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他們的力量,将自己一縷縷神魂沖入其他人的身體裏,便有一個主動和被動的轉換,修煉生靈肆意侵占其他生靈的身軀,這是逆天之行,它非常聰明的選擇被動沖入,它把神魂分割成爲無數份,就不存在融不融合得了這個問題,隻是一點就像寄生蟲一樣不影響正常人的行爲和思想,不需要完全融合。
它隻是把所有的雞蛋分了無數個籃子來盛放,以此來逃避他們的擊殺。他們總不能将這麽多人全部抓起來,一個個動手,若是猙企圖反抗,造成了傷亡這算誰的?肯定不是猙的!而且它身份淡薄,要想從一個身體裏,從一個完整的神魂之中剝離出這麽一小點,極其艱難。
它隻怕早就把這一帶摸清楚,已經算出來哪些人能夠成爲它暫時的容身之所。
它的确放棄了它的肉身,隻不過用了他們想不到的法子,要躲過這一劫。
事到如今,雖然猙的存在已經不影響他們取寶藏,可夜搖光卻不能将它放走,否則一旦它重新将神魂凝聚,後果将會不堪設想。
不能讓它借力,自然更不能被它所傷,夜搖光眼底漫上了濃濃的殺意,她擡掌間,五鈎飛神槍已經在她的手中。
長槍一劃,流光搖曳。
夜搖光幾乎每一槍都用了全部的力道,目的就是爲了一擊即中,一槍直接将神魂給打散。
猙這樣做的弊端,就是每一縷元神都不算特别雄厚,不過它既然使出這一招,就一定估算了一個承受範圍,夜搖光想要殺滅它的一縷元神,就要耗五分之一的氣力,也難怪猙隻分散了五道元神來圍攻,對她的實力估算得非常到位。
它是打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最後的結果就是夜搖光他們全部隕落,而它重傷逃逸。
盤算得很好,既然這已經是最後一條路,最後的辦法,那就如它所願,就看看最後老天爺站在誰的那一邊!
夜搖光下了殺心,猙也就不再抱有僥幸,招招兇狠,加上它數量極多,夜搖光便是再靈活,終究在幾個交鋒下來,身上不少地方被劃傷。
長槍橫掃,一波氣力凝聚成了實質的水紋一般,以她爲中心向四周滌蕩而去,将再度飛撲上來的五縷元神給掀翻出去,夜搖光得了一個喘息之機,迅速的翻越閃身遠離,而後将長槍往半空之中一杵,長槍豎立在她的身邊,五行之氣萦繞而起将她保護在其中。
夜搖光眼神淩厲的看着飛撲而起,一爪子就讓她的護體之氣波動不已,她從空間之中取出了傷藥,撒在了被抓傷的地方,嬌嫩的肌膚被猙的火之氣給灼傷,傷口血肉模糊還摻雜着燒焦的氣息,簡單的将傷口處理好。
殺一個補上一個,無論她如何殺,都是五個的猙,齊刷刷的飛撲而上,夜搖光手臂一伸,抓住長槍高舉于頂,長槍在她的手中飛速的旋轉,交織出了一縷縷火光,形成了一個飛旋屏障,夜搖光身子柔軟,腳下在虛空之中踩着九宮步。
巧妙的閃躲在五隻猙的中間,每當有一隻靠近的時候,她手中一直保持着飛旋的長槍就如盾牌一般擋過去,初時猙都不放在眼裏,就這樣飛撲過來,結果直接被攪碎,而後知曉厲害的猙便開始閃躲避開,企圖鑽個空子,将夜搖光制服。
奈何夜搖光的步伐太過于詭異,它根本鑽不了空子,若非夜搖光他們人太多,它又要最大程度的保存實力,以便應付它可能沒有預估到的風險,它如何會将夜搖光看在眼裏?
随着夜搖光這邊強勢的誅殺,那邊萬合真君等人也是采取了同樣不保留的必殺技,就将萬合渾身波動着水之氣,手臂一劃,身子一旋都帶動着水波紋如攤開的絲綢布匹般散開,她指尖的轉動如花在枝頭上綻開,就将一波波水紋凝成了水箭,一支支朝着猙飛射過去。
被射中的無一也都是徹底消亡,不過萬合真君那裏的猙是九隻,也是殺一隻補一隻,而且每一隻的力量都在夜搖光那裏的之上,萬合真君也是不出意外的挂了彩,傷勢并不比夜搖光輕。
所有人當中,唯有琅霄真君目前爲止還沒有被傷,不過琅霄真君那裏是十二隻,每一隻的力量也都在衆人之上。
若不是親自經曆了這一場大戰,夜搖光都不知道猙的元神強勁到這樣的地步,她現在才深刻的體會到,之前他們在地下合力剿滅的屬于猙的那一縷元神,恐怕隻有它原本的十分之一力量不到,當時卻讓她和琅霄真君與萬合真君應付的夠嗆,就連金子也是重傷。
若是照着這樣估算,猙隻怕能夠分裂出成百上千的元神,用車輪戰也能夠将他們耗死。
然而,明知道結果,他們也隻能硬着頭皮上,如果不趁着猙現在舍棄肉身掙脫十方陣處于最弱的時候動手,等到它休養生息,隻怕這世間無人能夠再對付得了它。
“在這樣下去,我們都要被耗盡氣力。”冥祭一個飛旋,身上飛出一道道冷芒,鋒銳的朝着四周圍剿他的猙射去,得了一個喘息之機,對着衆人高喝,“我們必須有一個人去對付它的主元神,制止它元神無限的分裂下去!”
這個人選是非常危險,猙分裂出來的元神就這樣的可怖強悍,它的主元神可想而知要多難對付?十有八九,這個人會送命。
但這卻是讓衆人擺脫眼前這個困局的唯一法子,隻有最大程度拖延猙的元神再分,其他人才能夠将沒有補足的猙殺盡,也才有可能抽出時間去誅殺猙的主元神。
“我去!”琅霄真君一個縱身沖天而起,一柄劍飛出,他的手訣翻飛,劍氣凜然射散,握着劍柄,仿佛用盡了起來在高空之中一劃,将追擊上來的猙盡數攔腰斬斷,足尖在虛空之中一點,一個翻身反手又是一劍橫掃,蕩開的鋒芒将餘下圍攻他的猙也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