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雪分明記得,黑影的兵器應該是一把狹長的能量劍,但是這個時候卻已經變成了一把狹長的戰劍。
這柄彎彎的戰鬥,就像是天空當中的月亮一般。我在黑影的手中就像是一個純黑色的月亮,一個散發着金光的純黑色月亮。
“看起來冰期變化的不止我一個人呢。可是我現在有點奇怪了,爲什麽連你的兵器都會變化。”敖雪還真覺得有點好奇了。
“怎麽會跟我扯不上關系?”黑影幾乎都快咆哮起來了。
“别管我是什麽了,你不是有什麽話跟我說嗎?說吧。”
“我隻是不太明白了,你爲什麽非要選擇能量,爲什麽非要來這裏。”
雖然現在身上還冒着一片的黑煙,但是現在多多少少可以看到黑影的容貌了。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的容貌,那你就算是青銅雕成的,如果不是因爲臉上還有鮮活的表情,真以爲他是一個青銅雕像。
隻不過還沒有生命的我想相比他的臉上還是流動的一些光芒的。可是無論從那沒有瞳孔而充斥着紅光的眼睛,還是從那張嘴說話的時候看到了若有若無的獠牙,都可以顯示出來,這絕對不是一張人的臉。最明顯的就是他的頭上,有一對尖尖的山羊角直沖向天,但是還有一對彎彎的綿羊角盤旋下來。
敖雪沒有期盼着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出人的樣子,更何況沒有人會長着四隻犄角。不過他還是能夠從黑影的臉上讀到另外的一種感覺。
那就是奇怪,或者說這種感覺也可以叫做譏諷。他譏諷的并不是敖雪而是自己,更是所謂的命運。
“既然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了,爲什麽就要有你這樣的人。既然我自己已經困在了這個日食塔中,爲什麽又讓你這樣的人突然間加進來,擾亂整個時空。”
敖雪有點難以體會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大概就像是碰到宿敵的感覺吧。
“我現在也很奇怪,我本來以爲我的能量獨步天下,在整個世界都找不到任何的對手。但是沒想到在這裏偏偏又碰見一個你。真是差強人意。”
“拔劍吧,就在這裏咱們兩個人了斷個明白。”
敖雪笑了笑。決鬥騎士就像是一場舞蹈,對方既然已經發出了邀請那麽就随着對方共舞一曲才好。
敖雪也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劍,手腕一轉劍之上便被聖邪雙重能量包圍,變成了一把計都劍。他的左手輕輕的抖了抖,已經化爲了猙獰盾牌便出現了。
敖雪閉上眼睛,随後睜開,隻是這睜眼閉眼的刹那之間,整個人的身上便有一股力量流轉下來,彈開了周圍的氣息。
猙獰盾牌上寒光一閃,黑影的冰冷面罩上也是寒光一閃。
戰鬥,也許兩個人之間隻有戰鬥一場,才會有一個結果,也許兩個人必須要戰鬥一場,才會有一個空間。
他們是跟之間相互的賭約,也是兩者之間争鬥的戰場。
雖然早就知道雙方之間是平局,可是無論是還是都将自己的賭注押在了人性上,人性究竟是向善還是向惡。
或者,其實這裏邊早就已經渾濁不堪了。
唯有打一架,将體力消耗殆盡,将精力消耗殆盡,也許在拳頭當中,也許在劍砍之中就可以獲得一個出路。
對了,出路。
敖雪感覺到黑影的身上,要尋求的并不是什麽東西,而是一個出路。要麽走下去,要麽就結束,總之要的就是一個結果。
一個能夠站得住的結果。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給你一個結果。”敖雪擡起了自己手中的那柄直直的戰劍。
劍起劍落之間,能量氣息的流動,卷起來的一陣無形的風暴。
黑影也将自己手中的戰劍擡起指着敖雪,随後便将這如同山嶽一般的彎劍,向後一擺。
他的身上剛起了一陣金色跟黑色的渾濁漩渦,這一陣漩渦盤旋到劍尖之後,便突然間放出來了兩團渾濁不堪的能量球。
這兩枚能量球就像是兩枚迅即,無論流星,狠狠的向敖雪打了過來。
這一戰,開幕了。
不問原因,沒有理由,黑影就是想要一個結果就是想要一個勝負。
也許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他被選中。他,隻相信力量,隻相信打出來的結果。他更相信的是自己的戰劍一劍砍下去,就可以分辨出對錯。
如果自己的這一劍把對方砍死,那麽對方就是錯了,如果這一劍砍不死對方而被對方砍死,那就是他錯了。
萬古不變的真理啊,永遠是劍劍之下出真理,拳頭裏透出哲學!
敖雪也是一個痛快人,既然對方想要打,那就幹脆聳聳肩,陪對方打個痛快。
這兩位能量球打上來,敖雪原地旋身一轉,對着兩名法球便揮出了自己的左臂,就聽到轟然一聲。
金色的光芒和黑色的光芒,在這空間當中爆炸,随後便被這能量盾上的猙獰吸了進去。
黑影看到這一幕之後竟然笑了出來。
“原來你也已經有了三抽的武器,好好,那就讓我們徹底打個痛快!”
說話之間,黑影已經三起三落來到了敖雪的面前。在此之前,他已經連續打出了兩道幻影,這兩道分身,一左一右夾擊而來。
敖雪左右揮劍,連打帶消,這兩個幻影打散。因爲他知道,來到面前的這第三個人才是真正的人。
兩個人面對面眼對眼,各自揮劍,竟然是以相同的架勢舉起了劍,竟然是用相同的招數向對方砍去。沒有任何人想要招架,也沒有任何人想用上自己手臂上的那塊盾牌。
這兩柄相互對砍的劍便在兩者之間交錯一下,更是爆出了一連串的白光和黑光。兩種完全不同的能量氣息在整個空間爆裂開來。雖然說都是聖邪兩種氣息的膠着,但是一種是渾濁不堪混沌不堪,而另外一種卻是如同太極圖一般泾渭分明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