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場的大廳裏,相對微笑,随即緊緊抱在了一起。當然,這樣的公衆場合,兩人還是極爲小心的,隻是抱了一下,随即分開。
“你怎麽才來?”
一句嬌嗔,簡直要将沈耘的心都融化了。緊緊牽着韓玉華的手,沈耘帶着幾分歉疚解釋:“到家裏跟爺爺奶奶他們問候了一聲,所以來的晚了。”
随後,略帶着幾分顯擺:“怎麽樣,你的男人說話算數吧。說了再見的時候就結婚,現在我不就專門來娶你了。”
沒羞沒臊地話引得韓玉華捂嘴一笑,沒好氣地白了沈耘一眼:“瞧你那得瑟的樣。你想娶,我還不想嫁呢。讓你一個人抱着機場柱子哭去。”
嘿嘿一笑,沈耘輕輕拽了韓玉華的手一下,順勢将她摟在懷裏。
“想的美。人都到我的手裏了,你覺得能跑的掉嗎?開玩笑,到手的老婆要溜了,我往後還怎麽混。乖乖就範吧,小妞。”
那痞痞的模樣,讓韓玉華瞬間羞紅了臉。
出了大廳,還是老樣子,沈耘負責開車,還有唱《五環之歌》逗韓玉華開心。而韓玉華負責時不時冷不丁親沈耘一下,或者因爲沈耘那些葷話擰他的腰。
兩人有說有笑,不過一個小時,便來到了軍區大院。
今天韓伏虎正好休息,或許是實在太想見到沈耘,居然一直在院子裏等着。
當兩人過來之後,韓伏虎看着沈耘就大笑了起來。
完全被韓伏虎這笑聲弄懵的沈耘,帶着幾分小心低聲問道:“爸,您還好吧。雖說笑一笑十年少,但笑的多了也挺傷身的。”
然後,沈耘腦勺上就光榮地挨了一巴掌:“混小子,瞎說什麽呢?看見你我就想起前幾天高副司令回來之後那個氣急敗壞的樣子。”
“你小子,真是個惹禍精啊。”最後韓伏虎得出這樣一個結論,讓沈耘深感無奈。而他這個模樣,偏偏又引得韓玉華偷笑起來。
一路上她可是被沈耘那張花花的嘴皮子給調戲了很久,隻是沈耘這家夥臉皮厚,身上皮也厚,除了擰腰之外,韓玉華根本沒轍。
到這裏,終于有人能将沈耘給收拾服帖了,她如何不高興。
被韓伏虎這麽一說,沈耘咧嘴笑了起來:“爸,您這完全是污蔑。我哪是惹禍精啊,高副司令跟咱們韓副司令,兩人那是多年的冤家對頭。他倆遇到一塊,不發生點什麽,真的正常嗎?”
“行啊,你小子,居然調侃起咱們司令員來了。别瞎說,那都是傳聞,走走走,上樓,你媽可是等你很久了。”
自從訂婚之後,沈耘和韓玉華都改了口。
當然,随着叫法的改變,這感情自然也深厚了不少。如今韓玉華的媽媽完全是将沈耘當親兒子一樣對待,有時候還催着韓玉華給沈耘打電話。
緊跟韓伏虎,一對小夫妻走上樓,剛進門便聽到叮叮當當炒菜的聲音。而屋子裏也充斥着一股濃香的肉味。
“媽,半年沒見,您還好吧。”
沈耘打個招呼,很快就得到了回應:“沈耘回來了啊,趕緊坐下,我這裏還有兩個菜,炒完就開飯。玉華,趕緊給沈耘取點吃的墊墊肚子。”
韓玉華是真的嫉妒啊,平時她還是家裏的寶,但沈耘一來,這地位完全就從天上掉到了地上。現在她扮演的角色,估計就是一個使喚丫頭。
沖樂呵呵的沈耘看了一眼,韓玉華取來一些糕點放在桌子上。
“媽聽說你來,前天就去桂香樓買了吃的。我年前去邊疆慰問演出回來,都還沒這個待遇呢。”坐在沈耘身邊,韓玉華帶着幾分嫉妒:“吃死你吧就。”
沈耘哪能不知道韓玉華這是吃醋了,連忙堆笑安慰:“别鬧,你要是到我家,估計待遇比這還好。這幾天我爺爺奶奶還有爸媽,張嘴就是你的名字,我在他們身邊根本就沒存在感。”
韓玉華一聽這話,倒是成功被沈耘給搞定了。
看着兩人笑鬧了一陣子,韓伏虎開始向沈耘交代一些事情。
“婚禮呢,我跟你爸媽也商量過了,在三環内一家酒店舉行。雙方要邀請的客人,我們也大緻拟定了一個名單,都是能夠請過來的好友。總共擺五桌就足夠了。”
“現在就剩下你們兩個人的問題。玉華那邊同事太多,所以,我打算讓你們倆領證之後,提前去他們單位招待一回,到婚禮那天,也就不用再請了。”
沈耘點點頭,這樣的安排絕對沒問題。
不算沈耘爺爺,就韓伏虎和自己這兩輩人,六個人六個工作單位和關系圈子,如果不這樣弄,哪怕二十桌都不夠招待的。
“爸,這些事情您經驗豐富,就由您來把關就行。我爸媽這幾天也會請假過來,到時候您就跟他二老指揮,我們照做就行。”
沈耘的态度讓韓伏虎很滿意。又交代了一些事情,這才開口問道:“接下來,你對工作有什麽打算?”
這是沈耘第一次在韓伏虎面前搖頭,提及工作,他的面色也有些凝重:“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現在還沒歸隊,上頭也沒有露出口風。就看回到軍區,首長們怎麽安排了。”
不驕不躁的态度引得韓伏虎點點頭:“你也不要心急。你在金陵陸軍指揮學院的表現,我在京城都有所耳聞。前幾天高副司令回來之後,就一直讓人盯着你們學院,聽說是爲了你的論文。”
沈耘笑了笑,從自己随身的包裏掏出自己留下的那冊翻舊了的論文,遞到韓伏虎手裏。
學院沒有要求沈耘保密,隻是讓他盡可能不要将論文傳到外人手裏。韓伏虎可是他嶽父啊,根本不能算作是外人。沈耘早就準備将這冊論文送給他,現在一提起,便順勢而爲。
“就是這個,其實也不是什麽新鮮的東西,就是總結了一些古代軍事的思想。沒想到居然會引起這麽大的反響。”
看韓伏虎匆匆翻開論文,沈耘略帶謙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