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個血徒,就隻是單純的喜歡捏爆心髒的那種感覺,他曾經屠殺了三個村子。嗜
血,瘋狂,毫無人性,魔乩修士不光正派人的看不順眼,就連邪修也不樂意與之爲伍,邪修再邪惡,畢竟還是人,魔乩修士已經不能算人了。張
和血徒,組成了商會中最強大的武力,然而兩個人随便一個拿出來都可以獨擋一面,但每次出動,都是孟不離焦,因爲沒有人感讓血徒獨立出動。
張跟着至少還能限制這個瘋子,如果張不在,可能第一時間死的就是身邊的這些黑衣武士了。
商會出動了最強大的武力,就是爲了确保萬無一失的拿下那個煉丹師。
有趙剛這個奸細,商會估計已經很清楚葉禮的實力,一位築基期五重左右的煉丹師。這樣的境界,光是張一個就很有把握拿下。築
基八重的力士實力堪比金丹大能,而煉丹師又恰好是最不适合戰鬥的職業,何況還有一個魔乩修士。
當然,對付煉丹師的任務是由張執行的,血徒隻負責清理煉丹師之外的阻礙,不然誰也不敢保證煉丹師會不會被血徒撕成碎片。
……
遠處人聲雜亂,部落的隊伍出動了,張就這樣等着,等着葉禮隊伍的遠去。他
沒有選擇強攻,而是引蛇出動,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煉丹師和洞穴内的設備。強攻容易,但卻很容易留給對方毀掉設備的機會,張很清楚自己的任務,是活捉煉丹師,而不是來搞破壞的。如
果能活捉煉丹下,未來商會将多了一項大财源。
黑龍城并不是沒有煉丹師,但那些煉丹師都有更大的商會或者勢力在背後,不是張所在的商會能招惹的。
誰能想到會有一位煉丹師流落在荒野中呢?不管他是什麽來曆,隻要把對方活捉,就算他是安莫然女王的男人也沒用,他會消失在商會控制的那些産業中。
張心中默數着,大概數了六百個數,也就是十分鍾左右,他才擡手揮了揮。
或坐或立的黑衣武士整齊的挺立起來,默不作聲的整理着裝備,然後悄無聲息的走出樹出,往洞穴的方向掩去。
血徒喘着粗氣跳起來,低聲嘶吼着就要往前沖,難怪趙陽會覺得魔乩不是人,光聽這種嘶吼聲,像野獸更多過像人。
沖出沒幾步的血徒脖子上猛的一緊,被拽了回去,隻見他的脖子上,足有普嬰兒手臂粗的鐵鏈嘩啦作響,鐵鏈的另一端握在張的手裏。血
徒猛的轉過身來,血紅的雙眸兇狠的瞪向張,沉重的呼吸着,兩道白霧從他鼻子裏噴出來,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
張卻理都不鳥理,不光敵人不把血徒當人,就連張也沒把他當人,一件鋒利的工具而已,控制住就好了,還想跟它談感情嗎?
血徒心裏還是有理智的,嘶吼了幾下後,最終還是沒有向張動手,隻是喘着粗氣掉頭看向洞穴的方向,邊看邊低下頭,咬着铠甲内衣物延伸出的一根吸管,用力的嘬了一口。魔
乩之法對丹藥和營養的消耗是非常大的,血徒的身上背着一件背心式的水袋,裏面裝着的都是一些特意爲血徒調制的高營養液體,還添加了融解的丹藥,不管是餓了還是困了,吸一口就能再撐一段時間。
然而高營養的物質,讓血徒精神陡然大振的同時,也更加狂燥,雙手無意識的撕扯着,仿佛要把某些東西撕成碎片似的。而
這個時候,兩百多名黑衣武士已經掩到了部落的入口處。
葉禮所占據的這個原本屬于野蠻人的部落,地形十分古怪,它是一處沿着山坡扇面延伸的地形。因
爲人數的緣故,人類隻居住于原來野蠻人領的洞穴,位于地形最高處,是扇面的頂點。
通往這個洞穴隻有一條二十幾米長的通道,通道兩旁都是巨大的岩石,不會飛的話很難翻越過去。黑
衣武士前面一批已經進入了通道中,快往洞口撲去,他們要趕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控制住一切。而
其中幾名眼尖的武士現,通道兩道貼着岩石堆放着許多碎石,沿着岩石一路鋪了過去,仿佛某種裝飾一樣。
有人忍不住心中嗤笑了,一個荒野部落竟然有閑情在路道兩旁搞裝飾工程?這是太閑了吧。
然而就在此刻,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裝飾碎石,突然爆炸開來,因爲後方是岩石,爆炸的力量隻能朝道路方向釋放,碎石被爆炸推動,朝道路中的黑衣武士劈頭蓋臉噴去。血
肉之軀,又怎麽能抵擋這種爆炸力量所推動的碎石呢。被碎石擊中的人,斷胳膊斷腿,骨折肉裂,腸穿肚爛,甚至半邊身體被打碎的都有。
爆炸接二連三,半秒鍾之内就籠罩了整條通道,煙霧消盡,通道内的情形讓看到的人腿腳軟,面無人色。
進入通道裏的六七十名黑衣武士已經看不出形狀了,隻是算是一堆碎肉,血液充斥了整條通道,正緩緩的滲入地面,或彙成小溪往下流淌。通
道裏,葉禮足足埋了一百顆靈石,組成了一條定向雷區,這可是對付步兵最殘忍的武器。标
準靈石的威力雖然無法增大,但是像這樣的布置方法,每顆靈石的爆炸時間不同步也不要緊,隻要炸開了,必然會波及附近的位置。這
片雷區是葉禮第一次閉關前就布置好了的,主要就是爲了對付數量多但實力低的敵人,防止别的部落襲擊,隻是沒想到最後會用到這些商會的黑衣武士身上。再
精銳的武士也隻是普通人,沒有法器,沒有護體靈光,不可能擋下這種沖擊力,變成一地碎肉是他們唯一的下場。
如此血腥的場面,餘下的那些訓練有素的武士也情不禁自的腿軟,驚慌失措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就在這時,十幾道黑影出現在岩石頂上,手中長矛往吓呆了的黑衣武士們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