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寂和的親近,弋陽征住了。
她?好乖啊
然後伸出手去,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低笑着說:
“我很早之前就見過你,你知道的吧。”
“嗯。”
在舊時光老店。
弋陽牽起她的手,用臉頰輕輕摩挲。
沉聲低喃:
“遇見你之前,我從來不信一見鍾情。”
“遇見你之後,渾身上下每根頭發絲都在想你。”
寂和一貫是冷靜的,自持的。少有動心的時候。
可弋陽幾次三番撼動她,一點點鑿開内心牢固的壁牆。
使她悸動,讓她沉淪。
最可氣的是當事人還不自知,還在叽裏呱啦的講。
“我常去古北水鎮散心,閑坐時看山是你,看水是你,看世間萬物皆是你。”
“常會和單眼皮傾訴你,久而久之,染坊的人都知道弋先生有一個一見鍾情喜歡的姑娘,叫寂和。其中也包括老爺子。”
弋陽擡眼凝視着寂和,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唐周他們說我魔怔。”
她莞爾一笑,“這話也不錯。”
若不是魔怔,又有誰會不計較得失,不計較生命全心全意的爲你。
成年人的世界大多複雜,金錢,權利,家庭,生存等等一切變成絲線操控着他們,很多人活成了傀儡。
沒有人比他們更知道輕重知道取舍。
所以大多轟轟烈烈的感情發生在十三四歲情窦初開的年紀。
成年之後很難奮不顧身的隻爲愛一個人。
弋陽搖了搖頭。
不是魔怔。
“我想大緻是被你下了蠱,再也清醒不了。”
破天荒的,寂和羞紅了臉。
把頭埋在他的手掌心裏,不再講話。
他癡癡地笑了幾聲。
還沒等寂和緩過來,好幾個沒有眼力見兒的人成群結隊的走了進來。
最先說話的是黎川,話裏話外都是調侃。
“喲!這來得不是時候啊,老周,姚敬我們晚些時候再來?”
姚敬刀削眼一挑,摸了摸鷹鈎鼻,輕笑一聲。
“要我說啊,來得正好。不來怎麽能看到弋陽這樣春風得意的樣子。”
“這會兒戲看得有爽頭,當心有人秋後算賬。”唐周拍了一下他的胸脯,笑了笑。
“算賬?他現在怕是沒這個心思。”
聽到這句話,跟在後頭幫忙拎着雞湯的方杭低聳着頭,偷偷笑着。
再沒有人像老師和弋先生這樣般配的了。
弋陽斜了他們一眼,“有事?”
幾個人瘋狂擺手搖頭。
“沒事沒事。”
“不敢不敢。”
完了之後趕緊帶上門溜出去。
方杭呆愣愣的走進去把雞湯放在桌子上,被黎川給提溜出去。
寂和幫他掖好被子,起身說:
“你先休息。芬姨這會兒應該知道消息着急忙慌的往這趕了。我去看看。”
弋陽拉住她的手。
“唐周他們知道的,會去做的。你在這陪我就好了。”
窗外的月色帶着朦胧感,連照進來光都蒙着皎潔的細紗。
映在他的背上,有水波蕩漾的感覺。
寂和含笑看床上的人。
“弋陽?”
“嗯?”
“你現在有點黏人你知道嗎?”
“黏你不好嗎?”
弋陽蹭過去,環住她的腰。
“兩個人之間總有一個要主動,要會黏人。你不行,就我來。”
“請你做好準備,以後我會非常非常非常黏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