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看就解決不了的難題,有些人選擇的就是理性的回避,而有些人選擇的就是向前沖。
可惜,真正面對那些解決不了的難題時,這兩種方法都不對。
選擇回避,是膽怯,暴虎馮河是死亡其實也是另外一種回避。
這些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靜下心來仔細研究這個問題,将未知變成已知然後将問題解決。
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
敖雪多多少少還會知道一些事情。
耶羅安迪爾在這裏可能并不是一個特别厲害的人。但是他從這裏出去之後先回到了自己的時間節點中,就會改變自己的做法。
他會無數次的面對很多挑戰,也在這些挑戰當中失敗過無數次。可是每一次他都仔細的研究之後,重新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最後獲勝。
經過一次又一次的試煉,留下來的那個耶羅安迪爾可是要比無意之間選擇了逃避的白幽靈更加強大的。
可是在這個裏在此時此刻,耶羅安迪爾是他的考驗,他也是耶羅安迪爾的考驗。
他們兩個人形成了一個局。一個相互考驗的局。
誰能夠在這個局面當中勝出,誰就能夠擁有最初的信心。也正是這個信心給予了他們日後面對考驗的最基本能力。
可能有人會覺得作爲一個男人怒吼一聲抄起一個棒子沖上去是陽剛,但是作爲一個男人真正冷靜下來面對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也是另外一種陽剛。
敢掄起一個棒子沖向對手的人未必能夠冷靜下來面對眼前的難關。
敖雪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但是又似乎沒有明白。可是他總算是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需要時刻注意耶羅安迪爾和阿芒迪娜兩個人。
他需要有應對他們兩個人的辦法。
“孩子,我知道在你的内心深處,阿芒迪娜是最初的恐懼。那麽我想問問你,你知道如何去對待恐懼嗎?”
這個敖雪還是知道的。
“我知道。”敖雪點頭回答,“和恐懼待在一處。”
“很好。所以你需要多和阿芒迪娜接觸才行。”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敖雪突然問道,“如果我通過的這一次測試,你作爲獎勵,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哦?”阿蚺麥爾覺得很有意思。
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歲月,他已經幾乎忘卻了教導學生的感覺。
敖雪這個和他年紀相差甚遠的學生與他之間的差距就像是一個,很小的學生和博士生導師一般。
就算是阿蚺麥爾的學生,都是敖雪沒有辦法比得上的。
他們的成就全都在敖雪之上,至于戰鬥力就更别說了。作爲他們這種程度的學者,戰鬥力似乎根本不是問題。
“可是我還是有一個問題,你們經常說我身上的是常數。我想問一下什麽是常數?”敖雪問道。
“你不知道這個問題?”阿蚺麥爾聽到這個問題之後一愣。他随後笑了起來,先是小聲的笑,而随後就是哈哈大笑。“你竟然什麽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敖雪搖搖頭。
“那你知道萬有引力定律嗎?”阿蚺麥爾問道。
敖雪又搖了搖頭。
對于一個從12歲就被人綁架,然後在培養罐裏面培養了十年的人而言,這好像有些太深奧了。
阿蚺麥爾自然知道。所以他什麽都沒有說。
“孩子,如果你真的好奇的話,那倒不如自己去找出答案來。這要比我告訴你的更爲深刻。看看,你現在已經在對自己的未知進行挑戰了。那就去迎接你的挑戰吧。相信你會會有更多的收貨。”
這光束當中的人影漸漸消失,敖雪的視野出現了一片白亮。
随後他感覺自己腳下一空可是卻并不是懸空的感覺。
他仿佛無法感到自己身體的存在,仿佛連手腳和整個身子都已經被融化在了空氣中。
唯獨能感覺到的是自己的意識,也許正是因爲其他的感官沒有了吧,所以這種意識就更加強烈。然後敖雪更感覺到了和其他人的意識融合的那種熟悉感。
“誰?誰在我的意識裏!”
這個傳過來的意識非常豐盛,也非常熟悉。、
是和敖雪剛剛打過一架的耶羅安迪爾。
和這個家夥對上,敖雪從來不敢用對流術。那是因爲在那次狩獵俱樂部當中,他對阿芒迪娜使用了對流術之後受到了教訓。
所以在後面的日子當中也不敢使用這些東西了。
生怕和上次一樣得到教訓。
可是現在,他正在做着自己最害怕的事情,那就是和耶羅安迪爾等人的精神聯通!
雖然這并不是他自己主動的,但是這也是敖雪必須要面對的關卡。
否則……就會像這次一樣再次的被輕而易舉的控制意識,再次在意識當中被殺死,再次進入到時間的盡頭。
一切隻能重新開始。
“耶羅安迪爾?”
“敖雪!”
兩個人似乎都發現了是對方的意識。
敖雪馬上發現對方竟然冷靜下來了,他的意識并沒有之前那麽慌張了。
“本來我想對你使用對流術的,隻可惜現在對你使用對流術就沒有用處了。”耶羅安迪爾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道。
敖雪聽完這句話之後,便皺起了眉頭。他倒是知道他們這些異能者應該是擁有這種能力的。畢竟敖雪在催眠對手的過程當中,也可以看到對手的部分記憶。
耶羅安迪爾伸出的手之後,便微笑着搖了搖手指,說道:“你也知道我說的是宗教家之外,我還是一名心理學家,所以你在想什麽事情我基本都可以猜出來。”
我連你是宗教教都不知道,不過我有辦法對付你。
心靈屏蔽!
敖雪呵呵一笑說道:“我覺得未必,你倒是可以猜猜現在的我心裏面在想什麽?”
耶羅安迪爾在這一回當然就是試着去讀一下敖雪的心思。可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隻是在他的心中聽到了兩隻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