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環視了一周,雖然她對偃疏的技能很感興趣,但這不是圍觀的時候,既然她現在又滿血複活,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去尋琅霄真君。
“我和你們一道。”冥祭費了不少功夫将對付他的那一縷元神給剿滅,身上的傷勢沒有夜搖光那麽嚴重。
“冥族長,可需要歇息片刻?”夜搖光建議道,她很感謝冥祭的鼎力相助,但也不能不顧冥祭的身體狀況。
“放心,沒有傷到要害,我的力量和你們不同,現下又是黑夜,我要恢複很容易。”冥祭從容開口。
既然如此,夜搖光也就不多言,萬合修爲已經所剩無幾,就留下這裏,夜搖光帶着溫亭湛和冥祭往猙所在的方向而去。
他們感到的時候,琅霄真君和猙正好在半空之中發生激烈的交鋒,夜搖光的修爲遠遠就感覺到罡氣的殺傷力,不敢輕易靠近。
懸浮在半空之中,就看到琅霄真君渾身氣力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從腳底往上綻放,将他整個人包裹在内,他的雙手高舉于頂,手中的長劍橫着,一手握着劍柄,一手兩指抵着劍刃。
他的上空,是體型龐大的猙,猙的四周火焰像實質,它就像一個千斤鼎一般死死的壓在琅霄之上,雙足踩在劍刃,面目不怒自威。
琅霄真君肯定是用了全力,真君的氣力實在是太過于強悍,夜搖光根本無法靠近,沒有辦法幫忙:“師兄堅持不了多久。”
肯定是爲了讓他們擺脫困局,琅霄真君硬生生的扛着,不知道扛了多久,夜搖光已經從他的氣力開始往下減的趨勢看出來,琅霄真君不是猙的對手。
“溫夫人,你看。”冥祭指了指遠處。
那裏竟然還有一個猙,虎視眈眈的看着上空,猙果然是個善于留後路的人,不但用了化整爲零,給自己留一條退路。哪怕真的有意外,死于此也能夠卷土重來,就算是對陣琅霄,也還是留了一縷,否則隻怕琅霄堅持不了多久。
“它是害怕琅霄真君自爆于它同歸于盡。”冥祭大概猜到猙的心思。
這個時候如果不是有所忌憚,它絕對不可能會還保留一點實力,猙方才散出了不少神魂來對付他們,至少削弱了他們一半的實力,除了冥祭,夜搖光是利用空間循環再生,剩下的萬合幾位真君包括蒼宗主都無法再參與戰鬥。
它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強大到可以藐視渡劫期引爆魂體的力量,這才會甯願和琅霄真君互相牽制,也要留下一縷元神。
“明諾的神魂。”夜搖光盯着下方那一縷猙的元神,看到了明諾的神魂,就在猙的爪子下,看來它還沒有來得及融魂,就被他們給驚擾,而它沒有因爲惱怒一巴掌拍碎明諾的元神,隻怕是留下來威脅他們。
“喲,好大一出熱鬧啊。”這個時候已經解決完的偃疏也飄了過來,掃了一眼就把情勢看得一清二楚。
“偃疏巫主,你那引魂傘,可否對明王爺的神魂有用?”夜搖光忽而開口問。
“有。”偃疏點頭,“我的印魂傘連上古兇獸的神魂都能攪碎,你覺得你這位朋友,一個世俗之人,能夠承受得起?一旦開啓,就連上古兇獸的元神都掙脫不開,你覺着誰能夠把他的神魂,從我的傘下救走?”
難怪從一開始偃疏就沒有想過用這樣的法子來救明諾的元神,隻能通過明諾的身軀尋到他的元神,原來這是一種絕殺招。
“幽靈珠給我,我可以把它引開,你就能夠救走你的朋友。”偃疏忽而開口道。
“拿去。”夜搖光一把将幽靈珠扔給偃疏,并且将上面的符篆封條給拆了,“不過幽靈珠被我封印了一部分,你使用起來應當不會那般得心應手。”
手裏靜靜的躺着幽靈珠,偃疏一時間都沒有回過神:“就這般輕易給我,你就不怕麽?”
“實話告訴你,我和你合作,就是打着将幽靈珠還給你們巫族的主意,這玩意兒留在我這裏就是個定時炸彈,随時會給我帶來麻煩,你若想要用幽靈珠對付我,我勸你還是免了,我是紫靈珠的主人。”夜搖光冷冷的告訴偃疏。
偃疏一驚,七靈珠有個排名,紫靈珠排在首位,幽靈珠排在末位,這個排名一定是有道理,他沒有想到夜搖光不僅僅隻有幽靈珠。
“哦,我忘了告訴你,我還将火靈珠送給了師兄。”夜搖光的嘴朝着琅霄真君努了努,“并且,水靈珠也在我生死之交的摯友宗門,你覺着你就算不經我同意,拿走了幽靈珠,你還能躲得過我們三大靈珠的追擊麽?”
偃疏看夜搖光的目光直接仿佛在看一個變态!
旁人求都求不到,哪怕終其一生見都見不了一面的寶物,她張口就如數家珍般随意……
也不怕把人給刺激死!
冥祭在一旁,食指碰了碰鼻翼,掩飾自己幸災樂禍的笑意:“偃疏巫主,得罪誰也别得罪溫夫人,雖則你對我一直不友好,可我也願意提醒你一句,和溫夫人做朋友遠比做敵人收益更多。”
“付出得也更多吧。”就夜搖光這種屬性,隻是短短的相處,偃疏就能夠猜到,夜搖光是那種好處不斷同時災禍也不斷的人。
“哼,這世間哪裏有不勞而獲的道理?”夜搖光冷哼一聲,“否則偃疏巫主何至于爲了猙的身軀汲汲爲營,坐等天上掉下來不就好。”
偃疏被夜搖光噎得說不出話來,索性不再浪費口舌,他握着幽靈珠繞開了琅霄真君和猙主力神魂的戰火圈,一下子就從夜搖光他們眼前消失,夜搖光用了神識都搜索不到她的氣息。
“你們巫族的力量實在是詭異,看來我日後見到你們巫族的人還是盡量不要起沖突。”夜搖光對冥祭道。
哪怕是遇上渡劫期的真君,死也是能夠死的明明白白,真君再厲害,到了近前也是感覺得到,然而冥祭也好,偃疏也罷,夜搖光真的是完全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