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如此,他也隻來得及倉促一架,護體靈光直接被抽爆,整個人倒飛了開去。
敵人的法器,不但能抽裂虛空,威力更超出他的想象,原本以爲齊陽死後,已經沒有任何人能破他的防禦了,可是現在不但破了,而且破得幹淨利索。不
能破防,所以肆無忌憚,但既然能破防了,立刻就得提起十二萬分小心,否則很容易陰溝裏翻船。如
果真的被低自己好幾個境界的敵人擊殺,那就算他死後也會釘在修士的恥辱柱上。
深吸了一口氣,白馬的身後再次浮現出一個鏡面并前移,把白馬的身體吞沒然後破碎,白馬便從原來的地方消失了。“
又來這一招。”葉禮撇了撇嘴,肩甲翻開,顯露下面一排拇指粗的‘飛彈’。這
是結合飛劍技術所研制的飛彈,沒有自動制導的功能,卻能像飛劍一樣目光鎖定。葉禮現在的修爲,就算不是專修飛劍,禦使這樣的飛彈也是輕而易舉的。飛
彈悄無聲息的飛了出去,一部分高速的往白馬消失的區域飛去,另一部分飛向前方幾百米處,陸續爆開。每
顆飛彈的爆炸,都炸出了直徑高達兩三公裏的煙幕團,反射着陽光,瓦亮瓦亮的,竟然全都是研磨的非常細碎的鋁粉。
“怎麽可能?”看到那些一團團炸開,并迅速彌漫大片空間的鋁粉煙幕,天音難以置信的驚呼起來“這麽小的東西能裝下這麽多粉末嗎?”一
顆飛彈隻有兩指粗細,就算裏面全塞滿了鋁粉,也不可能彌散這麽大的空間。
“當然可以,用乾坤袋裝就行了。”黃櫻頭也不回的應了一句。乾
坤袋?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心裏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個詞——敗家。
确實可以,先用乾坤袋裝滿鋁粉,再把乾坤袋炸碎釋放出粉塵,可是這就意味着每一顆飛彈都要損耗一個乾坤袋,把這種貴重的法器當成消耗品來用,不是敗家是什麽?即
使是主界,也不是每個修士都能用上乾坤袋,更别說把它們當成消耗品,天音覺得不可能的原因,就是因爲沒敢往這方面想。
可能是聽到有人吸氣的聲音,黃櫻突然轉過頭來,有些惡作劇的補充道“開玩笑的,怎麽可能用乾坤袋呢,乾坤袋裝不了這麽多鋁粉,用的是納須戒。”
如果說乾坤袋是手推車,那納須戒就是貨車,兩者的裝載量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乾坤袋雖然珍貴,但每一位修士隻要能狠下心,都有機會能搞到一個。然
而納須界卻是稀世奇珍,存世的數量屈指可數,黃櫻有一個,身故的白山有一個,李鐵有一個,這些都是已知擁有納須戒的人。而
曾經作爲天下第一人的天音,用的卻是乾坤袋。連
天音都沒有納須戒可以用,葉禮卻把它當成消耗品用在飛彈上?開什麽玩笑?太奢侈了吧?
黃櫻聳聳肩,她一開始也覺得很奢侈,可是葉禮卻告訴他,當工業的力量開啓之後,再珍貴的東西都可以做成爛大街的白菜,比如那數以萬計的飛劍。納
須戒的難度在于符印和材料,材料要求非常苛刻,需要承受非常大的能量,必須反複提煉,才有可能得到相應的合格材料。
不過葉禮現在有一個非常容易的材料獲取渠道,那就是鐵魄神劍,它一直在反複的提煉和壓縮材料,葉禮已經爲它添加了好幾次原材料,最終造就了這柄幾十噸重的超級飛劍。
葉禮需要做的,隻是在他身上切下一些邊角料,就足以煉制好幾十枚戒指了,一枚戒指才多重?
解決了材料的來源後,剩下的難題就隻剩下符文的銘刻了。要在細小的戒面上銘刻足以重疊大量空間的符文,其難度不谛于在發絲上作畫。
頭發上作畫還能用一堆輔助工具,黃櫻能用的隻有自己的神念,在戒面上銘刻符文,她勉強可以做到,但是要‘刻準’就并不容易了。納
須戒的符文非常的複雜和精細,就算是黃櫻這種等級的煉金器師,也需要大半個月才能全部刻完,時間跨度這麽大,就意味着她不能一口氣把它全刻出來,導緻了符文有很多接合比例上的問題。
換成飛劍這種體積的法器,符文大一點小一點無所謂,隻要保持在相應的比例範圍就可以。但放到納須戒這麽小的戒面上,手抖一下都有可能讓符文錯位,想在整個篆刻過程中保持符文比例一緻實在太困難了。
納虛界的難度就在漫長的篆刻過程裏,無法保持符文比例的一緻,但是這個難題到了葉禮這裏卻很容易解決,當葉禮把比例尺的概念灌輸給黃櫻後,納須戒的成功率就大幅度的上升。先
用比例尺,在戒指各個位置刻好相應比例的定位标識,然後再分區域銘刻,因爲有定位标識,無論什麽時候拿起來,都可以保持着一定的比例範圍。納
須戒的産量大幅度上升,全被葉禮拿去當消耗品,按照葉禮的說法,這樣的産量還算低的,等他的光刻機升級成功,到時整個月冥人手一枚都是輕而易舉的。現
在整個月冥的人口已經數以億計了,人手一枚簡直是不敢想象,而在這之前整個月冥的納須戒都是屈指可數的,全是黃櫻煉出來的,她記得很清楚,總數是八枚。從
八枚到幾億枚,除了吹牛,黃櫻想不出葉禮有什麽辦法能做到?但是這些年葉禮完成的奇迹已經不少了,黃櫻不敢肯定他做不到。
但是不管幾億枚還是幾千枚,隻要成功了,都是一場生産力上的巨大跨越。大
量的鋁粉充斥着四周的空間,東一塊西一塊的,不但填充了白馬隐沒的位置,還填塞了彼此之間的空間,并緩緩地彌漫開來,最後變成了一片延綿無盡的鋁粉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