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有時候最好沉默

空師父的玉佩爲何會斥夜暝痕,這是藍暖玉一直以來的心病,也是兩人之間存在的一條無形的隔閡。

藍暖玉将手中剛剛剝開的橘子塞進嘴裏道:“可以。飛寮堂傷我師父,就算我師父的仙位已經褪去,但總歸是仙人,他們竟然無法無天,實在是可恨至極。”

夜暝痕還想說什麽,但是口中的話最後變成三個字:“藍暖玉。”

“好。”藍暖玉爽快地應下門主的話,她将盤子裏的最後一個橘子拿在手中,站起身道:“好,這筆買賣我們應下就是,隻是飛寮堂的勢力不容小觑。我和夜暝痕被紫魏國盯得這麽緊,要說與飛寮堂鬥,實在是太難。”

門主早料想到他們會這麽說,梳着自己的長發,她道:“我會在暗中幫你們,但隻能是暗中。萬一夜暝痕回了妖界,你回了天界,到時候在人界生活的還是我們蟬瑄山,作爲一山之主,我不能讓蟬瑄山陷入困境。”

門主的話夜暝痕和藍暖玉倒是聽懂了,這個‘暗中’言外之意就是說:我最多能給你們提供一些消息,别的還的得靠你們來做。

在這場交易中,蟬瑄山不會派出一兵一卒,最終和飛寮堂敵對的是夜瞑痕和藍暖玉二人,此事和蟬瑄山沒有一點關系。

“好。”夜暝痕點頭,抱拳道:“這買賣可以答應,但是你們蟬瑄山不過是提供一席之地,我們回妖界也不是不可以,就算在告訴我們兩件事情,還是無關緊要,這買賣總歸是我們吃了虧。”

門主不怒反笑:“夜暝痕,你沒聽過與女子做生意,要适當地讓女子一些嗎?說不定可以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比如……”

“門主,那便當做是我同你做生意,我們都是女子,不存在讓不讓的。”藍暖玉不等門主說出來後面的話,便趕緊插嘴,要是自己不插嘴,此女定又要說什麽以身相許之類的話。

這個門主根本不懂得‘矜持’二字如何寫。

藍暖玉在心裏念道:你是有多稀罕夜暝痕,一心想要夜暝痕同自己成親,結果夜暝痕不答應,現在還願意倒貼了嗎?

門主見占不到便宜,隻好歎息道:“得了。哎……落花有意,偏偏遇到一股流水。遇到流水便算了,爲何水中還有一隻河鴨。不過我這落花得不到流水,這流水也終歸不屬于河鴨。”

“什麽河鴨流水落花的,聽都聽不懂。”藍暖玉回憶着空師父交過自己的東西,茫然問道:“高山流水?還是牡丹花開紅豔豔?”

夜暝痕不想在這麽閑聊下去,他定身正色道:“門主,既然你說殺掉飛摩是我們順手做的事情,那麽爲公平,我這裏說出來的事情,也是請你順手而爲之。”

門主看藍暖玉那個傻呆呆的樣子,一時心情甚好,她道:“你說說看。”

夜瞑痕上前一步道:“我們一直再查邪物的事情。我在妖界之時,曾出現一邪物傷了我母妃,但我最終未查到那東西,隻知道那東西逃到了人界。

在東邊小漁村,百屍洞中的屍首也是被邪物所驅使,我懷疑單單憑着飛寮堂,做不了這麽大的動作。飛寮堂在人界的勢力雖然龐大,還不至于敢到妖界放肆的地步。”

聰明人說話,從來不需要多費口舌,夜暝痕才說到一半,門主已經知道他們的意思。

“你們是想讓我順便幫你們查查邪物的事情?”她的手握着煙杆,煙杆在她的手中一圈又一圈地磚着。

“是。”夜暝痕也不刮拐彎抹角。

門主應道:“可以,不過敢到妖界撒野的東西,我們就算是看到它再來害人,也不會插手半分的。”

夜瞑痕使出一個了然的眼色:“那是自然,若是你們發現,隻需要給我們報個信便可。至于如何報信,自然也不會用你們蟬瑄山的東西。”他從懷裏拿出一個火筒子扔給門主。

門主隻看了兩眼手中的東西,便遞給‘巨石’,又道:“都說妖帝之子不務正業,遊手好閑,我倒是覺得世人太傻,如此妙的東西,連我都想占爲己有了。”

夜瞑痕稍稍彎腰:“謬贊。”

藍暖玉早就等不及要門主解釋玉佩的事情,自從空師父走後,這一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病。

終于在今日,那一塊肉瘤要被剜去,她一時說不出來是高興,或是别的什麽情緒。雖然空師父的遺言讓自己去找夜暝痕,說夜暝痕是那個會幫助自己的人,但是那塊玉佩……

想到這裏,藍暖玉手中準備剝開的橘子,也重新收回手中。她急切道:“暖玉還請門主說說玉佩。”

“這個說起來很簡單,一點也不難解釋。夜暝痕是妖界之人,而空師父是天界之人,那玉佩本就是仙物,無論是空師父的竹劍還是玉佩,或者是你手腕上帶着的茶盞,皆爲仙物。空師父在世之時與夜暝痕關系匪淺,但是在空師父死後,這些東西便會斥所有的妖物,僅此而已。”

“不對不對,按你這麽說的話,師父的竹劍應該是會斥夜暝痕,但是并沒有。師父的竹劍裏面住着的劍靈,也并未說過這個。”藍暖玉極力在腦袋裏找着反駁門主的話,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情一定不會這麽簡單。

門主見藍暖玉不信,又道:“這一點夜暝痕也知道,隻是他沒說出來而已。”

藍暖玉望向夜暝痕道:“她說的可是真的?”

夜暝痕點頭:“嗯。”

“那你爲何不解釋?”她急道:“你不知我爲此有多傷神嗎?”

“小姑娘家就是不夠沉穩,夜暝痕你真的不考慮考慮我?”門主娴熟地解開水煙袋,重新換了煙。巨石伸出一指頭在身上擦了幾下,便有細細的煙霧升起。

夜暝痕無奈:“門主又在說笑。”

“世間的多少真心話,是被當做說笑,然後石沉大海。唉……”門主搖着頭。

一個絕美的年輕女子,此時的樣子卻和遲暮的老人無異。

“怎麽會這麽簡單呢?不該這麽簡單的呀,這不可能啊……”藍暖玉還是有些不信,自顧自地試圖在說服自己。“可是可是……”

“聽着丫頭,就算夜暝痕那時同你解釋,你會信他嗎?你不同樣會覺得是在敷衍你嗎?”門主見兩人那樣子,道:“一個人在最爲慌亂的時候,旁人是最不必解釋的時候。因爲就算解釋,隻會被當做推脫的借口而已,此時不如沉默好得多。”

藍暖玉的眼睛有些紅:“怎麽會呢!我信不信是一回事,他解不解釋是他的事。再說了,就算當時是顧及我的情緒,那之後總是可以說的,但是……夜瞑痕,你爲何從未辯解過!”

“我的錯,我的錯。”夜瞑痕其實想說的是:一個的身上被搜出别人遺失的東西,就算他極力辯解自己沒偷東西,别人回信嗎?

藍暖玉心裏一直存疑,可這麽久還是相信着他。事情總是會水落石出,到時候她知道自己沒有信錯人,那樣就已經足夠。

“不過這是一般的說法,我記得你剛剛說那玉佩裏有一根頭發?”門主不再同藍暖玉争論這個問題,她問道:“那是空師父留給你們的線索?”

藍暖玉點拿出玉佩道:“沒錯。”

“能否讓我看看?”門主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大概是濃煙過後的意猶未盡。

“這個……”藍暖玉看着手中的玉佩,拇指在玉佩上摸索了一會兒,她道:“好吧。”

門主躺着的‘巨石’一個弓步,身子往前傾斜了些,原本還在高遠處的門主,便被托到藍暖玉眼前。

她伸出手将藍暖玉手掌心裏的玉佩接過看看,說道:“嗯,是我忽略了細節,但是夜暝痕應該還是知道的。”

藍暖玉沒看夜暝痕一眼,也沒同他說一句話。她道:“不是你說的那樣是吧?”

“我想這玉佩可不僅僅斥他,而是斥任何的妖和仙。因爲玉佩中的頭發,這頭發是聖發中很純正的一根,玉佩雖跟着空師父多年,但是在那場打鬥中受損。空師父最後将這頭發收于玉佩中,隻有你……藍暖玉,才能拿到手,這是他最後留給你的線索。”門主将玉佩重新歸還給藍暖玉。

藍暖玉接過玉佩,将玉佩握緊,堅定道:“飛寮堂,邪物,我終有一日要将這些害人的東西除去。”

門主笑笑,又掩嘴打了一個哈欠:“本門主有些乏了,今日便到此爲止吧。”

“行,那等魏城的風聲過去之前,我們都要在此處叨擾門主了。”夜暝痕抱拳欠身,藍暖玉也學着他行了個禮,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該有的禮節還是得盡到。

“少花,帶兩位下去歇息。”門主平躺在‘巨石’的手臂上,一手震災後腦勺下,閉上了眼睛。

夜暝痕和藍暖玉走出宮殿,蟬瑄山之上沒有太大的改變,隻是他們的住處已改。這個叫做少花的女子帶着他們一路往東橋閣的方向走,最後停在一個大宅院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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