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跳出空間落在她肩膀上的金子身上:“這神獸之魂就算應劫,也應該是獸吧,會不會是人呢?”
要是獸,尋找起來或許還容易一點,要是還能是人,那就
金子被看得脖子一縮,連忙搖頭如撥浪鼓:“不是我,不是我!”
和夜搖光有牽絆的人數之不盡,讓她從中找個應劫之魂,夜搖光覺得沒有可能。
“是,必然是獸類。”雲非離也明白夜搖光的意有所指,“絕不可能是神猴。”
神猴是天生天養,是精華之氣的凝結,不可能是八大神獸應劫之魂。
“吼”下方四大兇魂在一起發出了嘶吼聲,夜搖光看到又是四位弟子化作一團血霧,心頭一緊,“雲宗主,你先教我布八神陣,我們先布一個陣法,至于缺口讓各大宗門先抵擋一下,也好過這樣無畏的犧牲,我再去尋神獸的應劫之魂。”
“好。”雲非離也正是此意,他縱身一躍,飛躍到邊緣,“此刻爲日,乃陽遁順輪,八神于活盤之上”
夜搖光在雲非離指點之際,她擡手取出了羅盤,雙手運氣,羅盤金光散開,夜搖光指尖運足五行之氣,輕輕一劃,氣力搖曳着一枚神簡,落在了八神一一對應的位置,八神簡上面的圖案清晰傳神,直符、騰蛇、太陰、**
一一對應,懸浮在羅盤之上最後輪到九地之時,就是銅簡,夜搖光用五行之氣将之拖上來卻無法懸浮她試了好幾次都是徒勞,隻能看向雲非離。
雲非離皺眉盯着扶不起的銅簡,他一咬牙瞬間靈魂出竅朝着銅簡飛掠而來,就在他神魂注入銅簡之前,卻被一股力量攔下:“我來。”
是同樣神魂出竅的琅霄真君夜搖光眸光一動:“師兄”
琅霄真君對他溫和一笑:“也許這也是我的劫雲宗主受了傷撐不了多少時辰。”
言罷琅霄真君回首看了一眼身後巍峨聳立的萬仙宗潇灑一笑化作一束流光,神魂融入了銅簡之上,銅簡還是那一塊銅簡,卻有了少許光澤。
夜搖光再一次掐訣将之拖起來,注入活盤之上的位置它懸浮住了銅簡一到位八神簡之間就自動有光華迸射互相籠罩,在羅盤之上形成了一個非常絢麗的陣法。
夜搖光單手拖着羅盤,一躍而起沖天而上,躍過了九陽崇天陣之上,将手中的羅盤一抛,雙手運足五行之氣,展開雙臂,羅盤傳來咔咔咔的聲音,是羅盤上的宮格在扭動,随着羅盤扭動,間隙之中滲出金色光芒,形成一根光柱,将八神簡一寸寸撐開。
夜搖光手指開始顫抖,她感覺到自己體内的氣力在大量消耗,沒有想到這個陣法如此消耗氣力,比催動紫靈珠還可怕,隻是這一瞬間,夜搖光就有種要被吸幹的恐懼感。
不過她沒有辦法停止,五行之氣強勢散開,餘勁纏繞,她碎發飄動,衣袂翻飛。她渾身被羅盤與八神簡溢出來的金色光輝籠罩,看起來聖潔肅穆。
八神簡被撐開之後,也漸漸放大,由巴掌一小塊,變成了臉盤大小,随着間距拉開,越來越大,羅盤金色的光芒還在夜搖光源源不斷輸入五行之氣而盛放,将八神簡一點點撐開放大,可夜搖光漸漸感覺到靈氣枯竭。
金子察覺到陣法進展緩慢,擔心跳到夜搖光的身後,将自己體内的五行之氣注入夜搖光的體内,緩解了夜搖光筋脈傳來的陣陣刺痛,有了金子的幫助,的确讓夜搖光松了口氣,然而随着陣法的拉開,這隻是杯水車薪,她和金子都開始靈力不支。
“蘇缽長老,陌宗主,祯源真君,祯清真君,我們助夜真人一臂之力。”雲非離堅持,立刻點了幾個人的名。
他們都是最初拽住四大兇魂,後來換了下來的幾人,夜搖光是五行修煉者,才能輕而易舉布八神陣,否則他就代替夜搖光了,現在要相助夜搖光,就必須同時給夜搖光注入五行之力,他們五個人剛好合适。
雲非離說着就當先一掠而上,四個人盡管恢複不多,卻還是沒有任何遲疑,齊齊飛躍而上,他們呈扇形立在金子的伸手,五個人相視颔首,同時運氣,将體内的氣力注入了金子的體内,必須要有金子這裏轉換,由于他們修爲不同等,氣力肯定深厚不一,要是直接輸入夜搖光的體内,會造成夜搖光身體裏五行之氣失了均衡,由金子彙聚均衡之後,再輸入夜搖光的體内,就不會對夜搖光有任何損害。
本來喉頭已經湧上腥甜的夜搖光,因爲幾位的注入又緩了一口氣,八神簡已經被推開半丈的距離,也從最初巴掌大小,變成了窗戶大小。
顯然還沒有成陣,夜搖光有點心急,卻也不得不凝神催動五行之氣,全神貫注布陣。
下方是一陣陣四大神獸的嘶吼聲,夜搖光充耳不聞,不用猜一定又有宗門弟子犧牲。
漸漸的雲非離無人臉色開始蒼白,已經沒有人來相助,其他人都在應付四大兇魂,他們必須不計一切代價,不顧筋脈痙攣的抗議,似乎要抽幹體内最後一絲氣力,很快五個人臉色灰白,血色全無,接着就輪到金子,金子金燦燦的眼眸也寸寸灰暗下去。
夜搖光感覺到供給斷了,她已經看到被推開快三丈距離的八神簡,每一塊都仿佛變成了一面牆,牆與牆之間的縫隙越來越少,就要合并聚攏在一起,就差那麽一點點。
她拼盡全力将最後一點五行之氣逼出,眼睛一黑,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氣力一斷,八神簡就僵持住,羅盤的金色光芒漸漸暗淡,八神簡也要松開之際,夜搖光身後一道聲音響起:“師傅!”
夜搖光心中一喜,顧不得搖搖欲墜的身體,顧不上渾身抽痛,重新開始掐訣運氣:“快将五行之氣傳輸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