人皮的妖魔罷了,這種人最爲陰險,你聽到了沒?”
“這到也是。”藍暖玉小聲道,“會咬人的狗不叫。”
百裏流軒沒聽見藍暖玉的回答,他厲聲怒道:“你聽到沒!”
“百裏哥哥,你這樣子好可怕。”藍暖玉一時不留神,百裏流軒突然放大音量,把她下了一大跳。
百裏流軒隐忍着心裏的火氣:“我有些不舒服,對不起玉兒。”
“可要緊?”
藍暖玉本是想安慰他,結果百裏流軒掐住藍暖玉的肩膀道:“藍暖玉,你一定要幫我召喚出來滄明珠,聽到沒有!隻有滄明珠才能讓我将三界統一。”
“可是三界互不幹擾不是很好嗎?爲什麽要三界統一?”藍暖玉喃喃着。
“爲什麽要三界統一?因爲妖界猖狂!因爲他們越來越不聽話。”百裏流軒還要繼續說,結果發現藍暖玉不解地看着自己,一臉的難以理解。
百裏流軒恢複鎮定道:“玉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三界固然都是平穩的,但是妖界的妖帝他實在是慘無人道,你沒有去過妖界,曾經的妖界百花齊放,百姓安居樂業。如今……哎,實在是慘。”
藍暖玉似懂非懂地點着頭道:“是這樣嗎?那倒是不行。百裏哥哥,我會盡力想的。”
夜暝痕趕去找百裏流軒和藍暖玉,結果百裏流軒的結界更勝一籌,夜暝痕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有将結界破開,反而自己被結界上的暗器傷得遍體鱗傷。
百裏流軒和藍暖玉在結界中,兩人的關系似有好轉,但是藍暖玉總是覺得兩人之間有些不可言言喻的鴻溝,似乎無法跨越。
藍暖玉坐在榻上,手中拿着那一把風花劍來回擦拭。“封神訣!”
藍暖玉蘊動法術,用手摸過劍身,劍身上似乎被賦上一道力量。
“玉兒,你想起來了?”百裏流軒激動地抱起她道:“你真的想起來了?”
“百裏哥哥不是的,我隻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我沒有想到。”藍暖玉拍打着百裏流軒的肩膀,他過于激動吓到自己了。
“沒事,這麽久了,你今日第一次使用劍訣,便是要想起來的迹象。”
“我盡力,百裏哥哥我會盡力。”藍暖玉從百裏流軒的懷裏掙紮而出,她看着自己的劍,陷入了沉思。
“怎麽了玉兒,你在想什麽?”百裏流軒問道:“一直看着風花劍,能看出一朵花來嗎?”
藍暖玉不解地收回目光道:“不是,我是在想……”
“想什麽?”
“我是想我剛剛用出的劍訣叫做‘封神訣’,可是我的記憶裏,我父上壓根就不讓我練劍啊,再說我就算是修習法術,我也應該是封妖才是,我怎麽會封神呢?”
百裏流軒走到藍暖玉的面前,用手摸平她額間凸起的褶皺:“傻玉兒,你确實是忘記了些事情,你忘記了你有一個師父。你去過人界一段時間,你的劍術就是在那個時候學的。”
“所以我的師父是妖精嗎?我身上的是妖氣,不是靈氣。”
百裏流軒說道:“傻玉兒,你是雪女,雪女本來是妖系。”
“可是既然這樣,我還和妖帝打什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藍暖玉欣喜道:“不如這樣,我既然是妖精,由我去和妖帝談條件。”
百裏流軒假裝無奈道:“說你是傻玉兒,你真是傻。要是坐下來談能談得來,那我又何須如此急切召喚滄明珠。”
“可是我覺得那妖帝還蠻好說話的樣子。”藍暖玉道:“要不百裏哥哥,讓我去試試?”
“試什麽?”百裏流軒道:“夠了玉兒,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耍耍小孩子脾氣就算了,但是這件事情沒有你想的簡單,這不是小孩過家家。”
藍暖玉被吼得默不作聲,許久她才低聲道:“百裏哥哥對不起,我隻是……隻是覺得打來打去,受苦的還是百姓。”
“玉兒,我不是有意兇你。哎……看來有些事情要告訴你了。”
藍暖玉問道:“什麽事情?”
百裏流軒拿出一張畫,畫中畫着一個面目慈祥的老人,手中拿着一把竹劍,劍身上的綠花紋更是眼熟。
“有些眼熟,這位是……”
“你師父。”百裏流軒攤開手,一道光射出去,裏面幻化出一個小女孩和畫上老頭學劍的樣子。
藍暖玉看着影子,眼中竟然有眼淚流出。“我師父是怎麽死的?”
“夜暝痕害死的,玉兒我本不想告訴你的。”百裏流軒要收回手,藍暖玉卻阻止道:“不,我要看完。”
百裏流軒隻得繼續讓她看,畫中的老人爲了保護藍暖玉,将佩劍扔了出去,之後自己被困在洞中,以魂魄封印百屍洞。
“那些傀儡是夜暝痕幹的,對嗎?”藍暖玉冷冷問道:“對嗎?”
“是。”百裏流軒面露難色,他點點頭道:“傀儡術是妖界的禁術,夜暝痕不單在煉制傀儡,還在煉制四合傀儡和六合傀儡,想來不久他就要一手遮天。”
“我會盡力的。”藍暖玉的心裏燃起報仇的怒火,興許是這一股強大的力量使然,她在腦海中飄過一些咒令。“百裏哥哥,我想起來了。”
百裏流軒大喜:“真的嗎?”
“嗯,我記起來了。”藍暖玉答道:“隻是得十五,月圓之夜。”
“那還有三日,我會盡力抵擋住夜暝痕。”百裏流軒摸摸藍暖玉的頭,嘴角勾起瞥了一眼又看看結界的關鍵點。
藍暖玉歉疚地說道:“其實現在也可以,隻是召喚出來的滄明珠過于虛弱,容易被邪祟所控制,還是十五那日的較爲純正。”
“無妨。”百裏流軒回答道:“我也會盡力拖住他。”
百裏流軒走到藍暖玉的面前,她的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百裏流軒掏出一塊巾帕去幫她擦汗,藍暖玉竟然沒有躲閃。
“玉兒,我真的很喜歡你。”百裏流軒抱住藍暖玉,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他低頭吻下去。
藍暖玉渾身僵硬,她想要推開百裏流軒,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推開他,會不會過于心狠?她就這麽呆呆地站着,也不會回應,但是頭又再次劇烈疼起來。
一個男子捧住她的臉,輕柔地貼上去,像是在舔舐好吃的糯米糕,時而又霸道深吻……
那個人不是百裏流軒。
藍暖玉一把推開百裏流軒說道:“百裏哥哥,今日太晚了,早些歇息吧。”
“玉兒,可是這裏就一個屋子,一張榻。”百裏流軒道:“你睡吧,我睡地上就好。”
藍暖玉答道:“啊?那哪好意思,要不還是我睡地上,你睡榻上吧。”
“不用,你是女子,自然是應該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