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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兩互相叮囑彼此一番,就掐滅了符篆,夜搖光轉過頭看着眼巴巴盯着自己的溫桃蓁和溫葉蓁,一拍腦門:“是娘不好,忘了讓你們與爹爹說上幾句話。”
他們都分開了幾日,兩個孩子想必也是很想念父親,不過他們倆被教養得很好,誰讓剛才很渴望和父親說上話,但沒有貿然插嘴,以至于夜搖光直接忘了這一茬,實在是煩心的事情太多,導緻夜搖光都沒有多少心思想其他。
“等我們打跑壞人,就能見到爹爹。”溫桃蓁日漸長大,開始變得機靈善解人意。
“嗯。”溫葉蓁也日漸沉穩,睜着黑亮的眼睛,點了個頭。
夜搖光欣慰地摸了摸他們倆的小腦袋:“弟弟妹妹交給你們照顧了,娘親去歇息片刻。”
養精蓄銳,才好和收拾邪門歪道。
安排好幾個孩子之後,夜搖光一覺睡了幾個時辰,等她醒來,就翻手取出羅盤,指尖掐訣,五行之氣萦繞而起,凝聚于她的兩指之間,她指尖一點落在羅盤之上。
冰藍色陣法般的圖紋從羅盤蕩開,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日晷,就算沒有陽光也無妨,可以精準地顯示時間,她在這裏面看不到日出日落,無法知曉時辰,而她的時間并不多,必須在妖邪離開的一瞬間,立刻動手。
竟然已經子時,距離子時正,隻差不到三刻鍾,夜搖光立刻看向外面,就見妖邪還是守在最後一樽沒有貼上符篆的玉雕旁。
夜搖光去看了看幾個孩子,生理上的需求讓他們依然在酣睡,包括褚绯穎。
她清點了一下自己的寶物和符篆,然後重新洗漱換了一身裝束,看着時間把溫桃蓁給搖醒:“桃桃,我們要對付壞人了。”
睡眼朦胧的溫桃蓁倏地眼睛一亮,要不是夜搖光提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她肯定興奮地叫起來,夜搖光看着隻有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是子時正,可妖邪老神在在,紋絲不動坐在那裏。
夜搖光有些許困惑,距離子時正越來越近,夜搖光甚至已經看到絲絲縷縷的陰蝕之氣,開始凝聚,旋繞在四座玉雕之上,妖邪竟然還能夠穩如泰山?
眼看着羅盤倒影出來的日晷上,指針的投影已經接近子時正,四座玉雕上空的陰蝕之氣就凝聚成爲一片肉眼看得見的烏雲,她心下一動,目光沉沉凝視着守着玉雕的妖邪。
她不确定這是不是一個真的,爲今之計隻能冒險一試,夜搖光選了一個距離玉雕最遠的位置,一個閃身出了空間,卻見那妖邪竟然沒有絲毫反應,卻也沒有貿然認爲這是個驅殼。
她擡起手,吸靈手镯對準了四座玉雕的上方,催動五行之氣,就見玉雕之上那一片烏雲般的陰蝕之氣,似乎受到了一股巨大的牽引,竟然朝着夜搖光這片飄過來。
直到陰蝕之氣灌入了夜搖光的手镯内,那妖邪依然宛如塑像,夜搖光才相信自己的猜測,真正的妖邪早已經跑了出去,這個是個分身說着驅殼?
但未必沒有殺傷力,夜搖光不得不叮囑溫桃蓁:“桃桃,你讓君王蠱小心。”
夜搖光進入空間,一個閃身飄到了一個距離較近的位置,開啓了空間,讓君王蠱飛出去,而她同時也躍出空間,繼續吸食着那些陰蝕之氣,隻不過她的吸靈手镯完全比不上陣法,大量的陰蝕之氣形成一股一股,從玉雕的頭頂灌入進去。
原本玉雕閃爍着紅芒的眼睛,已經不再閃爍,而是被紅芒覆蓋,仿佛鮮活的血液在裏面流動,似乎下一瞬間他們就會活過來。
君王蠱十分聰明,它挑選了妖邪死角的位置靠近,就在它要貼上符篆的一瞬間,妖蠍蓦然一動,夜搖光幾乎是同時腰身一旋,神絲長绫飛射而出,鋪開擊向妖邪。
妖邪化作一道流光擊向君王蠱,卻在打在君王蠱的前一瞬,彈在了橫空隔來的神絲長绫之上,君王蠱瞬間将符篆貼在了玉雕之上。
幾乎是一瞬間,打在神絲長绫上的妖邪,就順着絲滑的長绫利箭一般直射向夜搖光。
夜搖光手一松,指尖掐訣,雙手一繞,神絲長绫聽從她的指揮迅速翻裹起來,奈何妖邪逃竄太厲害,夜搖光出手如電,手腕翻飛,卻始終沒有将妖邪束縛在長绫之内,最終怦然一聲巨響,妖邪還是從神絲長绫内掙脫,夜搖光縱身一躍抓住長绫,她腳還沒有落地,就感覺到背後一股強勁的力道襲來。
拽着長绫的手往後一揮,柔韌的長绫飛彈出去,另一邊妖邪再度襲來,夜搖光手腕一揚,麟蚺飛射出去,一刀劈向襲來的妖邪,同時旋身拽住長绫的尾端。擡眼看到竟然是另外一個妖邪,刹那間,夜搖光明白了:魂裂
這種能耐夜搖光并不是第一次見識,當初的猙就是這般,魂裂爲二。
夜搖光被他們左右夾擊,漸漸落了下風,眼看着就快無法招架得住,四樽玉雕處發出一聲劇烈的怦然響聲,兩隻妖邪豁然回頭,就看到玉雕開始旋轉,玉雕之下是一個古老的紫色光芒繪制出來的陣法紋路。
“瞬移陣”妖邪龇目欲裂,它一直以爲夜搖光隻是要阻攔毀去四大兇獸,一直認爲夜搖光異想天開,就憑她的修爲,便是來了渡劫期,也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毀掉即将形成的兇魂。
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要利用瞬移陣,先将還未形成的兇魂轉移走
四大兇魂由他所養,正如父母之于子女,剛剛形成的兇魂,若爲經過它開啓靈智,如何爲它所用?它們會本能的無差别對任何生靈發動攻擊,不會聽從任何生靈的指揮
妖邪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朝着陣法飛撲過去,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身體一滞,低頭就看到它們一分爲二的魂魄,被金光形成的繩索給束縛住。
扭頭就看到夜搖光掌心一座金光閃閃的寶塔,照耀出萬丈金色光芒
九轉鴻蒙塔,在魔宮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