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就見過龍脈,但是龍脈是一股靈氣,雖然它形态是龍,卻沒有實際的鱗片。再說麒麟,那是遠古時期的神獸,現如今應該已經滅絕了吧,還是說五百年前其實有麒麟?
畢竟在鳳族不是也見過翳鳥嗎?
還有就是蛟龍,蛟龍倒是存在的東西,身上也有類似的鱗片。
“這也隻是我們其中一種猜測,也許這就是一種單純的病。”溫亭湛看着夜搖光擰着眉,不由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别擔心,既然這裏沒有修煉生靈的氣息,我們遲早能夠查個水落石出。”
“雖然隻是一種猜測,但你晚些時候,再去試探試探。”夜搖光不排除任何可能,“你今天對我言及遺傳,我覺得似這等沒有任何影響的病症,應該是血脈上的遺傳。”
夜搖光内心已經有點傾向于,喻氏這種病是來自于血脈基因。
“再去試探?”溫亭湛唇角牽動,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夜搖光直接動手掐了掐他腰間的軟肉:“你博聞廣識,想要和玉塱聊一聊山川風景,地域民俗是多簡單的事情,随便扯出一點信奉之物不就成了?如果他們身上的鱗片真的和某種動物有關,提到這種動物必然會情緒異常,以你眼睛的毒辣,如何能夠察覺不到?”
“夫人好主意,爲夫一定全力以赴。”溫亭湛包裹着夜搖光的手,将她拉入懷中,“快睡吧,明兒小乖乖應該就回,我明日上午尋個機會好生與玉塱聊一聊。”
溫亭湛并沒有告訴夜搖光,其實今天下午他察覺喻家人對魚不排斥之後,釣魚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不動神色的聊到其他,比如龍和蛇,當時并不知道喻家人的鱗片長什麽樣,蛇的鱗片與魚相去甚遠,但溫亭湛本着不放過的态度,幾乎提到了所有長鱗片的動物,但都沒有讓玉塱有什麽異色。
唯獨遺漏了麒麟,實在是麒麟這種東西很玄乎,盡管和夜搖光在一起見過不少奇人異事,但溫亭湛畢竟是世俗之人,一時間很難聯想到這種傳說之中可能不存在的生物,就連龍也是接觸了龍脈,又聽了百裏绮夢的事迹,才會深入他的心中。
如果真的如同夜搖光猜想,他們這種胳膊上長鱗片是來自于血脈,那麽應該隻剩下麒麟,不過尚且沒有證實的事情,溫亭湛并不想告訴夜搖光。
當天夜裏,擁着夜搖光的溫亭湛突然感覺到妻子體溫猝然下降,冰涼的觸感讓他驚醒,透過月光看到妻子依然在熟睡,他的手包裹住她的手,也是一片冰涼,不由慌神:“搖搖……”
素來警醒的夜搖光不但溫亭湛挪動沒有吵醒她,就連溫亭湛的呼喊也沒有叫醒她。
溫亭湛心一沉,立刻伸手替她把脈,卻發現她身體沒有任何不妥,但她的體溫卻低得有些不正常,看着夜搖光面色恬靜,仿佛正常熟睡,溫亭湛一時間也拿不準注意。
而此時的夜搖光陷入了一個夢境,在夢裏白雲缭繞,她就像是靈魂出竅,飛上九重天,看着雲蒸霞蔚,天空之中格外的美麗,像個令人沉醉的童話世界。就在這個時候,有力量朝着她波動而來。
夜搖光回過頭就看到了一隻銀白色的麒麟,通體銀白,威風凜的鱗片像極了戰甲,泛着冷銳的光,看起來十分的高冷,它奔到夜搖光的近前就停下,那雙深邃而黝黑的眼睛似乎好奇打量夜搖光,看了一會兒又好似沒有看出什麽來,它有些不高興的甩了甩腦袋,從而就朝着夜搖光閃電一般沖過來。
夜搖光大驚之下,想到反抗,卻已經來不及,眼睜睜的看着麒麟沖向自己,從她的身體裏穿透而過,就在這時她猛然睜開眼坐起身,讓一旁呼喊了她許久的溫亭湛松了一口氣。
“搖搖,你怎麽了?”溫亭湛将夜搖光摟入懷中,有些緊,因爲她身體的溫度實在是低。
“我剛剛做噩夢,夢到一隻麒麟朝着我沖過來。”夜搖光陷入了沉思,這個夢到底預示着什麽,“阿湛,你說會不會喻氏家族的怪病真的由麒麟而起,所以我才會夢到麒麟?”
頓了頓,夜搖光望着溫亭湛:“它是想要讓我不要多管閑事,給我提前示警?”
“先别管這些事兒,你的手腳冰涼。”溫亭湛更關心夜搖光的身體,握着她手一臉心疼。
“咦,我身體爲什麽這麽涼?”夜搖光這才意識到,她也很納悶,但她卻沒有任何不适,可當她要運氣之際,卻發現身體裏的氣有停滞的情況,“奇怪,我好好睡一覺怎麽會變成這般?”
“怎麽了?”溫亭湛的神色越發緊張。
“我突然無法運氣,但我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也沒有外力的阻隔。”夜搖光從來沒有遇上這樣的情形,“我沒有一處不妥,就是身體有些冷,體内卻不受影響,我并沒有感覺到冷意,還有我身體五行之氣也沒有任何波動,就像尋常人突然使不上力。”
“我們去九陌宗。”溫亭湛立刻掀開被子。
修煉者的身體,憑溫亭湛的本事還是不能摸透。
夜搖光抓住他:“我并無不适,我這會兒提不了氣,也無法禦空而行,就憑我們倆用走的,哪得何年何月走到九陌宗。”
說着夜搖光忍不住笑了,溫亭湛何等聰明的人啊,這會兒竟然慌得連這點常識都忘了。
不過看着臉色凝重,深情緊繃的溫亭湛,夜搖光還是将他拉回來:“我真沒事兒,這會兒也是深夜,我們先休息,也别折騰兩個孩子,明兒我若還不好,你就用小乖乖傳信到九陌宗。”
想到夜搖光現下的情況,溫亭湛也沒有法子,不過卻沒有了睡意,但爲了不讓夜搖光憂心,還是抱着夜搖光,盡量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暖融融的觸感果然讓一點都不擔心的夜搖光很快進入了夢鄉,就連她做的夢也不再糾結。
溫亭湛卻無法入睡,幾乎是睜眼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