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死而複生的人證

“入夜了?”藍暖玉仰起頭問道,“與他們人呢?晉雨文呢?”

“還在。”夜暝痕四處看看,地上躺着魏宗和太監,太監的身子動了動,夜暝痕走過去扶了他一把。

“皇上!皇上!”太監趕忙順着夜暝痕的手去摸他的衣袖,手隻抓了一把布料,他便猛然放開道:“你不是皇上。”

夜暝痕道:“是我。”

太監尖聲道:“皇上,皇上在何處?”

夜暝痕将國師施下的門禁打開說道:“讓人進來點火。”

屋中沒有别人的聲音,太監隻好按夜暝痕說的行事。

燈火很快把屋中照亮,紅色的紗幔透過火光,并不覺得喜慶,反倒是讓人覺得有些陰森。

夜暝痕把背上的晉雨文交給藍暖玉看着,又走到屋中查探。魏宗的招數他也不知道,還是第一次見到。

地上一共有兩具屍首。

一具是晉掌櫃,他衣裳不整,但身上沒有一處傷口,也沒有一絲血迹。夜暝痕走出去随意按了按,竟然發現已經是經脈全被震斷,骨頭全被打碎。盡管死的還算體面,其實在死的時候定是受盡了百般折磨。

另一具是魏宗,他頭發散亂地躺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國師,嘴角似乎有一抹笑意,同眼角的淚又是那麽的違和。

“夜暝痕,你離皇上遠些!”太監說道:“遠些!”

夜暝痕看看他,起身看看外面,此時宮中的那幾塊田地已經結糧食,樹上也開始結起果子。一片葉子上的繭子破出一個洞,一隻蝴蝶撲撲翅膀朝着遠處飛去。

藍暖玉走到夜暝痕身後說道:“夜暝痕?是我眼花了嗎?我似乎看到了蝴蝶,還聽到了雛鳥的聲音。”

夜暝痕回答道:“你沒有聽錯,也沒有看錯,紫魏的寒冬要過去了。”

太監爬到魏宗身邊探探鼻息,又聽聽心跳。許久,他才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皇上!駕崩了!”

喪鍾響起,一代枭雄就此湮滅。

侍衛們見夜暝痕和藍暖玉對他們沒有威脅,便也不在管他們,紛紛跪倒在魏宗的屍首旁邊哭喊。

“宮中的大臣呢?”夜暝痕問道:“其他人通通招來大殿。”

太監無奈回答道:“哪裏還有别人,五年間,國師說要人除妖,三天兩頭從宮中調派人出去,可是……”

藍暖玉接道:“可是都是有去無回?”

“不,回來了,隻是瘋的瘋,傻的傻。”太監歎氣道:“他們被關在後宮。最先開始的是宮中的侍衛,後來是内宮的禁軍,再後來是五品以下的官員,再後來……莫大的宮中就剩我們幾個人。”

“盡管這樣,你們還是仍它胡作非爲。”夜暝痕問道:“糊塗,夠糊塗。你們便從未懷疑過他?”

太監道:“人都這樣了,就算是我們懷疑又能有何用。再說,就算是我們真的知曉他才是反賊,這宮中也沒人能對付得了他。”

“奇怪,既是如此,适才魏宗爲何能将他一己之力除之。”夜暝痕摸着下巴深思,“一國之君本被稱爲真龍天子,身上自然是帶着龍氣的,可爲何會在這個時候才爆發?”

“皇上在等人。”太監說着,也一同看向外面。

星空中的一團似月非月的東西拖着長長的尾巴,同宮中夜明珠上直沖天際的光連在一起,在天空中就像是一把大掃帚。

“天上掃把星,地上換朝人。”太監說完,翹着蘭花指抹抹眼淚,最後說道:“皇上大概是等到你們,才放心地做了這一件事,剩下的大概得靠你們。紫魏國此時就像一隻紙糊的老虎,别國一踩便完了。”

“小皇子繼位,我會将謝丞相找回來。”夜暝痕看看魏宗,終歸是他一人做錯了事,害了整個國。

夜暝痕同藍暖玉将宮中搜查了一遍,一些飛寮堂的細作在宮中藏的很深,一時半會查不完。夜暝痕想出一套法子教給太監,又讓謝丞相那邊裏應外合,皇城中的事情倒是可以告一段落。

被國師調遣出去的那些人,夜暝痕查過,他們神識殘缺,都得了失心瘋,這輩子怕是無法治愈了。

夜暝痕和藍暖玉在魏城的集市上晃悠,皇宮中已經整頓的差不多,待兩月過後,太子魏祥繼位。謝丞相已經匆匆趕來,隻要有謝霖坐鎮,就算此時紫魏國元氣大傷,也能盡快恢複正常。

宮中一事,夜暝痕和藍暖玉不願意過多的參與其中,憑他們的身份參與其中也不合适,他們能做的便是将飛寮堂的細作查出,讓這潭紅水變回曾經的清澈。

飛寮堂立于江湖中,錢财必不可少,但飛寮堂行蹤不定,無法像蟬瑄山一派自給自足,他們混迹于各處,行騙偷盜是他們主要獲取錢财的方式。

故,飛寮堂的弟子從小都要練一種法術,叫做‘兩指銜陽’。

‘兩指銜陽’是誇大的說法,其實要說這種招式也很容易理解,便是利用兩指的快、準,偷或者騙人的眼睛。

飛寮堂的弟子在八歲前便要學會這種招式,要是沒學會便會被踢出,至于踢出以後那些孩子去了何處,便不得而知了。

反正進入飛寮堂的孩子,不管生死都沒有人見過。換種說法,會被送給飛寮堂的孩子,也沒有人在意他們可還活着。

學習這種招式的方法夜暝痕略有耳聞。

聽說是最開始是用煮沸的水,裏面丢進去兩顆拳頭大的琉璃珠,接受練習的人要用兩個指頭将琉璃珠從水中夾出。

待能輕而易舉夾出琉璃珠之後,便把琉璃珠換成皂莢塊,婦人常用皂莢粉洗衣裳,皂莢塊便是皂莢粉捏成塊狀,比泥鳅還滑。

最後便是大泥鳅練習,倒也不用沸水,用沸水還不把泥鳅煮熟咯。能到兩指從水中銜皂莢塊的地步,速度已經不是問題,接下來要練的便是力量。

兩尺長的大泥鳅在水中遊着,飛寮堂的受練弟子便要用兩指将泥鳅抓出水。等這些都能做到,才能成爲飛寮堂的弟子。

所以飛寮堂的細作很好查,幾乎不費一點力氣。他們從小便一天天的練習,久而久之手指也會跟着變形,與平常人不同,隻要看它們的手便能看出來。

兩人将飛寮堂的細作查一遍以後,便出了皇宮。一方面是剩下的事情,他們也幫不上什麽忙;另一方面是他們在宮中還會落得别人閑話。

國師一死,他們無法再追這條線,但就在國師死後的第七日,皇城裏來了一個書生。

夜暝痕和藍暖玉正在集市上吃面,面點鋪子連招牌都沒有挂上,鍋子也是臨時刷的,勉勉強強煮了兩碗白水面。

一個戴着書生帽的乞丐抱着肚子走在街上,渾身衣裳破破爛爛,編織的草鞋看樣子已經穿了很多年,鞋底的草早就被成草沫沫。

書生跑一小段路,看到土堆又爬下身,用手摳幾下土塊。大概是因爲沒有找到想要得東西,看起來有些沮喪。

夜暝痕在城中看過無數次這種畫面,他們在找蚯蚓,各種蟲吃,實在是找不到的時候,連籬笆牆上的土也會吃。

這種日子倒是不會持續太久,夜暝痕已經聯系了蟬瑄山。五年之間,蟬瑄山一點影響也沒有,反而在夜暝痕的幫助下,打漁、農作,一日比一日收成高。

夜暝痕同蟬瑄山的門主聯系過,将山上多餘的東西賣到山下,再向山下得到回報,那幾乎就是白賺的一筆收成。門主一想,這法子不錯。在紫魏國岌岌可危之時,伸出一隻手,到時候回報的可能是一個國力的支持。

藍暖玉吃着那碗面,簡直是難以下咽,但在這個地方已經算得上是山珍海味。她拿出小箱子,将一塊臭豆腐放在面裏拌了幾下,吃下一口說道:“比剛剛好些,鹽不夠、辣椒不夠。”

夜暝痕在藍暖玉碎碎念之時,早已經将那一碗面吃下肚子,他盯着那個正前方在專心挖土的乞丐。

“夜暝痕?夜暝痕?你聽到我說什麽了嗎?”藍暖玉嚼着那碗面問道:“在看什麽?”

“那人有些眼熟。”夜暝痕說着,藍暖玉也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正看到那個乞丐起身欲走,夜暝痕一手撐住小桌子,以手爲圓心,擡腿一躍,轉頭對藍暖玉說道:“在這等我。”

藍暖玉正将面塞進嘴裏,還未切斷,說話口齒不清道:“嗯?嗯,啊?”

夜暝痕已經閃到乞丐身邊,乞丐抱着頭便喊着:“莫要打我,莫要吃我。”

“你不是那書生嗎?”夜暝痕抓着他的手道:“你還活着。”

書生不敢擡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公子?”

“過來吃碗面,慢慢說。”夜暝痕将他帶進那個搖搖欲墜的屋檐下,老人将面耳朵煮在鍋裏,書生回頭看了無數次。

等老人将那碗面盛在碗裏,未等端出來,書生便接過來蹲在地上一頓狼吞虎咽。

“呃。”藍暖玉本來還覺得面不太好出,看着乞丐的樣子,頓時似乎也有了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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