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雪輕輕一笑,他身上的衣服就變成了一身休閑裝。
他們兩個人是大街上唯一沒有裝扮起來的兩個人。可是他們兩個人又是大街上唯一裝扮成平常人的兩個人。
他們就這樣手挽着手漫步在大街上看着這些狂歡的人群。
“給我來一個冰淇淋。”美女的聲音算不上是那種悅耳動聽的,可是卻有一種額外的權威感。
敖雪也不覺得他聲音有多動聽,但是就是想聽他好好說說話。好像隻要能夠聽到他的聲音,自己就會得到某種滿足感。
真是個奇怪的美女。
“多謝了。”美女拿個冰淇淋之後轉身便走。
“哎,還沒給錢呢。” 老闆伸出手來,想要攔住這個美女,但是很快的,一張十塊錢便壓在了她的面前。
“我替她出了。”敖雪快步上前,從自己的懷中拿了十塊錢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敖雪感覺到自己有點如癡如醉的,好像那舌頭都已經不起作用。阿芒迪娜似乎也不想說話,而是就這樣陪着她在大街上走。
兩個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走過了多少個地方。敖雪總感覺到自己的一天好像是昏昏沉沉的。
他隻記得兩件事,無論碰到誰,總會有人問阿芒迪娜:“這個是你男朋友?”
阿芒迪娜的回答,他卻記不清楚了。
阿芒迪娜将身上的衣衫都退下來的時候趴在那裏,他好像也看到了,可是自己不應該看到的。
總之他的記憶很是混亂。
敖雪第二天早上是被一陣陽光給照醒的,陽光就這樣直接撒在了他的床頭。
他身上已經沒有衣服了,就是個傻子都知道昨天晚上經曆了什麽。
他總覺得自己昨天這一天過的非常的玄幻,在這一天的時間裏面,他好像是走了很多地方就好像是站在這個地方沒有動。
阿芒迪娜已經離他而去了。
這種感覺,很難理解,也很難形容。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從最開始的懼怕一直到現在的不怕。
阿蚺麥爾說的對,在最開始的時候,他是因爲恐懼錯過了很多事情。現在,他不恐懼了,可是有些事情好像進行的有些太快了。
比如說郁當千的死亡……敖雪最擔心的就是他的死亡。
不過在原來的時間線當中郁當千是他幹掉的,現在又會是誰幹掉的呢?
“你到底怎麽了?”
敖雪一直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才緩過神來。他在看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邊阿芒迪娜已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用擔憂的神色看着他的郁金香。
郁金香是真的爲他擔憂了。
“我放了你好半天,我也叫了你好半天,你就跟失了魂一樣,到底遇到什麽事了?”
郁金香的手撫在了敖雪的臉上。
敖雪看了看郁金香,輕輕的笑了笑。
“沒事,我隻記得我陪着阿芒迪娜逛了一天。”
“阿芒迪娜?阿芒迪娜是誰?”郁金香看了看他身邊,沒有發現任何人。
他們用頻道聯系了敖雪一天都沒有發現敖雪的身影。
定位系統來定位敖雪的定位更加模糊,甚至是跳舞一般來回亂竄。
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準确地點。
如果是測量它的體溫,那就變得更加奇怪了。敖雪昨天體溫上升的很快,整個人都已經紅了,似乎是在做非常興奮的事情。
可是敖雪的開房記錄卻顯示隻有他一個人。
如果郁金香趕過來的時候,發現房間有第2個女人的話,很可能會賞他一個嘴巴。可是真的一個女人都沒有。
郁金香當然也知道,在有些情況下,一個男人也會很興奮,在一個人的時候。不過她覺得敖雪不至于在昨天晚上還要做這種事情吧?
反正她不想打聽這種事兒。
一直到他的定位穩定下來郁金香這才利用蟲洞快速來到了他的身邊。
她看到的隻是失魂落魄,像是被人下咒抽了魂一樣的敖雪。
“我沒事兒,勞你擔心了。”敖雪有點抱歉的說道,“我現在的記憶有點混亂,可能是因爲今天的有點躁動吧。”
阿芒迪娜面前的那個屏幕也陷入到了黑暗當中。
她特别有興緻的看着,那個黑暗的屏幕,甚至是久久都不忍心把這個屏幕移開。
“那個人身上的味道特别的好聞,那是一股黑暗堕落的味道。但是卻不帶着死亡。可比卡爾那個無恥的家夥身上的味道好聞多了。我身上就是一個死人味兒。”
“女王,那你評論一下我身上的味道如何。”
“你身上也有一股讓我爲之陶醉的味道,但是你身上的味道不如他濃郁。要知道單一一種調料,可是不如很多調料混到一塊兒好聞啊。”
阿芒迪娜背後的那個人非常不服氣的哼了一聲之後,轉身便走了。
他的身軀強壯魁梧,可是她的左手上卻還是帶着一個鏈子。因爲對左手通紅通紅的,根本就不像是人的手。
最讓人難忘的應該是他的那雙眼睛,那根本就不是一方人的眼睛。
都沒有任何的眼白和眼珠,這是一片充斥着整個眼眶的紅光。
甚至在黑暗當中都能夠看到這陣紅光閃現。
他全身上下都是一股鮮血的味道,或者是敵人的鮮血,或者是他自己的鮮血。
他走出門的時候,卻看到另外的一個巨大的身影站在門口看着他。
毒刺。
“你的心情不好?”
這個人停了下來,但是并沒有看向着旁邊的人。
“女王出去逛了一整天,身邊就跟着一個人形兵器。我的心情能好嗎?”
“看起來你被女王抛棄了。”這個大個子沒有任何語氣起伏,非常平靜的說道。
“别高興的太早,女王現在春心萌動,目标既不是你,也不是我。”
這個人冷笑了一聲,橫着貼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毒刺便大踏步的走了。
“阿瑪雅人,素質太低。”毒刺無奈搖頭。
這個離開的阿瑪雅人,敖雪可能已經忘了。
因爲這條時間線上他可沒有收養任何孩子,因爲這個時間現場根本就沒有那個孩子。
這個阿瑪雅人是老朋友,法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