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快死的人是不會在乎自己是否感冒的。據說感冒病毒可以在一個人身上存活七天是嗎。那就太諷刺了,我估計我死了之後,他們還會存活。”
敖雪真有點不太明白他在說些什麽。但是他順着他的目光轉身看去之後,卻發現他們兩個人已經進入到了别人的圈套當中。
因爲這個船上的船長,大副,水手等等一人一把槍都在指着他。要是被這麽多槍打得透心涼的話,敖雪銅鑄的金剛鐵打的羅漢也受不了的。
“你把我帶上船來的時候,就已經預備好了他們了?”
阿塔拉非常絕望的笑了笑。
“再說,當你踏上船的時候,我就打算準備跟你同生共死了。如果說這件事情會把你攪成肉醬的話,那至少也要先把我絞成肉醬。”
阿塔拉帶着這種絕望的微笑,拉開了自己身上的單子。她也就這個樣子走向了這些水手。
“兄弟們,把他給我捆起來,咱們一起來樂一下。”
聽完了這句話之後就穿上了,所有男人都像是見了葷腥的,野狼一般,一個一個的舔着自己的嘴唇。
這是一個美女,一個絕世美女。
敖雪瞪着雙眼,看着走向了這些男人,意識到自己的雙眼被蒙上,一直到自己的雙手被铐住。
敖雪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他終于算是明白了,爲什麽有些人會把自己形成一件破衣服?爲什麽有人會說一件破衣服能穿在誰的身上,并不是這件衣服說了算的。
她洩漏這條信息給他,就注定了必死的結局。她也隻不過是在用自己的方法跟自己的命運抗争而已。
雖然說這個結局還是一個死。
敖雪在接下來的時間當中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長時間,但是這個時間應該不是很長,因爲這個時間他還可以忍耐。
他尚且沒有明白的時候,就感覺到一個帶着汗水和油膩的身體,接近他的身邊。
是阿塔拉!
“再過十分鍾之後咱們就會上島了,現在已經可以看到那個島了。可是到了那裏之後,就真的沒有任何後悔的機會了。”
“不必擔心我,我倒是非常擔心你。”敖雪說道,“那些人不至于太過于粗暴吧?”
“如果告訴你,更粗暴的,我都經曆過,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髒呢。”
敖雪輕輕的笑了笑,揚起了自己被手铐铐着的雙手。他的手腕一翻,這個手铐便被卸了下來。
他沒有把自己臉上的蒙布摘下來,而是直接用這雙手摟住了這個身體。
“如果說從身體而言,你可能比世界上的很多女孩子都髒……”
他在說這句話之後,就算是臉上蒙着布,都可以看到懷中的那個人的失望表情。
“……但是如果說心靈的話,你可比世界上很多的女孩子都幹淨。你做了很多事情,可沒有一樣是你心裏面願意的。”
“多謝你,雖然這是一句假話。”
一個老江湖打交道就是一種感覺吧,你想騙她一下,給她一點安慰都做不到。
敖雪覺得自己大概就是一個笨蛋吧,如果不是一個笨蛋的話,又怎麽會把事情變成這個樣子呢?
這十分鍾對于他而言并不是很長。因爲她隻是感覺阿塔拉在離開之後,得片刻之間,這條船就已經停了下來。
他的艙門被人打開的時候,那個人可是特别驚慌失措的用槍指着他。
敖雪擡起了自己的雙手,沖他微微一笑。
“别着急,真想弄死你的話,現在你早就死了,我告訴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我現在還不想弄死你呢,也别逼我弄死你。帶我走。”
這個水手也沒有強行把他铐起來,更沒有強行在她臉上蒙布,而是直接帶着敖雪離開了這艘船。
敖雪在下船的時候,看到的依然就是身上隻是穿着一層睡衣的阿塔拉。她,也被兩個士兵押着,更被兩把槍抵着後腦。
“對不起,謝謝你。”
這算是她分開之前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他們兩個人分開之後,敖雪便被人在後面壓着,走在這個島嶼之上。
這些人之所以是壓着他而不是押着他。那是因爲這些人也不敢給他上手铐,也不敢給他臉上蒙布,更不敢給他上任何其他的刑具。
一個人在前面帶路,而後面四五個人拿着槍在後面頂着。
敖雪當然不會跑了,現在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抗,因爲一旦反抗,要是把他們老大吓跑的話,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
他微微一笑,看着看着前面和後面,更是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這個島嶼應該說是一個非常現代化的島嶼,但是不在于這個島嶼上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人。整個島嶼看上去像是有人生存的痕迹,可是島嶼上卻是空曠的。
别說是人了,甚至連任何的生物都沒有,好像整個島就是一片死寂一般。
敖雪來到了這個島嶼上唯一城市的中心廣場,而這個廣場的正中間上有一個人正在等着他。
這個人坐在一把遮陽傘之下,而遮陽傘之下,擺了一個小小的圓玻璃桌,玻璃桌上擺着各色的茶點。那兩杯茶在一左右。
那個人自己占據了一杯茶,而另外一杯茶看上去還是熱的。
他在等人。
敖雪既然看到了目标,也就将自己身上的西裝整理了一下,大大方方的向前走去,大大方方的坐在另外一個座位上,拿起了那杯茶。
他品了一口,發現這杯茶裏面還是加了牛奶跟糖的。
這是典型的西方喝茶法跟東方的喝茶方法是格格不入的,完全不一樣。
“這種廠怎麽樣?我聽說你們東方人喝不慣。”
“還可以吧。嗯,我能用一塊嗎?”
敖雪示意了一下那個小籃子的糕點。
那個人點了點頭,也算是同意了。
自始至終兩個人的事情就沒有相互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