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早啊?留下吃飯嗎?”
桐牧一棺砸下後,渾身舒暢,心情好了許多,于是與下方的一衆神教長老攀談起來。
呆呆的看着一切的老頭們被他這麽一喊,出奇一緻的哆嗦了一下,差點被他一嗓子送走。
“小友,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們迷路了,這就走!”
“牛仙師神功蓋世,真乃不世人傑,吾等告辭~!”
“小哥,我家中尚有如花美眷不曾出閣,若您感興趣,回頭我将人給你送來,家裏有事,先走一步!”
衆人七嘴八舌,看到兩個領頭的一個被壓成了餡餅,一個被包成了粽子,心中無比慌亂,就要落跑。
而且,自從進入陣法之後,他們就陷入了一種怪圈,明明己方的實力比一衆鬼将高出許多,可戰鬥起來卻不是那麽回事,不僅損兵折将,而且還竟讓被身後五五成群的人用各種奇怪兵器撅腚眼,不多時已經滿身是傷。
他們心中非常奇怪,這個小子不過十幾歲的樣子,如何能夠請的來這麽多鬼族高手幫忙,看起來,差不多将整個貪婪之城全都搬空了,打死他們都不會想到,眼前這個少年,已經是鬼域八城的共主,不日就将前往那個傳說中的鬼域就任。
這些人心裏明白,在這樣打下去,就算是不死,怕是剩下的半條命也隻能在床上度過了。
不到一個時辰的戰鬥,他們疲态盡顯,已經即将達到崩潰的邊緣。
有幾個老頭甚至有些哭笑不得,因爲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人往他們的胡子上丢天角蟻。這畜生力氣極大,順着他們的耳朵、鼻子進入身體,在他們的腦袋裏肆虐。
雖然這些一階妖獸并不會傷及他們的靈魂,可這樣大肆破壞,老頭們一會腿腳不好使,一個趔趄跪倒在地;一會哈哈大笑,根本停不下來。這天角蟻就屬于那種弄吧不死人,膈應死人的存在,這些人都上了年紀,哪受得了這些。
當下,一個老者正用雙手抽着自己的臉,完全沒有能夠停下的意思,他恸哭着看向身邊的鬼将,跪地求饒,請求他将這螞蟻從他的腦袋裏拿出來。
桐牧詫異地掃視着下方的一衆長老,開口道:“你們在幹嘛呢?看來是體内血氣不足,造成了身體的異樣。小的們幫他們好好治一治!”
“你……”
衆老怎能聽不出對方話中的意味,頓時氣的滿腦子邪火。
“牛油狗,你可要想清楚,我們,全都是懸心神教的長老,你已經殺了一個,而且天上來的神使也被你囚禁,你這是要成爲萬國聯盟的公敵不成~!”一位叫做方宇的長老怒喝道,聲音傳遍全場。
大陣之内,突然變得有些安靜,隻能聽到地獄内夜奔的哀嚎。
“對啊,你們都是懸心神教的長老。”桐牧恍然大悟的撓了撓頭,拍手大喜道:
“小師姐,快用磚把他拍成傻逼!”
烏楸小魔女對于桐牧說的話什麽時候需要通過大腦思考,掄起灰磚就拍了過去。
“鬼魅影,鬼魅影哪去了!”桐木興奮的喊了起來。
“這……嗯……這裏……”
鬼魅影滿嘴都是黑色食物,不曉得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她似乎沒有參加衆人的戰鬥,而是趁亂在這一衆老頭中間遊走,後來在一個老頭的大卦裏找到了一種黑黑的東西。
嘗了一下,還挺好吃,于是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就知道吃!你的仙人掌呢,再找一個老頭,把他也拍成傻逼!”
鬼魅影有些不舍的看向那
瓶黑黑的東西,卻依舊遵從了桐牧的命令,緩步走向一個老頭面前,開口道:
“我偷了你的東西,萬一你出去亂說,将來我偷别人東西時候就不容易了。所以,我會将你拍成傻逼,十分抱歉!”
說完她就從後背上拔出那個巨大的橘黃色物體,嘴裏還咕哝了一聲,“這明明就是菠蘿。”
铛~!
而後她拖着老頭向遠處走去。
一衆長老見此場景,不由得面色大變,有個想要抵抗,立即被桐牧引導的大陣轟成了幾塊碎肉,吓得衆人目瞪口呆。
桐牧也是一臉懊悔,開口道:“你們不要亂動嘛,你們一動,我就手抖,我一手抖,就損失很多錢。”
一旁的七階修爲長老趙天河,一臉怒氣,口中爆喝:“小垃圾,你究竟要幹什麽。士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吧!”
桐牧微微一笑,開口道:“那怎麽行,我不想殺你,我就想羞辱你……”
他看向周圍閑着無聊的五行陣衆人,仿佛看到了寶貝一樣,驚喜無比:“你們這些小傻子在幹嘛,上去打他呀,千萬别讓這個人閑着,否則他喜歡喋喋不休!”
一衆崇聖林弟子立馬眉開眼笑,沖了上去……
一時間,鬼哭狼嚎,桐牧活脫脫制造了一個人間地獄後,自己滿意的盤腿坐在巨棺之上,似乎對自己指點江山的行爲非常得意。
半個時辰後,兩個口眼歪斜的老人躺在地上,桐牧背手靠近,看着腦形奇怪的兩人,詫異的開口道:“打成這樣都不死,這懸心神教确實有些令人稱道之處!”
他招手叫來兩人,又學着翠花哼了兩聲,将一臉癡呆的翠花叫了過來,囑咐道,“翠花,你帶上這兩個傻憨憨,拉着這兩個快要死掉的鐵憨憨,去一趟懸心神教。”
“哼?”
翠花癡呆的表情更加嚴重了,甚至腦袋都有點歪,它看了看桐牧,又看了看腦袋已經被拍的沒了形狀的兩人,非常疑惑。
“你咋了,被烏楸傳染了麽?”桐牧眼角抽了抽,解釋道:
“去找他們要錢啊,就說這些人誤闖天家,遭遇了九天石罰,天家慈悲爲懷,不喜殺人,讓他們拿錢來贖人!”
“哼~!哼哼哼~!”翠花恍然大悟,開心的蹦跳起來。
“不用要太多錢,交出懸心神術秘籍,在給我們賠個八百十萬上品魔晶或等價值材料就行。”桐牧暗自思索,自語道。
“哼~哼!”
翠花聽到這個數字,豬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那意思很明顯。
特别同意桐牧這個補償數額。
“後面這倆憨憨你帶着,他們負責傳話,如果對方企圖殺人,你就拖着他們跑,要是對方特别強大,你就丢下他們兩個墊背!”桐牧附在豬耳朵上,小聲說道。
“哼~!噜噜~!”
翠花對這個建議就更加滿意了,豬臉上泛起了笑容。
“我早說不該招惹你,那老匹夫就是不聽!”一位叫胡子逾的長老臉上滿是懊悔之色,他似乎真的不願意來,從一開始,就走在人群最後,而且剛剛的戰鬥也并未出手。
“嗯?這位長老,我看你印堂發黑,不日定有血光之災啊,快讓小友瞧瞧,說不定還有得化解。”桐牧眉眼含笑,徐徐的走了過去,細細的在對方臉上瞄了起來。
老頭被他看的心中慌亂,卻不敢後退,咬着牙一動不動。
“老先生,你這頭盔看起來十分個性,若是我在大街上偶遇
你,都想搶下來自己帶上,您這東西哪裏買的?”桐牧好奇的看着老者頭頂的好似金屬的東西,很感興趣。
“額……小友,這是老夫的家族法術……天犄角,若是強行取下,定會血流不止,一命嗚呼!”老者滿臉黑線,猶豫着說道。
“嗯~!你有血光之災,有大胸兆!”桐牧肯定的說。
老者的臉似乎又黑了一點,猶豫道:“雖是家族不傳之術,但若小友感興趣,老夫願意傾囊相授,相信不出五年,就能凝聚出這天犄角……”
“這樣說來,對着梧桐之神宣誓效忠我,似乎可以化解……”桐牧依然十分肯定的說道。
“胡子逾,願一生爲奴,爲小友從容赴死……”老頭毫不猶疑,開口朗聲說道,聲震寰宇。
“對嘛,一看你年輕的時候就很機智!”桐牧對他的表現非常滿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手一揮,讓人将他帶了下去。
其餘長老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的你來我往,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奔騰,
“卧槽,這也太沒有下線了!”
想歸想,還是有幾人走上前來,想要宣誓效忠,卻被桐牧安排的鬼魅影用大仙人掌直接拍了回去。
“你們也頭上長犄角?沒那本事不要出來讨打!”桐牧好似爺爺訓斥孫子一樣,狠罵了這些人一頓。
“大哥,我會星相之術,可以預測一定修爲以下修行者的方位……另外,我謝徐坤願意協家族老小十八口效忠大哥,如有異心,天誅地滅!”
被打倒在地的白胡子老頭激動的呼喊道。
“啥,你會定位?怪不得,我看您生得眉清目秀,必然很有本領,來,帶下去!”桐牧興奮的有點燥熱,拿出扇子不停的給自己扇風。
“父親大人,孩兒習得一首九陽丹訣,能夠煉制七階以下丹藥,雖然父親大人并不一定看得上,但孩兒拳拳孝心,可鑒日月,請父親不要抛棄孩兒!”
又一位白發老頭跪于地上,聲淚俱下,令人十分動容。
這次,輪到桐牧傻眼了,他愣了好一會,顫抖着雙手,輕輕上前将對方扶起,激動的開口道:
“孝子之至,莫大乎尊親,我兒之心,事親是也。夫孝,天之經也,地之義也,忘吾兒尊孝道,誓梧桐,日三請,報效爲父養……”
“諾~!今薛公遠誓梧桐天女,入則孝,出則悌,天地雖廣,反哺侍之,若爲此誓,人神共誅!”
“原來尼瑪這人叫薛公遠,說話還文绉绉的,果然道貌岸然,我喜歡!”桐牧心中暗暗佩服,随即也讓人将他帶來下去。
前來投奔之人越來越多,可志大才疏,他不是很得意,于是紛紛将這些人打了回去。
“全都收了,還怎麽訛人錢,都給我滾,滾遠點~!”
桐牧憤怒的喝道,而這些沒能投奔之人,悻悻然的退了回去。
桐牧滿意的準備收工,可就在此時,後方的一個老者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頭,你叫什麽名字?”桐牧從老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氣息,好奇的問道。
老者無語。
“黑雲壓頂,山雨欲來,老先生想要隻手憾昆侖不成?”桐牧見對方絲毫不理自己,竟然對這有骨氣的家夥升起了一絲敬畏,上下打量了對方,改口稱呼他爲老先生。
老者依舊無語。
此時,一旁的百裏北凄突然走上前來,以一句平淡的不能在平淡的話掀起了桐牧心中的滔天巨浪:“懸心海棄子,湯滕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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