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元國師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給她做了嫁衣,夜搖光心裏就開心得不行。
長久以來,但凡涉及元國師的事情,他們雖然沒有怎麽吃虧,卻也沒有占到什麽便宜。
這算是實實在在占了夜搖光一個大便宜,至少又斷了元國師一條路。如果最後實在是沒有阻攔住元國師掙脫出皇陵,那麽至少吸走了靈符的靈力和取走赤玉靈液阻攔了元國師恢複巅峰時期的步伐。
“快别高興了,把赤玉靈液取走,我們快點離開這裏,也早些讓偃疏族長得到治愈。”溫亭湛看着眉開眼笑的夜搖光,心裏也是柔軟高興。
夜搖光轉過身就去取赤玉靈液,她可沒有得意忘形,以爲沒有了靈符,就無所畏懼,誰知道随意動了這個石台會不會又出現什麽機關?
她依然擡起吸靈手镯,赤玉靈液本就是被靈符的氣力滋養出來,想來而至的純淨度是一樣,應該不出在污染不污染的問題。
見她仍然用吸靈手镯小心翼翼取走赤玉靈液,元奕沒有阻攔,這就意味着沒有問題。
那淺淡的一層玉液,一點點被吸靈手镯吸附過來,像一顆荷葉上的露珠緩緩沿着邊緣,順着吸靈手镯的氣力朝着她滾動。
等到滾到邊緣的時候,夜搖光擡手一個用力,就把赤玉靈液給吸得飛躍到半空之中,她伸出手,讓赤玉靈液滴在她的手腕上。
誰也沒有想到在赤玉靈液滴落下來的時候,石蓮瞬間崩裂,怦然一聲炸開,托着石蓮的石柱瞬間消失,一條赤紅色的蛇,有夜搖光大腿那麽粗的身體,瞬間睜開了像狼一樣會發光的眼睛,張開閃爍着寒芒毒牙的嘴就朝着夜搖光的手腕咬來。
速度快得吓人,夜搖光是感應到了,她一個意念的确可以閃躲到空間,可赤玉靈液必然要落入這條看着令人害怕的毒蛇嘴裏,誰知道這條蛇吞了赤玉靈液會變成什麽鬼?
這已經不僅僅是關乎到偃疏的恢複問題,如果這條蛇吞了赤玉靈液他們對付不了,那麽他們全部都得在這裏陪葬。
所以在那一瞬間夜搖光根本沒有想過縮手,但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她另外一手一擲,天麟迅速的飛射出來,爲了讓這條蛇知道這不僅僅是聲東擊西,夜搖光幾乎是讓天麟擦過自己手腕,劃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隔開一股鮮血飛濺出去。
才在赤蛇已經張開嘴将她整個手腕套在嘴裏,正要一口咬下去的同時不得不偏頭躲開天麟,它要是執意咬上夜搖光一口,天麟必将從它的脖子下方穿過它的七寸處,一刀斃命。
赤蛇偏躲的一瞬間,赤玉靈液已經落入了夜搖光吸靈手镯中,夜搖光在蛇尾橫掃而來的一瞬間意念一閃進入了空間。
“搖搖!”溫亭湛立刻上前,抓住夜搖光的手腕,陌欽也大步上前。
兩個人一起爲她處理傷口,陌欽慶幸道:“幸得天麟已經不是陰煞之器,否則這一刀,煞氣入體,你這是自損筋脈。”
“都是爲了我之故。”偃疏十分指責。
夜搖光搖了搖頭:“不僅僅是爲你,也是爲了我們衆人,老怪物的東西果然沒有那麽好得,這條蛇非同尋常,不知是何來曆。”
方才驚險的一幕,好在夜搖光反應夠快,饒是如此也讓她心有餘悸。
這條蛇的顔色形狀她都沒見過,它活生生地被封印在了石柱裏,這麽多年是怎麽保證不死不滅?就算是他們修煉生靈到了一定境界可以不吃不喝,閉關很長時間。
但閉關也是在修煉,體内的機能是在運轉,支撐着他們不餓不死的是不斷吐納的氣力。
必須有新的氣力置換,哪怕是修爲不突破也死不了,可一旦長時間沒有新的氣力置換,就算是修煉生靈也是不可能受得了,可這條蛇……
“這條蛇是赤紅色,赤玉靈液爲什麽要叫赤玉靈液?”修絕見識不凡,它立刻質疑,“舉凡天地之寶,世間靈物都會有守護之物,赤玉靈液如此珍貴怎能例外?”
天地間形成的至寶必然是有強大的生靈在守護,但那都是自然形成的寶貝,就會吸引自然界有靈性的生物,赤玉靈液卻是人爲滋養出來的寶物,所以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一層。
夜搖光看着外面擺了兩下尾巴,就把這間屋子給封鎖的赤蛇,它仿佛非常暴躁,不斷的撞擊,似乎在尋找夜搖光的下落,或者說尋找赤玉靈液的下落。
她有看到打開這道門的機關在何處,但都被赤蛇的身軀給遮擋,并且有兩處,這個屋子的空間并不大,要在不消滅赤蛇的情況下逃離不可能,不用去嘗試夜搖光也能夠猜到兩扇門隻怕都是生靈神魂都無法穿過去的那種。
整個陵墓所有的門都是這樣,元國師這是要入侵者有進無出。
“所以這條蛇和赤玉靈液有某種關聯,它之所以能夠安靜呆在石柱裏,是因爲赤玉靈液隔着石蓮,有滋養它的可能,它才能夠保持生命力到現在。”夜搖光順着修絕所想猜測一下。
“應是如此。”溫亭湛也贊同。
夜搖光的手腕被包紮好,她皺眉看着這條赤蛇:“這條蛇有沒有什麽我們不知的危險?”
這會兒夜搖光都不敢蓦然去對陣,元國師整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麽小打小鬧。
這個時候縮小的睚爬到了偃疏的肩膀上,它對着偃疏吐着舌頭,仿佛在說着什麽。
“師傅,這是赤靈蛇,是一種靈修。”金子也能聽懂睚的話,不用偃疏開口。
“我們若是殺了它還得擔上誅靈修的罪孽。”元奕面色一沉。
除非将赤玉靈液還給它,否則它這個架勢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把赤玉靈液交給我,等我恢複之後,讓睚與它對陣,我的睚也是靈物。”偃疏道。
睚和赤靈蛇本就是同類,又都是靈物,兩者之間的對決勝負都是同類之間的争鬥,就擴大不到誅靈這個高帽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