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是最得天獨厚的生命,奪天地造化,有少數不僅能夠修煉武道,還能兼修術道,身體裏又流淌着太武紀元的血脈。”
“在往後漫長的歲月裏,樹文明漸漸不敵人類文明,最終被他們取代了。”
“可我怎麽沒看出人類有那麽強大!”桐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
“太古時代、遠古時代、上古時代……到如今,人類繁衍的速度太快,那些強大生命血脈越來越稀薄,當然會有很多變成了凡品,但依然有覺醒上古血脈的人類,短短幾百年就能夠站在世界之巅俯視衆生!”
“我明白了,那些絕世天才,就是天道武者,有的能夠千變萬化,有的能夠接近不死,有的天生力大無窮,看來就是覺醒了太古血脈的人類。”
“沒錯,想當年我們白石五十二雪峰縱橫天下,雄姿英發,本來是準備跨越虛空,去征服樹世界的,沒想到剛來到這鬼地方,就被牧夜白抓住,送給了牧星月做武器!”黑石恨恨的說道。
“哈哈哈……诶?白石五十二雪峰,是你的朋友?”
“是我的同門師兄弟……我們的世界沒有人類,師兄弟自然都是石頭。”黑石有些怅然的說。
“一個完全由石頭構成的世界!梧桐之神啊!”桐牧驚歎道,
“放心吧闆磚,找機會,一定帶你故地重遊!我對你那世界十分感興趣!”
“拉倒吧你,我困了,要休息了,之前摘星鑒被完全封閉了,我還以爲你嗝屁了,沒想到你獲得了不小的機緣,居然能夠進一步操控摘星鑒。”
桐牧知道黑石因爲思鄉而難過,也不在意,右手星雲流轉,借助摘星的力量隐藏了全部氣息,悄悄的朝前方摸去。
“師兄,你說廣寒香的第一次開花,真的能治療王師兄的内傷?”莫三癡有一次開口問道。
“行與不行,也要冒險一試,畢竟他的身體關乎到我天機閣千年的傳承興衰,而廣寒香本源的諸多奇妙,有關的記載還在上古時期,我們也隻在古籍上瞥見過零星的記載,具體會如何,我也不敢保證。”
“王鹹君受傷了?”桐牧覺得兩人的對話有些莫名其妙。
莫三癡難過的點頭說道:“也隻好如此了,師兄喜歡小師妹也是衆所周知的事實,或許也不是件壞事。”
說完後,兩人便朝着洞府更深的地方走去,桐牧本想繼續往前走,又怕被兩人察覺,于是悄悄的退到了很遠的地方,一個時辰後,兩人鬼鬼祟祟走出洞口,觀察了四周無人後,才悄然離去。
“石頭你說他們倆鬼鬼祟祟的在月長老房裏幹嘛呢?”桐牧再次與黑石聊了起來
“你問我,我問誰?”坐忘不耐煩的答道。
“不月長老有大恩于我,我要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麽貓膩!”
“你确定嗎?這兩個大魔導師不知道在裏面布置了什麽禁制,一個不小心,你可就可能被發現,如果你在挂了,我豈不是一輩子要留在摘星鑒裏。”坐忘沒好氣的說到。
“那恐怕大哥你這次一定要祈禱我身體健康,長命百歲了!”桐牧幹笑了幾聲,心一橫,朝着雲長老的洞府摸去。
王鹹君今天心情很好,外出的弟子源源不斷的買來了草藥和礦石,儲備量已經夠天機閣
用上一年還多,派去齊雲峰的明月峰女弟子和外門弟子也已經能完成一些初級的煉藥工作,煉藥的速度在整體上已經得到了提升,其餘各峰弟子也已經有條不紊的開始了各自的防禦工作,這是在短短的兩個月内就已經完成了的工作。
他站在殿内憑欄遠望,心想:“這是多好的一片山河啊,自己死後,這一切都會如同自己在的時候一樣美好。”
輕輕的歎口氣,想到自己即将逝去,不由得有些難過,面對蔥郁的明月峰,王鹹君眼中似有不舍,自言自語到:“如果你遇到陸師兄前,遇到那個人是我,我們兩個有沒有可能?”
他輕輕呷了一口茶,轉身坐下,一邊喝茶一邊等待着自己的終結,心中已然平靜。
“師兄!大事不好了!”死胖子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叫到。
王鹹君急忙站起來,皺了皺眉,不太高興的看着莫三癡,道:“如此毛躁,所謂何事?”
“小師妹……小師妹練功出了岔子,現在在後山洞府内吐血,師兄!”
“什麽!!!”
王鹹君聽聞最愛的小師妹出了問題,突然感覺一陣眩暈,勉強扶着椅子站住,情急之下一運功,頓感眩暈更甚。
“不好!!!”王鹹君猛的回頭看了一眼茶杯,又看了看莫三癡,急切的說道:“茶裏有毒,快通知各峰遇敵!”
說罷便緩緩坐在了椅子上,不省人事。
莫三癡抽了抽鼻子,對着王鹹君輕語道:
“希望您不要怪我!”
此時的桐牧看着女子閨房秀色,若有所思的站在長老洞府内,奇怪于自己并未看出有何不妥之處。
他在雲遮月的閨房裏東摸摸,西碰碰,最後停留在了香爐跟前,猶豫道:“月長老這種閨中少女情節的人,居然還用中年人的沉香,這是品味獨特,莫不是有精神分裂了?”
圍着香爐轉來轉去,聞了聞,随即皺了皺眉毛,露出厭惡的表情。
走向洞府内側,走到了一個之前的水池,想起雲遮月不惜消耗功力給自己廣寒光灌頂,不禁有些感動的歪着頭笑了一下。
“不管莫師祖和肖師祖的計劃是什麽,都一定要提前告之月長老!”桐牧下定決心自言自語道。
“就你?一階武士,一階魔法師?莫說大魔導師,三階實力就能秒殺你。”坐忘已經不想跟這個傻子說話了,但是考慮到自身安危,又不得不說。
“不是還有你嗎?”桐牧笑眯眯的盯着魂海裏的黑石頭。
要是石頭有表情,此時一定在翻白眼,
“我的祖宗,我現在處于進化的關鍵時期,強行釋放魔法會沒命的!”
“啊?你怎麽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
此刻石頭上居然幻化出一張臉,惡狠狠的看着桐牧,一人一石就這樣呲牙咧嘴的互相瞪了半天。
“那還打個屁呀!”
就在他準備離去的時候,洞口處似有響聲傳來,他身形一頓,隐藏在了山洞的角落裏。
後山外,兩道黑影一前一後的飛到了洞口前,正是雲遮月和肖江旭。
雲遮月皺眉到:“師兄的狀況爲什麽會突然惡化,你确定我洞穴内的廣寒光對他的傷有效?”
“這段時間主持閣内事物太過繁忙,早上起來就開始吐血。至于廣寒光灌頂,多少也能有點用吧,如今的宗門,怎能離開師兄,付出再大的代價都要救他,你說是不是,師妹。”肖江旭表情痛苦的說道。
“當然,他是你的師兄,也是我的師兄,我當然也希望他好!
“隻是我明明記得,這廣寒光已經被一個叫桐牧的弟子用掉了,你們非說我八寶天機閣根本沒有桐牧這号人,還告訴我,昨天的旃檀頂大戰根本沒有發生過在,真是好生奇怪。”雲遮月說罷,就帶着肖江旭走進自己的洞府。
早些時候,肖江旭跑到明月峰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說掌教閣主突然病重,想借廣寒光幫助掌教療傷。
雲遮月有些=莫名其妙,昨天大戰以後,自己目送着氣色紅潤的大師兄回府,怎麽就突然傷重!。
按照肖江旭的說法,第一掌教在廣寒江下與黑魔教妖人商榭戰鬥,兩敗俱傷。
事情還發生在許多天之前,可是昨晚的王鹹君明明就抱着誅仙柳大戰四方,怎麽一點都看不出有受傷的迹象。
細問之下,肖江旭竟然對昨夜的戰鬥矢口否認,這讓雲遮月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起來。
她不明所以,可是畢竟師兄妹多年,這肖師兄性格豪爽,仗義行俠,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夢?,腦中浮現起那個清瘦的帥氣少年,半信半疑的與肖江旭來到洞府。
“肖師兄,雲師妹。”突然,莫三癡肥胖的身體與他清脆的聲音一起出現在兩人面前。
身後背的正是王鹹君。
雲遮月看着背上不省人事的王鹹君,終于相信了肖江旭的話,慌忙的上前探查。
“師妹,師兄暫時沒事,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吧!”肖江旭見對方上前,急忙攔住,一副非常焦急的表情說道。
雲遮月眉頭微皺,看了看莫三癡背上的師兄,猶豫的點了點頭,走向前面進入了洞府。
桐牧突然發現,自己的神識不知爲何變得十分強大,竟然清楚的感受到了三人的氣息,甚至能感受到三人的對話。
“師妹,你這洞府我可有一百多年沒進來過了!”莫三癡笑着說道。
“是啊,自從陸師兄之後,你就在沒讓其他人來過這裏。”肖江旭補充道。
“這裏本是陸師兄的洞府,既然他已經不再了,做師妹的,自然要保護好這裏!”雲遮月幽幽的說。
“是啊,陸師兄驚才絕豔,不足二百歲便飛升上界,我等确實應當保護好他留下的東西!”莫三癡附和道。
“飛升上界?陸師兄已經故去二百多年了,你們不用這樣隐晦,我受得住!”
“故去?”莫三癡和肖江旭同時臉色大變,驚叫道:
“小師妹休要胡言,雖然陸師兄有負于你,可如今他已經是上界仙人,你這樣胡言亂語,會給八寶天機閣帶來災禍的!”
“你們胡說什麽,師兄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在與黑魔教的戰鬥中英勇殉教了,何來飛升一說!”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