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夫人,我實在不知該如何形容你的運道。”這麽短的時間就将打造生命空間的全部器材極其,拿着銀光水的蒼廉矗都不可置信。
“大概,是我人好,所以運道也特别好?”夜搖光笑着回答。
其實這些東西還真的是有善行可尋的,火晶石是蟻後所贈,當時其實也是想要蟻後給他們帶路,才會治好蟻後,沒有想到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火晶石。而銀光水的淵源就太多了,這裏面包含着他們對宣麟的救命之恩,以及冥族的各種牽扯,每一個環節如果掉了鏈子,隻怕這一次都拿不到銀光水,除非她臉皮厚,拿了人家的寶物,就拍拍屁股走人。
至于天地靈氣嘛……
這個是天上掉下來的餡兒餅。
餡兒餅金子喜形于色的趕到蒼琅宗,迎接它的就是晴天霹靂,他一臉呆滞,滿臉迷茫。
臉上仿佛都寫着,我在哪裏,我在幹嘛,我是誰,我要做什麽……
“好了,被裝傻了,我給你個機會,你把銀光水和火晶石給我融化,我就饒了你一生猴毛。”夜搖光笑得極其溫柔,說着還不忘伸手揉了揉金子毛茸茸的腦袋,“如果你修爲不夠,融不了,那師傅隻好剔了你的猴毛交給蒼宗主來催化煉器,猴毛總會長起來的,别擔心。”
“師傅,爲什麽!”金子臉盤都皺到一塊兒,它絕望的看着夜搖光,“爲什麽要這樣對我!我不是你最心愛的徒兒麽?”
“正因爲你是我最心愛的徒兒,師傅才不和你客氣。”夜搖光義正言辭,“等我煉制好生命空間,你以後就再也不用當老媽子在家裏伺候孩子,我走哪兒都能把你放在空間裏,多好啊。”
就可以在空間裏照顧孩子啦。
這句話,夜搖光還算有點良心,沒有赤果果的說出來。
“嗚嗚嗚,師傅我可以說不麽?”金子一臉哀求。
“不能。”夜搖光笑着一口回絕。
形勢比人強,不,形勢比猴強。金子最終還是再一次迫于師傅的淫威,委委屈屈的拿着銀光水和火晶石跟着蒼廉矗入了煉器房,夜搖光将芥子交給蒼廉矗,一家四口在外面等着。
“娘親,娘親,金子要剃毛麽?”溫桃蓁有點擔憂的望着母親。
“可能要剃一點點……”夜搖光覺得金子的修爲能夠融化其中之一也就不錯了。
“那讓金子剃臉毛。”溫桃蓁建議道。
原本還以爲女兒舍不得的夜搖光被女兒這麽興緻勃勃的表情逗樂:“爲何要剃臉毛。”
“金子臉上毛乎乎的,醜醜的。”溫桃蓁嫌棄金子的臉毛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其實小的時候她拔金子的毛,一點不是因爲好玩,而是因爲覺得毛太醜!
夜搖光忍着笑,看了看同樣忍俊不禁的溫亭湛,一臉的無奈:“金子是猴子,它如果沒有了臉毛就不好看,毛都是它的,它想剃哪兒就剃哪兒,還有以後不準嫌棄金子醜。我們要學會感恩,金子對你多好,你以後要愛護它。”
夜搖光可不是哄小孩子,事實上如果金子不是耍寶的不願意,而是非常認真嚴詞拒絕的話,夜搖光是不會強制性的剃它的毛,每個生靈都有屬于自己隐私和癖好,有時候在自己看來不過是極其雲淡風輕的事情,但是對于他人也許是不能容忍。
很明顯從當年金子拔毛換陌欽的靈物,又被桃桃拔毛也不甚在意的行爲上,夜搖光知道它并不是那麽在乎它的毛發,它那一副慷慨赴義的模樣就是做作出來給她瞧,讓她知道它犧牲多少,盤算着裝多久的可憐,從她這裏換走多少條糖醋魚和花蜜。
“知道了,桃桃會像娘親,一樣愛金子。”溫桃蓁彎了彎眉眼。
夜搖光聽了這話怎麽有點欣慰不起來,這話很正常啊,她的确很愛金子是吧……
隻有溫亭湛很識趣的轉過頭,以免妻子問他,她是不是很愛金子,他得說違心話。
就在這時,他們的視線一暗,夜搖光立刻神情緊繃,她迅速的掠出屋外,就看到天空安了不少,飄浮的白雲也變成了烏雲,但是她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妖魔鬼怪之氣,這樣的反常還是頭一次見。
“難道是日食?”夜搖光看着被遮蓋的太陽,擡起手指掐指算起來,卻發現今天根本不是日食日啊。
夜搖光的納悶還沒有得到解惑,天空又一瞬間明亮起來,落在尋常人眼裏或許就是雲層将太陽遮蓋了片刻,但夜搖光卻知道這是天生異象。
天空重新恢複明亮之後,夜搖光的頭頂有五彩的祥雲開始彙聚,她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好深厚的生命之氣。”
天地變色,五行化力,凝聚生命。
這是非生命體修煉出生命的征兆,蓦然她驚喜的望向屋外,這是要成了!
高興的同時,夜搖光也不由得開始萬分期待。
天空之中五彩的祥雲凝聚成爲五彩的氣力,擰着轉着朝着煉器房上空聚攏,然後一點點的往下墜,夜搖光仰着頭目不轉睛的看着,心裏希望快一點。
溫亭湛帶着兩個孩子走出來,擡頭看着天空,他的凡胎肉眼自然隻能看到此事的天空不過霞光美麗一點,看不到五行之靈。
“好漂亮的雲啊。”溫桃蓁歡快的拍着手。
“這叫雲霞。”溫亭湛摸着孩子的腦袋。
“雲霞要掉下來了。”沉默寡言的溫葉蓁開口。
溫亭湛仔細的看,沒有要掉下來的迹象,而溫桃蓁也是茫然看着弟弟,一副不懂弟弟在說什麽的模樣。
倒是夜搖光心思一動,她蹲下身問溫葉蓁:“葉蓁,雲霞有幾種顔色?”
如果是溫亭湛,就隻能看到大片的金紅交織。修煉者卻能夠看到五行之色在金紅交織的雲霞下凝聚,溫葉蓁根本還沒有開始修煉,夜搖光測過他們都有靈根,但卻想等他們大一點,自己選擇他們要走的路,按常理而言,溫葉蓁根本不可能看得見五行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