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和司令部的命令說的很明确,沈耘他們必須盡快救出陷在河裏的倭國維和裝甲。
面對鬼子二佐的得意,沈耘搖搖頭。
其實就算維和司令部不下命令,估算着裝甲内氧氣快要耗盡的時候,他也必須将其拖出來。
恩怨是一回事,而職責是另一回事,沈耘要做的隻是在履行職責之前,先好好解決一下恩怨。
“把車拖出來。”
短短五個字,立馬就有五名戰士下水。
粗大的鋼纜帶着挂鈎緩緩落到水面,五名戰士非常準确地将之挂在裝甲車的承重部位。
随後迅速遊到岸邊,沖操縱機械的戰士豎起一根大拇指。
“嘎吱。”
鋼纜緊繃,讓挂鈎牢牢鎖定在這輛裝甲車上。
強大的力量瞬間使得車體迅速脫離了淤泥,在空中帶起一道毫無美感的水幕。
待裝甲車被帶到一定高度的時候,起重臂開始緩緩平移,僅僅三分鍾時間,它就被非常穩當地放在了地上。
甫一落地,裝甲車的艙門迅速被打開,兩名倭國士兵掙紮着從裏邊爬出來,不顧形象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
鬼子二佐還想讓沈耘下命令将其他兩輛裝甲車也吊過來。
但對這個要求,沈耘非常堅決地拒絕了。
“讓你的人繞路,八公裏很快就過來了。”
橋梁破損,徹底沒有辦法使用,沈耘必須要帶着戰士們迅速修築新的橋梁。
面對沈耘的拒絕,鬼子二佐非常惱怒,卻并沒有什麽辦法。
不過沈耘不準備理會他,卻有很多人希望跟他好好聊兩句。
大橋對于利西比亞平民是非常重要的基礎設施,倭國這群家夥不聽勸阻強行過橋,導緻大橋損壞,這筆賬他們必須要算清楚。
“不能讓他們跑了,就是他們損壞了大橋。”
此時彙聚的平民足有數百之衆,将倭國人的裝甲層層圍住,根本就不讓他們離開。
看着這個群情激奮的架勢,沈耘忽然就想起來約翰國上校那時候譏諷鬼子二佐的那句話。
鬼子二佐倒是挺想虛張聲勢。
不過這些平民顯然不給他們機會,将裝甲車圍住的同時,還帶着武器将槍口對準了他們。
這下子情況就變得極爲嚴峻了。
如果不出什麽意外,鬼子們的運輸車隊很有可能如先前一樣,被人家給繳了械。
但是同爲維和同行,沈耘也不能坐視這些家夥在自己面前丢醜。
“大家請保持理智。”示意八連長他們繼續工作,沈耘擠進了人群中,沖着不停叫嚷的利西比亞平民們連連勸阻。
從昨天到今天,沈耘他們的行爲帶給這些百姓的印象還是比較好的。
再加上他流利的語言,到真是被他給勸住了,所有人都看着他,想要聽他接下裏要說些什麽。
“聽我說,大橋損壞,其實是他它早已到達了使用壽命。根據我們的了解,大橋始建于上世紀八十年代,如今已經用了足足三十多年。”
“昨天來之後,我們的人就已經進行了詳細的勘測。發現大橋就算是進行修補,能夠使用的年限也最多也就兩年。”
沈耘指着在河水裏不停忙碌的戰士們:“看到我們的士兵了嗎?他們現在,正在河裏進行基礎構建,我們已經決定,爲你們重新修建一座大橋。”
“比現在的這座,更加寬敞,更加堅固,更加美觀的大橋。”
沈耘的承諾有如一陣風浪,瞬間吹得在場的平民們激動起來。
“華夏的朋友,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人群中有個俨然頭領般的壯漢,看着沈耘,略帶質疑地問道。
迎着他,以及他身邊平民的眼神,沈耘笑了笑:“你們完全可以像攔着他們一樣攔着我們,隻要新的大橋修建不好,你們就不要讓我們走。”
“對了,大橋修建期間,我們會搭建臨時的橋梁,隻能供行人和輕型車輛通過,希望你們能夠相互轉告。”
沈耘說的每一個字,都被這些利西比亞平民記在心上,當沈耘宣布完最後一個消息的時候,人群中爆發了熱烈的掌聲。
沈耘知道,自己已經逐漸獲得了這些平民的信任。
“現在,我希望大家能夠放這些車輛過去。”沈耘樂呵呵地笑着,同時用二鬼子根本聽不懂的語言說道:
“有他們這些家夥的車輛在場,根本就是在阻礙咱們進行工程建設。不是我說,難道你們不覺得,看到他們這些臉,就非常想打人嗎?”
“華夏朋友,你要想打他,我們幫你。”
沈耘忽然覺得這些利西比亞人民是真的可愛,自己單純就是開了句玩笑,他們還當真了。
慌忙擺擺手,沈耘拒絕道:“我隻是開個玩笑,就是要告訴你們這些家夥很讨厭,我不希望施工的時候還看到他們。”
“所以,讓他們滾蛋吧。”
被沈耘這麽一說,這些平民到真的是開釋了。
于是,讓鬼子二佐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圍堵他們的利西比亞平民居然非常痛快地給他們讓出了道路。
倉皇失措的他,跟沈耘連招呼都沒打,便匆匆招呼着手下迅速啓動車輛往前沖。
此處對他來說,俨然如龍潭虎穴一般兇險。
在他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回來的時候哪怕路程再遠,也一定要繞開這一片區域。
看着鬼子們如此驚慌,沈耘搖搖頭,開始跟這些平民們閑聊。
這可不是他不務正業,恰好相反,與這些人打好了交道,往後的工作将會非常順利的展開。
就目前的狀況,有些閑着的青年已經自發地開始爲河裏的戰士們幫忙。原本一處地樁上需要三名戰士,但現在有他們的加入,赫然可以減少到兩個甚至一個。
這樣一來,整個工程的進度便大大加速。
唯一讓沈耘有些擔心的,就是他們随車帶過來的糧食,似乎有些不夠用了。
雖然這些平民屬于自願幫忙,但怎麽着也得請他們吃頓飯。大魚大肉是沒有,可米面總要管夠。
跟這些人閑聊了一陣子,回到自己車上,沈耘迅速撥通了營地的電話,向留守的七連長提出了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