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怎一個慘字了得

夜暝痕贊同地點點頭,他小心翼翼地将藍暖玉手心的刺挑幹淨,又找來一塊幹淨的布條裹起來。

他擡頭看向她,她才觸電一般地低下頭。

藍暖玉将珠子舉高,支支吾吾道:“這個還給你。”

夜暝痕看看珠子道:“拿着吧,等到了看得見的地方,再還我。”

藍暖玉的心有一絲疼痛,從前他都會說‘拿着吧,你又不會跑。’,現在他已經開始說“要還他了嗎?”

心裏面有一點點的難過。

難過?

藍暖玉意識到自己在難過之時,她又用力搖搖頭,暗暗在心裏想道:‘我定然是舍不得這個珠子。這麽好看,尤其夜裏這麽亮,要是能留着自己用該多好。’

她試圖将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珠子上,但是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問自己:‘你騙得了自己嗎?’

“煩人。”藍暖玉将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藏起來,又看向被夜暝痕包成饅頭的手。夜暝痕在她的手背上娴熟地打了一個結,拉緊的時候手心一陣疼痛襲來,她不僅又抽了一口氣。

“你這體内的氣息爲何會這般亂?”在藍暖玉使勁吹自己的手的時候,夜暝痕忽然問道:“你自己沒有感覺嗎?”

藍暖玉沒有回答,他想想道:“原來那次你說的是真的?”

“那時候沒有這麽明顯,我覺得可能是累着。”藍暖玉說話很小聲,她也不看夜暝痕,指着樹道:“這樹倒也厲害,這麽一個不會動的東西,倒是把我給坑了。”

“我在說你的氣息。”夜暝痕一手探上藍暖玉的腦袋,她的腦門像是一個剛剛出火堆的燒紅薯,險些燙到他的手。“喔唷,你這腦袋好燙。”

藍暖玉自己擡起頭手看來摸摸腦門:“好像也不怎麽燙,哪有這麽誇張?”

“你隔着這麽厚重的布條。”夜暝痕将她的手放下來說道:“遇到這種事情也是意外,我……我背你吧。”

“啊?不要。”藍暖玉搖晃着被包裹成粽子的手,夜暝痕卻不聽她的,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向自己。

夜暝痕墨綠的眼瞳在黑暗中像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翡翠,他道:“真的不要嗎?這裏我連法術都沒有法用,你這此一隻手抓上劍刺樹,下一次還不知道會抓到什麽;這一次才是踩一個泥潭,下一次恐怕要掉進去哪個無底洞。”

“這……”藍暖玉猶豫着,自己又給夜暝痕添麻煩了。她想想說道:“夜暝痕們不如你先走,這要是到了晚上,瘴氣會越來與濃厚,我們在這個地方的話,誰都出不去。”

“少廢話,上來。”夜暝痕半蹲在藍暖玉前面道:“你還在乎這麽多嗎?就算是我們之間不會有男女之情,此時總歸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還真介意?在說你可是忘記了,當初我和你師父的關系,我可是答應過他,要找找照顧你。”

藍暖玉的眼角銜着淚花,她總是覺得在這個地方是他們一開始就大意了,明明看着不過一片一個時辰就能走完的樹林子,誰會想到竟然裏面會是另一個天地?

“夜暝痕,可是……”藍暖玉還想再說上幾句,夜暝痕一手拍拍肩膀道:“上來,莫要再耽擱了。”

藍暖玉爬上夜暝痕的後背,溫暖将一陣陣的寒冷擊退。有些舒服,她又悄悄地貼近了些。

“夜暝痕,我們今日能走出去嗎?”藍暖玉說出一句話,嘴裏就呼出一小團熱氣,吹得夜暝痕的耳朵發癢。

夜暝痕道:“藍暖玉,你說話能否不對着我的耳朵呼氣?”

“昂?”藍暖玉不明所以,“哦。”

耳朵呼氣?

她似乎回憶起某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個男子在她的耳邊喘息,引得她耳朵一直發癢,還有些怪異的感覺,從耳朵延續到全身……

“哎呦!”藍暖玉在夜暝痕的背上一震,險些從他的背上掉下來。

“怎麽?”夜暝痕用力一颠,把藍暖玉又颠上去一些,然後抱怨道:“藍暖玉,你真的該減肥了。”

“夜暝痕!”藍暖玉嘟囔着嘴道:“我最近已經吃的很少了。”

夜暝痕的額頭上滾落一顆汗珠。

藍暖玉所謂的吃的‘很少’,大概指的是兩籠小籠包,還有半隻雞,在加上五六個夾菜的餅子,還有七八碟小菜。

嗯,不知道,等她說很多的時候,會不會把一個小店的餘糧吃抹幹淨。

夜暝痕背着藍暖玉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又回到原來摔倒的地方。

他看着腳下的那一個小泥潭,又看着那棵大樹深思,趴在他背上的藍暖玉伸出一隻手,剛好能摸到樹。

藍暖玉小心地用一個指頭在樹上點了一下,又用珠子照亮道:“夜暝痕,我們怎麽會又回來到這裏?鬼……鬼打牆?”

“沒有鬼。”夜暝痕道安慰道:“可是我們确實是回到這裏了。”

藍暖玉把指頭上摸的東西往衣袖上一擦,又道:“那我們是走不出去了?還是迷路了?”

煙霧已經越來越濃,夜暝痕的眼睛也隻是能在也裏看清楚,這要是再遇上大霧,他也就跟着有些吃力了。

藍暖玉在夜暝痕一直走重複的路的時候,好幾次說要他自己先走,不然就讓他把自己放下,等他找到路在喊她,結果他就是不從。

夜暝痕一直背着藍暖玉在山中徒步,一哥是天界的仙子,一個是妖界的妖王,承受了人界的辛苦和狼狽。

他們在山中已經饒了很多圈 ,夜暝痕的腳步也是越來越慢,藍暖玉不時幫他擦擦汗水。

“夜暝痕,看樣子我們得在林中過夜。”藍暖玉的眼睛已經什麽都看不見,隻能恍恍惚惚地看到輪廓,這還是用珠子照着路的,幸好不是自己一個人,遙想當初自己被推下誅仙台,那時候才是真正的絕望。

然,在人界遇到夜暝痕之後,似乎他不管怎麽困難的境地,他從未抛棄過自己。

可惜,他們的身份不湊巧。

夜暝痕又不服輸地走了一圈,依舊是回到藍暖玉摔倒的小水窪處。

“夜暝痕,這瘴氣太濃,這樣下去我們的本元都會受到傷害,不如,我是覺得能否上樹?”藍暖玉提議道:“你想,我們在外面的時候能看到樹,我們要是爬上樹梢,這不就能避開一些瘴氣?”

“這是妖術,不知道是以前布下的妖陣,還是那妖還在。”夜暝痕無奈道:“我走而來這麽久,第一次我是跟着妖氣走的,第二次是閉上氣憑感覺走得,後來的幾圈,我都用了不同的方法,但是都嗯呢個回到這個地方,這就說明是入了陣。”

藍暖玉道:“破陣。夜暝痕,你不是有那個指紫魏國的東西嗎?就是那個可以辨方向的?”

“那個在距離林子十裏外就已經失靈,沒用了。”夜暝痕搖搖頭道。

藍暖玉感覺到背着自己的手有些顫抖,便說道:“夜暝痕,我可以找他來。若是實在不行,我還是能找他來的,我早就是一個死人,出不出林子,都沒什麽關系,但是你不行。我還欠你一條命,我能找他來的。”

藍暖玉口中的他,說的人是她的父上藍風破。她離開天界之時,藍風破給了他一樣東西,可以召喚他,不管卻在三界的任何地方,隻要召喚,藍風破一定能收到消息。

“這倒不必。”夜暝痕将藍暖玉放下,忽笑道:“會有人來的。”

‘嗷——嗚—嗷—’時斷時續的獸吼在這個時候出現,甚是令兩人震驚。

在這麽一個地方,瘴氣可是有毒的,竟然能有獸?

要麽這隻獸和布陣的人是一夥的,要麽這一切都是假的,莫要說這獸可以不受瘴氣的侵害,夜暝痕在人界這麽多年,還從聽過有哪一種獸能躲過瘴氣。

藍暖玉趕緊把珠子的光亮用雙手捂住,珠子的光亮隐藏了一大半,光亮穿透手心,原來通透的白光變得紅彤彤。

‘嗚——嗷——’獸吼似乎向遠處走去。

藍暖玉長吐出一口氣,她想往後靠的,想起來那棵長着刺的樹,她又一手杵着膝蓋歇息。

“好歹是沒過來,不然在這個鬼地方,又找不到路,法術都不可以用,還得面對一頭能吃人的妖獸……咦,太慘!怎一個慘字了得?”

藍暖玉自言自語地說着,手中緊緊握着的珠子忽然被夜暝痕奪過去,沒有了屏障,珠子在黑暗中重新綻放出流光溢彩。

“夜暝痕,這是作甚?那東西還沒有走遠,快藏起來。”藍暖玉踮着腳去夠夜暝痕的手,但是他舉得擡高,她跳起來也摸不到他的手腕。

好在夜暝痕不是一個會拿危險開玩笑的人,他這麽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藍暖玉着急地說道:“你這是作甚?”

“把他引過來,帶我們出去。”夜暝痕對藍暖玉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将手中的那顆珠子彈出去,懸于空中大概百步開外。

要是藍暖玉的眼睛能更好一點點,她便能瞧見,柱子不是懸在空中的,而是離柱子最近的那棵樹上,有一個被鳥遺忘的網巢。

夜暝痕這一彈,剛好把珠子彈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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