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眨眼的功夫,一把上好的刀具便被沈耘扔進了湖水。
直到整個時候,沈耘才輕蔑地看了黃毛一眼:“你覺得,就你們這點能耐,能對付得了成百上千接受過軍事訓練的武裝分子?”
“不過我四成力氣的一腳,你就開始哭爹喊娘。人家來一發火箭彈,你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看着這些人開始瑟瑟發抖,連火上烤着的食物都不管不顧,沈耘隻能将上邊這些烤制好的食物取下來,放到旁邊一個洗得挺幹淨的盤子裏。
“行了,給你們半小時的時間吃東西收拾。”
沈耘将其他武器也扔進了湖水,這才起身往自己的七座車那裏走去。
路過還在哀嚎的小黃毛那裏,沈耘聽到這家夥在不停地咒罵。
什麽兵痞啊,屠夫啊,回國一定要告到軍事法庭啊等等之類的話随着小黃毛那張嘴,一直不停地往外吐。
似乎這般的咒罵能夠消除患處帶來的痛感。
沈耘搖了搖頭。
隻能說,做人不要太嚣張。如果這家夥剛才動的隻是拳腳,那麽他完全不用遭受這樣的磨難。
偏偏,他在那個時候選擇了使用武器。
福禍無門,惟人自召。
沈耘在車上坐了半個小時,将自己的東西重新整理了一遍,随即重新越過那個土丘。
這一行人除了一些吃的用的,其他物資全在兩輛皮卡車上,因此也不虞他們逃走。
路過的時候,黃毛還抱着手在哀嚎。
沈耘湊過去仔細看了看,通過腕部淤血和其他一些情況,剛才那一腳并沒有造成骨折,隻是有些中度的骨裂。
走到幾個女人面前,沈耘在她們頗爲驚懼的神色中,從兜裏掏出一個小袋子放在她們面前。
“這裏是消毒酒精和紗布。你們帶着清水給那小子洗洗。省的他還沒來得及到國内就挂了,好讓我逍遙法外。”
沈耘嘴上是這麽說的,但看着黃毛的眼神依舊淩厲。
黃毛攻擊他的動作,壓根就沒有收手的餘地。真要是躲閃不及,挨上那麽一下子絕對要見血。
所以這會兒沈耘也不怕遭受什麽處分,對于這群家夥,回到國内自然會有有關部門去處理。
看着幾個女人小心翼翼的樣子,沈耘搖了搖頭,直到傷口徹底包紮完畢,這才沖幾人說道:“好了,趕緊上車,不要耽誤。”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的樣子,如果想要在歸程中休息,那泉眼是最好的栖息地。算算時間,如果走的快,到了晚上九點鍾的樣子就能夠到達。
被沈耘武力震懾的七人不敢有絲毫怠慢,非常聽話地回到了車輛停駐的地方。
“三位女士,到我的車上,你們四個男的,分配一下開這兩輛車。”
看三個女人戰戰兢兢上了車,沈耘也沒有多說什麽,徑直啓動車輛掉頭往回走。
“怎麽,還在害怕?”
有意緩和一下氣氛,沈耘輕聲問道。
“你怎麽,怎麽可以開槍?”那個叫做常可欣的女子率先開口,精神已經有些崩潰的她歇斯底裏的發洩出來,聲音中帶着哭腔。
顯然,由于小黃毛的遭遇,讓她感覺沈耘很有可能随時都能夠向自己等人出手。
“如果你剛才能夠非常公平地判斷的話,他既然已經有了傷我甚至殺我的意圖,那麽我就有反擊的權利。隻要你們能夠活着回到的黎波裏,那麽出手也在我的權限之内。”
武力帶回其實并不在沈耘被允許的範圍之内,但是沈耘也不想真正等到這些人出事了,再帶着人過來營救。
維和營的任務是維持區域和平的,不是來給這些人當保姆的。
“可是,難道你就不怕上軍事法庭嗎?”
開玩笑,沈耘當然害怕上軍事法庭。不過沈耘之所以不擔心的理由,此時卻不會告訴她們。
“等你們回國之後,一切就都明白了。”
沈耘盡可能說的雲遮霧罩,不過多說了幾句話,三個女人就稍微放松了一些。雖然依舊非常緊張地盯着沈耘,但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如臨大敵的樣子。
當天色完全變成一團漆黑,隻有天空中幾點閃閃星光的時候,三輛車這才到達泉眼。
沈耘将早已準備好的食物拎到還帶着小心的幾人身邊,卻并沒有湊過去,而是返身回到車上。
“我敢說,這個混蛋一定是自己躲着吃好東西去了。碼的,這個兵痞,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黃毛的手上的傷強烈刺激着他的神經,導緻他對沈耘的恨意越來越強烈。一路上他是累了就睡,醒了就罵,到了這裏都沒有消停。
中年男子正跟黃毛是一輛車,一路上都是他在開車,說真的聽都聽膩了。
這個時候忍不住呵斥道:“你特麽嘴裏放幹淨些能死啊?你要真惹怒了他,直接把咱們全都幹掉,把罪責推到那些武裝組織身上你信不信?”
當沈耘看他的那一瞬間,中年男子非常慶幸自己沒有跟着動手。
否則,他的下場比黃毛還要凄慘。
雖然不知道沈耘從何而來的底氣,但是中年男子隻想着平平安安回到華夏,再也不搞這樣的事情了。
中年男子顯然在一行人中地位很高,被他這麽一呵斥,黃毛也不敢說什麽了。
當然,背地裏的嘟囔還是有的,可總算也不容易被沈耘聽見,幾人也就由得他去了。
匆匆吃過東西之後,六個人将車輛與沈耘的轎車開成了一個包圍圈,随即在外圍撒上了汽油和防蟲藥。
然後将宿營帳篷從車上辦下來安裝好。七個人,三頂帳篷,也不管沈耘究竟怎麽解決睡覺問題,反正他們是趁着篝火還在然後迅速進入了夢鄉。
其實,沈耘的車裏倒是還可以睡倆人。
但一方面他們害怕沈耘,另一方面車裏還有槍械,沈耘不敢将其暴露在這些人眼前,所以沈耘索性裝聾作啞,看着他們沉沉睡去,這才鎖好了車窗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