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是直接從昆明長水機場飛的北京。
下飛機的時候,晨暮戴着口罩墨鏡,頭發随便攏攏束了起來,穿着簡單的白T恤和闊腿九分牛仔褲。
出了機場晨暮直接帶着寂和打車到了一家公司。
然後從地下車庫的專用通道裏刷卡乘坐電梯上了32樓。
人來人往的,看起來都很匆忙。
晨暮拉住一個30歲左右的女人問:“傑哥呢?”
那人看見是晨暮,喜出望外,“哎喲,我的祖宗哎,你這無緣無故搞失蹤,傑哥都快急瘋了。”
然後又看了眼寂和,一身簡約麻衣,長發盤髻。
她邊拉着晨暮往前走邊問:
“這是哪個人?也是能随便帶進來的?回頭傑哥該念你了。”
“放心吧麗姐。”
晨暮說完又喊了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過來,“白潔,幫我照顧一下寂和,我待會兒就來。”
寂和跟着白潔來到休閑區靠窗的一個位置坐下了。
她環顧四周,看見晨暮的照片和另外幾個長相不錯的男子女子的照片被放大挂在牆壁上。
“寂和小姐,白水,咖啡,橙汁,您喝什麽呢?”
白潔怕寂和無聊就拿了本雜志過來遞給她。
“這是最新的華語音樂雜志,您可以看看打發下時間。”
“白水就好,謝謝。”
接過雜志,寂和随手翻了翻,然後停在了有晨暮照片的那一頁,看着标題。
“6月27日新生華語流量天後樂晨在廣州舉辦的演唱會你來嗎?”
白潔端着水過來的時候看見寂和的眼神停在标題上,就自豪的說:“這可是樂晨姐今年第8場演唱會呢!”
然後把白水遞給她,“水是溫的,您可以喝。”
“謝謝。”
“對了,您是樂晨姐的朋友嗎?上次在北京的演唱會您看了嗎?樂晨姐超級好看超級霸氣的有沒有!”
可能是新來的助理,二十歲的年紀,朝氣又蓬勃。
但寂和也是從她的話裏知道了,晨暮大概是一個歌星。
她把水端起來喝了一口,嗯,溫度适宜,看來小助理挺貼心的。
“還沒來得及去看呢,想來也是很好看的。”
“寂和姐姐多大了呢?我可以這樣稱呼您嗎?”
“随意就好。我九零年生的,今年二十二了。”
寂和陸陸續續喝完了一杯水,她把打開的雜志關上,規規整整的放在茶幾上。
看見寂和對那些雜志沒有興趣,白潔又站起身來給寂和續了杯水。
然後在自己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本書,連同一碟切好的蘋果一起遞給她說:
“寂和姐姐,不知道你平時都喜歡做些什麽,但是看你這通身羽化登仙的氣派,想來看書勉強是可以作爲娛樂活動的。這是我最喜歡的作家祭無的書。”
寂和接了過來,看了一下書名:《無染無所着》
“這是他近幾年新出的書,我喜歡裏面的一句話。”
白潔側過身去翻書,翻到了她想要的那一頁就停下來指給寂和看。
“人畏懼山河泥流,憂愁四季交替,卻也愛星辰大海冬春夏秋,恐懼畏怕都來源于孤獨的愛。無愛而無怖,無欲而無求。”
“通俗卻也有哲理性,挺好的書。”
“對!我超喜歡祭無的,可他從來不辦簽售會,誰也沒見過他。”
白潔撐着下巴若有所思。
“能寫出這麽優美的文字,皮相一定很俊。劍眉星目,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看她在神遊,寂和也不打斷,隻拿起書翻翻看看等着晨暮出來。
大約兩刻鍾,晨暮就出來了,後面還跟着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寂和,這是淩懷,我們喊傑哥。”
晨暮帶着那個男人走到寂和面前介紹,又轉過頭對那個男人說:
“這是我們這支公益宣傳片的女主,寂和,我好朋友。”
聽完介紹,淩懷不動聲色打量着寂和。
眉眼清泠,氣質冷豔,倒是個美人坯子。
Propaganda film剛剛他也看了,表現力很強。
雖然樂晨在演唱會前給他搞失蹤讓人焦頭爛額,但這支公益宣傳片作爲新專輯推出的先鋒倒也不錯。
他伸出手,向寂和問好。
“寂小姐,你好。”
寂和也伸出手,“你好,淩先生。”
“相信樂晨也和您說過了,這次的公益宣傳片還需要您幫忙和她一起錄個歌。”
“哎喲,傑哥,您這您您您的我聽了都難受。”
晨暮假裝掏掏耳朵。
“行了,錄歌的事我會和寂和說的,你隻好準備好酬勞和合同就好了。我先回公寓,有事電話聯系。”
說完晨暮就喊上白潔,挽着寂和,拎着行李包就走了,氣的傑哥在後頭扶額直喊:
“我的姑奶奶,外面不少狗仔盯着呢,可得小心些!”
“放心放心。”
麗姐和白潔先坐保姆車出去,晨暮與寂和過了會兒才坐另一輛車離開。
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午飯時間了。
白潔是晨暮的生活小助理,幫她把背包裏的東西歸置好後,點了三份外賣。
吃完飯,晨暮就讓白潔先下班了。然後才與寂和窩在客廳的沙發上聊天。
“寂和,你真好。都不問我什麽。”
今天這麽讓人猝不及防的身份大揭秘,換做旁人早就炸毛了。
可直到現在,寂和依舊什麽都沒問。
“需要問什麽?你還是晨暮不是嗎?”
寂和摟着抱枕盤腿坐着。
“嗯。我是晨暮。”
她也和寂和一樣盤腿坐着,拿起玻璃茶幾上的電視遙控器,打開,中央六套在放泰坦尼克号。
晨暮把聲音調到三格,細細小小的不影響他們說話。
“我父親是晨姓,我母親樂姓。那場地震前我是晨暮,後來就變成樂晨了。”
“姓名隻是符号,你就是你。”
“有人曾問我,父親姓晨,爲什麽不叫晨樂,反而是随母姓叫樂晨。”
晨暮低着頭,把臉埋在抱枕裏,然後又擡起頭看着寂和說:
“因爲父親很愛母親。他說過,等與母親有第二個小孩的時候,就随母親姓,取名樂晨。可他們再也等不到了”
寂和蹭過去,擁抱晨暮。
“不管晨暮還是樂晨,你都是上天賜予你父母最好的禮物。獨一無二,無可替代。”
晨暮回擁着寂和。
然後直起身來,走到冰箱面前拿了兩罐牛奶,遞給寂和一瓶,說:
“不說這些了。過兩天帶你去錄音棚,我們現在來聽聽要唱的歌。”
寂和接過牛奶,然後看着晨暮拿出MP3,把一個耳塞放進自己耳朵裏。
輕柔舒緩附有民族特色的音樂流淌出來。
“這首《南歸》是山鷹組合的歌,很适合這次的宣傳片。本來是想漢譯過來唱的,可是和傑哥讨論後覺得彜語的會更有沖擊力更能打動人。這兩天也會有會彜語的老師過來教我們,所以寂和,得辛苦你啦。”
“這首歌在村落的時候請阿合改編過了,曲調該柔的地方就輕柔,該輕快就輕快。你聽聽看,學起來還簡單嗎?”
寂和認真的聽了聽,覺得曲調舒暢。
“不算太難。”
“好!那我們就加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