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死了之後,将自己還是嬰兒的孩子托付給敖雪的人。
現在這條時間線上他在這裏,在阿芒迪娜的手下,已經被異猙獰改造過了。
如果敖雪看到現在的法坦未必還認識一個人,但是他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之後一定會驚訝。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法坦這個爲愛執着的人爲什麽會變成這樣?
毒刺也想不明白。
他去看阿芒迪娜的時候,發現對方正在從自己的體内往外抽取某種液體。這種液體是黏的而且白白的。
“女皇。”毒刺稱呼一聲,微微躬身。
“哦,我知道你來了,剛剛在外邊我就聽到了。”
阿芒迪娜隻是看了他一眼,便繼續從自己的體内抽取液體。
現在的阿芒迪娜并不是人類形态,而是異猙獰形态,所以她是用吸針将這些白色的液體從某個囊帶當中吸進試管中。
她做的是小心翼翼的,好像那些白色的液體很珍貴。
“女王,您這是在幹什麽?”毒刺奇怪問道。
“這個是敖雪遺留在我心裏的遺傳物質,而且是最完美的一盤物質,隻有一半基因。人類就是利用這種物質來繁殖的。隻是我現在的身體是異猙獰身體,我需要好好調整一下,做出一個适合繁殖的身體,将這些遺傳物質培養出來。可是第三基因鏈的攜帶者,這種人在人類當中隻有十萬億分之一。也就是當人的數量達到10萬億的時候,才會出現一個。現在人類全宇宙的數量也就是一百萬億左右,這種人總共不超過10個。太珍貴了。”
毒刺這回終于明白爲什麽法坦是氣呼呼的離開了。
阿芒迪娜的力量要比一般人想象的複雜得多。她是這個世界上爲數不多的,可以調整自身基因列數量的人。她可以将自己的不同意識轉換到不同的身體當中。
可以是異猙獰,可以是星球一般大的生物,可以是人也可以不是人,甚至是阿瑪雅人。
隻要是接受過異猙獰的蠍尾蟲産卵的生物最後都會變成攜帶這種生物基因的異猙獰,通過大融合可以重新回到星球異猙獰的内部,也就是母體。
在這個母體上就會有這種生物的原型。
阿芒迪娜的本體就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星球,而在這個星球上幾乎擁有所有她遇到過的生物。
人,也是其中一個。
可是敖雪這樣的人,卻是絕無僅有的。
阿芒迪娜不可能讓一隻蠍尾蟲寄宿到敖雪的體内,因爲可能那隻是脆弱的蠍尾蟲還沒有把卵注入敖雪的體内,就已經被白幽靈殺了。
得不到全部的基因能得到部分的基因也是好事。
更何況這一次的樣品這麽多,沒有10億也有百億,足足得有一升多。
阿芒迪娜當然高興了,這裏面肯定有第三基因鏈。
當然了,這一切的一切在異猙獰看起來是非常正常的。因爲異猙獰最終的目的就是要采集這個宇宙上所有的基因,然後将基因傳回到星球母體當中作爲整個宇宙的生物記錄。
但是對于法坦而言,這件事情簡直就是讓他無法忍受的。
在法坦的心中,阿芒迪娜就是他的愛人一個人的愛人。他的愛情是不容亵渎的,可是現在他的愛人卻用這種方式去收集别人的遺傳物質。
這簡直就是在亵渎他的心靈。
法坦自然是不會找阿芒迪娜的麻煩,但是他一定會去找敖雪的麻煩。
“這個我自然清楚了。”阿芒迪娜用懂無所謂的口氣回答。“但是他還不是敖雪的對手。敖雪可不是一個他能殺死的人。”
“女皇,就這麽有把握?”
阿芒迪娜隻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回答他的話,便繼續開始做自己的實驗了。
毒刺也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法坦在剛才并沒有離開,一直在門外等着。她剛剛所說的話,法坦全都聽到了。
輕蔑和不屑這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打擊,你可以不愛一個男人,但是永遠不能對一個男人不屑一顧。
法坦的憤怒也正在于此。
他默默離開了阿芒迪娜的巨形異猙獰,朝着敖雪所在的黑鋼飛了過去。
阿芒迪娜這邊是狗血灑飛醋,敖雪那邊也不安生。
他這邊也是雞飛狗跳的。
原因就在于一篇報道,步姗姗的報道。
敖雪每天早上起來并沒有看新聞的習慣。可是這一條新聞卻在他吃飯的時候便直接彈了出來,變成了一個彈框來到他面前。
敖雪隻是看了一眼标題,便瞪大了眼睛,一下子驚得站了起來。
“這是……”
這個新聞上将他隐藏起來那些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張炎當初如何出賣朋友,整個大火火場的事情究竟怎麽回事?這裏面寫的是一清二楚。
但是這個新聞的輿論導向卻有問題,因爲這個新聞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歸結到了敖雪的身上。
人是他殺的,火是他放的,似乎這個地方所有的幫派内讧也是他幹的。
敖雪看到這個新聞,當時便感覺到腦子一炸。
“看起來,你似乎有些不開心啊。”
突然彈出來的這個通話是雨秾的。
他似乎挺高興。
“我憑什麽開心啊,這個東西恐怕是你給步姗姗的吧?”
“沒錯,就是我給他的怎麽樣,我的文筆還可以吧。”
不是你的文筆可以是這篇文章本來就應該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方。
敖雪無奈的拍了自己的臉一巴掌。在上一條時間線的時候,他就給了步姗姗這一篇文章,結果就引起了後面的一些事情。
現在這篇文章又在相同的時間出現在了相同的地方。
敖雪真覺得無奈。
這件事情雖然是雨秾一手做的,但是從某種程度上講也怪不得他。
這篇文章就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你到底想幹什麽?”敖雪問道。
“我告訴你的是名單當中的第2個人已經可以殺了。我建議你在最近幾天就走,我給你找了一個旅行的同伴。希望你們兩個人可以相處的好。”
雨秾這回做事有點高深莫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