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予毫無疑問是長期服用高品丹藥的,她有一個金丹期的父親,而趙思涵也不例外,她一眼就認出了培元丹。
在良好的家教和各種丹藥配合下,兩女早早就進入了煉氣九重,一步跨入了高等學府的門檻。
而葉禮住着公租房,吃着救濟糧,免費的靈谷都要算着吃,深怕撐不到下個月,哪見過什麽丹藥啊。
階級的藩籬是看不見,卻又實實在在的。複讀一年還停留在煉氣六重的前身,根本不可能和兩女産生什麽交集,更别說撩妹了。
努力吧,不管是爲了妹子,還是爲了更長的壽命,又或者這個玄奇的世界,努力修煉吧。以前的世界,還說人力有時而窮,但這個世界,人卻可以逆天改命,壽與天齊,一切皆有可能。
教學樓上,劉東看着遠處操場上三個模糊的人影,臉色黑得像鍋底似的,他昨天還覺得老師那個提議是小題大做,心裏還覺得有點不安,那現在他卻覺得,老師的決定太對了,這個葉禮死有餘辜。
……
下午三點準時放學,葉禮緩步往家的方向走去,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仔細的感應着,感應着身體的每刻絲變化。
不得不說,高品的培元丹效果就是好,中午吞下去後,一道涼氣直透心脾,然後運轉全身,整個下午他都處在這種清涼氣息的包裹中,時刻不停,就連走路也不例外。
腳尖踏下,涼意上湧,腳跟落地,涼意回流,勾勒出一副清晰的靈力運轉路徑。以前葉禮也能内視到這種靈力的運轉,但絕對沒有今天這麽清晰。
實實在在的變化,真是讓人愉悅啊,葉禮心情愉快的往家裏走去,很快就來到那條必經的小巷。
他穿越的那天,就是在這條小巷裏差點被扇而耳光,被劉東堵住也在這條小巷,每次經過這裏,好像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不知今天會不會發生點什麽事呢?
想到這裏,葉禮裝做不經意的扭過頭,盯着街對面的一家店鋪,似乎是在看店鋪裏面的東西,但實際上去是用眼睛的餘光來觀察。
路人的行人稀稀落落,沒有誰特别顯眼,倒是遠遠的有一個背着行李包的男人正在往他這個方向走來。
葉禮腳步不停的走入了小巷中。
……
李布其實很不想接這趟任務,暗殺一個煉氣六重的高中生,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很可能拉低他的身價。而且他剛剛好要出遠門一趟,下午六點的蟲車,如果今天沒有出手的機會,很可能就趕不上蟲車了。
可是做這一行,歸根結底不就是爲了錢嘛,煉氣六重對他來說,真不過是撒泡尿的功夫,這樣就能賺一百二十靈石,比搶還容易,爲什麽不接?
從學校門口綴上目标,李布一直在找合适出手的地方,如果是平時的話,他在路上就動手了,隻要出手夠快,煉氣六重的目标連掙紮的能力都沒有。
不過昨天這附近才發生了銀行搶劫案,警力增加了很多,下午在校門口蹲點的時候,就碰上了好幾撥的執法者。當街動手,萬一被堵住那就麻煩了。
或者跟到目标的家裏?對方住公租房,應該沒有法陣之類的吧?
正猶豫着,目标卻突然拐進了一條橫巷。
李布邁開大步,追進了巷子裏。不得不說,因爲目标的境界緣故,他并不怎麽把這次任務放在心上,隻想麻利的搞完收工,一個煉氣六重的複讀生有什麽好放在心上的?
雖然一路跟過來,李布發現葉禮的境界可以并不止煉氣六重,但隻要沒築基,那結果都一樣。如果對方是大家族大門派的弟子,李布還會小心一點,但葉禮卻是一個領救濟糧住公租房的低保人士。
這樣的人有錢買法器,法寶,功法嗎?沒有實力,沒有法寶,有什麽好顧忌的?
原以爲十拿九穩的任務,跟進小巷裏卻發現:“咦?人呢?”
整條小巷筆直溜溜,一眼就看到另一端的盡頭,除了幾米遠的幾個垃圾桶外空無一物,目标消失了。
這麽短的時間,目标是不可能跑出巷子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躲到垃圾桶後面。
目标爲什麽要躲到垃圾桶後面呢?難道是發現了自己的跟蹤?李布想到這裏,不屑的嗤笑了起來,發現了又怎麽樣?躲得掉嗎?
李布快步往垃圾桶走去,邊走邊伸手進褲袋裏,一插一握,再抽出來後,手上套了一把寒光閃閃的指虎,指虎上突出兩根尖銳的鋼錐,這是李布最常用的武器。
可是繞到垃圾桶後,卻發現後面空無一物,又掀開了垃圾桶的蓋子,裏面除了散發陣陣惡臭的垃圾外,哪有目标的蹤影。
奇了怪了,人跑哪去了?
就在李布莫名其妙的時候,圍牆上卻傳來一個平靜的聲音:“你在找我嗎?”
李布心中一緊,立刻擡頭往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葉禮正從圍牆後面探出半個身子,手上握着一根鐵筒對準他,強烈的危機感籠罩了李布的心。
做爲一名殺手,李布最基本的素質還是有的,至少他知道,在知道有人暗殺的時候,目标的語氣不可能這麽平靜,要麽他是個傻子,意識不到危險,要麽他很有把握,自己殺不了他。
葉禮會是個傻子嗎?
一個煉氣期的目标,爲什麽能有把握自己殺不了他呢?看到葉禮手上的鐵筒,李布頓時知道了,是法寶,這個領救濟糧的低保人士手上竟然有法寶!
這簡直就像看到乞丐開着豪車去乞讨一樣,根本不合常理。
“誤……”李布下意識的想解釋,一是拖延時間,二是轉移注意,隻要目标稍有松卸,李布相信,以自己築基二重的實力,就算對方有法寶在手,也沒出手的機會。
可是第一個音節剛冒出口,鐵筒就已經爆起了巨響,無數黑影兜頭轟向李布的腦袋。
實際上,整個過程是非常電光火石的,就從李布轉頭到嘴裏蹦出第一個音節,鐵筒就已經爆開了,李布連閃避的餘地都沒有。
鐵沙轟到李布的臉上,巨大的沖擊力讓他上半身後仰,整個人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但在鐵沙及體之前,他的胸口卻爲之一亮,某種力量從那裏透體而出,擋下了鐵沙。
所以雖然被沖擊轟倒在地,但李布并沒有受傷,隻是一時有些愣神而已。坐倒在地時,一些破碎的玉石從他的懷裏掉了出來。
李布愣住了,他從業這麽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距離死亡這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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