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藍暖玉就算是褪去仙籍,如今的法術早已經在藍暖月之上,她還口出狂言一腳踩死一個藍暖玉,殊不知人家一隻手就可以打她的一百個。
藍暖玉覺得藍暖月甚是好笑,無奈地搖着頭,繼續往前走。
藍暖月對藍暖玉這種态度更是生氣,她叉腰斥道:“藍暖玉你再這樣,小心我不送你下凡。”
“不送最好,我還怕你法術不到家,把我弄摔着。”
“你!”藍暖月噘嘴冷笑一聲,‘看你能嘴硬到幾時,一會兒我不得讓你哭着喊我施法送你下去,哼。’
藍暖玉好歹和藍暖月在一起過了十多萬年,藍暖月心裏在想什麽,她豈會不知道。
不過想要看我笑話,以前你都沒有瞧過,現在更是不可能。
藍暖玉站在南天門處,飛身一躍。
“藍暖玉!”
藍暖月被藍暖玉的舉動吓了一大跳,她是想要讓藍暖玉求自己,但是可沒有想要了她的命,要是出了事,可怎麽交代?
她對藍暖玉讨厭是讨厭,但還不想步上她母上的後塵。
風花劍起,藍暖玉就算沒有了仙籍,卻是仙厥飄飄,不似仙子,更甚仙子。
“這……怎麽可能?”藍暖月站在藍暖玉跳下去的地方呆若木雞,沒讓藍暖玉跪地求饒,反而被她給秀了一臉。
藍暖月站在原地氣得又是跺腳,又是赤手拍石,一掌下去忘了用法術,手一時間腫成一個發紅的小饅頭。
“小姐!二小姐。”春桃跑出來大喊着,見到藍暖月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藍暖月本就沒有得償所願,心情也就極爲不好,她怒眼道:“喊什麽喊!”
“大将軍讓我來找小姐。”
“父上就是這般偏心,我早就看出來了。”
“啊?有嗎小姐,我覺得大将軍對你挺好。”春桃隻敢附和,也不敢多說什麽。
藍暖月卻是不爽了:“你個死丫頭,你懂什麽?”
要不是現在兩人所在的地方不适宜動手,南天門那兩個看門的不時歪頭看看她們,藍暖月一定會給春桃的耳朵做做按摩。
“今日真是便宜了她,算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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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暖玉回到喜迎族裏的時候,哪裏已經過了半年,山吉子也在是主部裏慢慢上手,隻是先女帝一直沒有消息。
夜暝痕幾乎跟藍暖玉是一起回到喜迎族的,他回了妖界一趟,聽聞妖帝身子抱恙,但好在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說,可有想我?”夜暝痕忽然出現在藍暖玉身後。
藍暖玉正站在風花劍上,聽到夜暝痕的聲音,一下子控劍不穩,險些從空中掉下去。
“死鬼,我想你作甚?沒有你在我耳邊喋喋喋,我高興還來不及。”
夜暝痕趕忙穩住,這才發現她的身上竟然仙氣全無。
顧不上在同她談天說笑,他趕忙問道:“你在天界發生了何事?你父上不許你同我在一起,于是你褪去仙籍,隻爲同我白頭偕老?”
“夜暝痕,偕老個鬼。我看話本子看多的人是你吧?”
“那你身上的仙根呢?”
藍暖玉答道:“無事,天界的規矩就是多,他們說仙者不能在人界晃蕩,按我沒辦法,隻能出此下策咯。沒事啊,反正妖氣和仙氣在我身體裏打架,我反而不舒服,這樣不是挺好嗎?”
“玉兒,若是天界讓你無處安身,那便随我到妖界猖獗可好?”
四目相對,夜暝痕的眼裏似有浩瀚星辰,濃情蜜意流淌。
夜暝痕的腦袋靠得越來越近,緊接着是唇上帶着溫度的柔軟。
藍暖玉在夜暝痕的柔情裏越陷越深,最後要不是風花劍垂直下降,藍暖玉恐怕會窒息而亡。
“你怎麽像是餓狼似的。”藍暖玉臉上微微泛紅,不上胭脂卻比胭脂很好看,有幾分桃之夭夭妁妁其華之意。
“就算是餓狼,我也隻咬你這一隻小白兔。”夜暝痕道:“剛剛說的話,我是認真的。要是人界的事情都解決了,人界的大好河山你都看倦了,我帶你回妖界,你信我,我定會給你一個你要的天界。”
“噗……”藍暖玉看着一本正經的夜暝痕忽然就雙手捂嘴笑出聲來。
夜暝痕一時有些囧,他說的多深情,自己都快被感動了,這藍暖玉怎麽還笑起來了。
“哎,我跟你說認真的,你别笑啊,一笑味道都全變了。”
“嘿嘿嘿,不過夜暝痕,你可有想過。萬一以後你的哥哥繼承妖帝之位,他們可會讓我們安安穩穩度日?”藍暖玉說完,又趕緊補充道:“夜暝痕你可莫要生氣啊,我就是覺得……”
夜暝痕摸摸藍暖玉的長發,将她一把攬進懷裏道:“不會,但是我在這世間,若是有人敢對你下手,我定會讓他萬劫不複。”
“咦,怪兇的。”藍暖玉笑起來。“行了,不鬧了,都要進村子了,讓人看見可不好。”
“怎麽?你還會害羞?”夜暝痕笑道。
藍暖玉撇嘴道:“不是我害羞,我是怕某位男子傾國傾城,這一笑百媚生,又把那位女子迷住。唉,禍害啊禍害……啊!”
藍暖玉說的正起勁,結果夜暝痕一把按住她的腰,送上一頓撓癢癢。
她口中的假歎息化成歡聲笑語飄遠。
“那爲了讓别的女子知道我是名草有主,那不是得更努力一點。”
“夜暝痕你夠了,放開,放開我,啊哈哈哈,我笑得腰酸。”
夜暝痕的臉色忽然一沉:“女帝有消息了。”
“山吉子啊?山吉子不是在主部落嗎?她的消息這般靈通?”藍暖玉也一下子收起笑臉問道:“怎麽了?”
“不是,是先女帝。”夜暝痕道:“她沒有給我發出消息,但是我的葉子被化了。”
藍暖玉道:“在哪?我們現在趕着去,可還來得及?”
“我也不知,恐怕有些難,但是先去看看再說。”
夜暝痕追尋着葉子找到先女帝之時,她已經氣絕。
“怎麽辦?山吉子那邊可怎麽辦?”
“她身上的密盒被拿走了,那些人還未走遠,追。”夜暝痕召喚出雪月劍拿在手中,跑出不過百米,一群黑衣人便将兩人團團圍住。
藍暖玉用劍指着他們道:“你們是什麽人?”
“小姑娘,我們要是能讓你知道我們的身份,又何須帶上蒙面。”帶頭的男子同身邊的人呵呵地笑着,絲毫不把看兩人看在眼裏。
“你們不說,我可是聽出來了。”藍暖玉長劍微偏,指着那個說話的男子道:“你是那個天敖君的得力走狗。”
“好好看看一姑娘,說起話來卻不是那麽讨喜。”
男子胸口處有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突起,看起來就是夜暝痕說的那個密盒。
夜暝痕不滿道:“我的女人,讨我喜歡就好了,爲何要讨你喜歡?”
“夜妖王,無意冒犯。”男子道:“你們也是再找尋這個秘密是嗎?我們就大方一點,給你們怎麽樣?”
“你們會有這般大方?”夜暝痕冷笑道:“你們殺的人?”
蒙面男子将劍放下道:“哎呦呦,這個妖王可就冤枉我們了。你看看這個地上,可有半分打鬥過的痕迹?”
夜暝痕和藍暖玉看看地上,連搬家過路的螞蟻都沒被打斷。
藍暖玉和夜暝痕相視一眼,這個男子似乎沒有撒謊。
“她難不成自盡?”藍暖玉說道:“可就算是她自盡,你們把要不要解釋一下是如何拿到密盒的?”
“密盒啊……這個倒是費了些力氣,這女子還真是有種得很,竟将密盒與自己的魂魄綁在一起,幸好天敖君神通廣大,才讓這密盒留下來。”
藍暖玉謾罵道:“卑鄙無恥下流。”
“哎……這麽說就不對了,我們隻是爲了目的不擇手段,在江湖混迹這麽久,這也不是什麽大事。”蒙面男子道:“趕緊的,你們要看趕緊看,我還得帶回去給天敖君交差。”
藍暖玉呼道:“你要知道你硬生生将捆綁在一起的密盒與魂魄分離,她的魂魄一旦受損,可能變成孤魂野鬼不說,就算是遇到好心人幫她超度,她也無法丨輪回了。”
“那又怎樣?密盒裏面沒有什麽秘密,她早把密盒給我們,我們不就不會這樣了嗎?”男子說了半天,有些不耐煩:“你們看是不看?不看我們要走了。”
夜暝痕走過去俯身拿起盒子,打開看了一眼,他的臉上沒有震驚,隻是又慢慢合上。
“就這裏面的内容,就算她主動交給你們,你麽你會信嗎?”夜暝痕問道。
藍暖玉問道:“裏面說了什麽?”
“妖王果然聰明,她用不能輪回來守護這密盒,恐怕倒是真的了。這密盒是受天敖君所托,我們天敖君其實一點也不想跟你們二人爲敵,也算是示好。希望兩位莫要辜負我家主上的好意,以後遇事,得多多合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