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兒!”步姗姗外面有人叫,也聽出來了是敖雪的聲音大聲的叫了一聲。
敖雪聽到的聲音之後,也看到了她在電梯裏面,慌忙一個翻身,從屋頂上跳到了,這一層的電梯上。他快步的走到了電梯前面,想要将電梯上的鎖給擰開。
“别擔心我來了。”敖雪現在你的這個電梯包廂上廁所,一邊對裏面的人說道。
“我就知道你會來!”步姗姗貼在門上,笑着說道。
敖雪看着看着這副笑容,也是笑着搖了搖頭。
“我終于知道了,原來你的笑容是經過訓練的。可我告訴你,在這種情況下就要笑起來的話,簡直比哭還難看。”
但是背後的響動聲也是這個老房子的最後緻命一擊。一架直升機一頭栽進這個房子裏面,已經将這個房子從上到下全部打穿。
老房子不穩當發出了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随後便是轟然倒塌。
“房子要塌了!”
但是他至少是要将他的心中的寶物救出來的,那個被關在電梯的那個女人。
敖雪慌忙沖上去,但是這個時候卻看到步姗姗已經跪坐在了這個電梯的門口。她的目光從剛才的靈動變成了現在的呆滞,她整個人似乎都變得,呆呆的了。
“你别害怕,我馬上就你出來,咱們一起走。”敖雪慌忙間就擰開了這個鎖,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将鎖給你開了。他打開了門但是卻被步姗姗給攔住了。
“來不及啦。”步姗姗慘慘的笑了笑,将自己的手展現給敖雪看。
敖雪驚訝的才發現,她的手上全部都是血。
她自己的血。
陳天成剛才那發子彈,敖雪的确是躲開了。但是那發子彈卻正好是打中了步姗姗!
步姗姗感覺自己胸前的傷勢倒是還好,可是這背後的傷勢應該是已經有碗口那麽大了。
子彈在身體内爆炸,打出來的一個巨大的血洞。
“不可能的,子彈隻不過是進入的身體,你并不是沒救了。”敖雪另一隻手則伸進去,想要将步姗姗給拽出來。
但是步姗姗卻是幹脆躲到了電梯的後面讓敖雪根本夠不到。
這個該死的電梯偏偏在這個時候又變形了,沒有辦法完全打開。敖雪能夠讓自己的身體勉強側身擠進來。可是這房子還在崩塌的過程敖雪,就感覺到這電梯的兩扇門正在劇烈的擠壓着自己的胸口。
他必須要出去,或者說把人拉出去,或者說自己出去。否則這個電梯門會一左一右的把他的胸口剪開。
“你趕緊給我出來啊,你趕緊出來還來得及。”
步姗姗看了看他的那隻手,慌忙的将自己的耳環摘了下來。
“這一對耳環你拿着,這是他送給我的禮物,我求求你一定要找到他。我不求你一定能把他救出來,但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你值得嗎?
敖雪的這些話實在是不忍心說出口,尤其是當他看到了步姗姗的那雙眼睛。
這是一個人臨死之前最後的願望,也是一個人臨死之前最後的幻想。她還在幻想着自己的那個男朋友是特别的愛她,更是在幻想自己的男朋友在知道了自己的地方遭遇之後,一定會痛哭流涕的。
敖雪的眉頭深深的皺起來。他看着自己手心裏面的那一對耳環,真的是感覺這兒還下的針,直接紮在了自己的心裏。
金屬的聲音再次響起,電梯的兩扇門,再一次的夾緊了。敖雪,也知道自己必須要出去了,如果再不出去的話,就直接會被卡在電梯裏。
他也就長長的歎息一聲,慌忙讓自己的身體抽身而出。
也就在他抽身而出的那一刹那,這個電梯的包廂便整個合起來,變了形。這個镂空的鐵盒子完完全全的掉了下去,從五樓的高空當中掉下去,一直沉入水裏。
敖雪緊皺眉頭,把自己帶到樓頂上,又把自己帶到了另外的一棟樓上。
一棟建在水面上的五樓房子發出了吱呀呀的聲音,整棟房子開始向前平移随後便是轟然一聲,沉入到水中。
這五樓的房子頓時也就變成了一棟水下房屋,直直的沉到了水底。
房頂正好能夠在水面上。
“找人!至少應該把她的屍體找出來。”
三天之後,當地警察局的停屍房。
敖雪遇到了當地警察在叫自己的名字時,也就歎了口氣,走了進去。
他拉開了冰櫃,看了看冰櫃裏面的那具女屍。
就是步姗姗。
當地警察經過了三天的時間,才從那一棟已經變成了廢墟的房子裏面,清理出來的16具屍體,這是唯一的一具女性的屍體。
敖雪站在冰櫃前面,靜靜的看着這具屍體,真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了。他長長的出了口氣,對着當地警察點了點頭。
當地警察也就在筆錄上,記下了一筆,算是已經确定了這具屍體的屍源。
“請問一下,您希望我們怎麽處理這具屍體呢?”一個女警官問道。
“火化吧,火化之後,麻煩您把骨灰給我。”敖雪看了看這個女警官說道。
女警官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敖雪也就第三次的長出了一口氣走出了這個讓人覺得有壓迫感的地方。
将不同的事實串聯起來,是有不同的路徑的,而将這些事實的碎片拼接起來的路徑不同,就會有完全不同的解釋。
敖雪也不想解釋步姗姗到底是怎麽想的了?畢竟女人心海底針,解釋來解釋去,也隻會讓自己更加疑惑。
他有點疲倦了。
步姗姗的骨灰,是在兩個小時之後送上來的。
敖雪在接過這一包骨灰的時候,也是感覺到心情特别的複雜。他皺緊了眉頭,将這包骨灰,層層的包裹起來,放在了自己貼着心髒的口袋裏。
因爲這曾經是一個人,一個跟他有過夫妻之實的人。
敖雪懷裏揣着她的骨灰,現在真的不知道心裏面應該是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