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嘗味兒。”貅是真的很好奇花蜜的問道,俗世那種普通貨色它肯定是不屑一顧,還怕吃了消化不良,不過萬花靈都的靈蜜啊,吃了肯定沒有壞處。
目光掃過貅手中的瘟珠,秦臻臻手一擡,一瓶靈蜜就憑空出現,她一揮袖就推向貅:“給你。”
這種靈蜜,對于花皇而言,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多得秦臻臻都閑占地兒,不然也不會拿出來逗鼠,雖然不喜歡魔,不過好歹幫着夜搖光做事兒,給一瓶也沒什麽。
“多謝花皇。”貅收下,轉而對夜搖光道,“我和鼗這就拿着瘟珠去将各處的病氣吸納,晚些時候我會去尋你,将瘟珠給你,我去何處尋你?”
“爲何不尋一個位置,直接做法吸納?”夜搖光覺得貅這樣很麻煩,又耽擱時間。
完全可以尋到兩江的中間位置,催動瘟珠。
“你還想不想用瘟珠對付敵人?”貅問。
以爲它想這麽麻煩啊,它好歹也是個魔君,都快成爲那酒樓的跑堂小二,還被嫌棄。
如果按照夜搖光的法子,瘟珠必然會暴露。
“多謝,有勞。”夜搖光連忙拱手,然後将自己蘇州的地址告訴了貅。
等到貅和鼗氣息消失不見,溫亭湛才提醒:“日後,盡量與它少打交道,實在不可避免,由我來。”
這個貅,很精明,三言兩語就知道了夜搖光的住所,并且在秦臻臻這裏刷了個臉熟。别小看這個臉熟,路上遇上了危難,就憑這個臉熟,如果秦臻臻幫它隻是舉手之勞,就肯定不會拒絕。
“是挺精明,且精明得讓人不讨厭。”秦臻臻也回味過來。
“吱吱吱……”這時候,一隻老鼠跑到夜搖光的面前,對着她讨好的叫着。
夜搖光看着這隻巴掌大,白白嫩嫩的老鼠,覺得不可思議:“你的變化也太大了吧!”
剛剛還是一隻狼狗般膘肥體壯黑漆漆,又髒又臭的老鼠,這會兒就變得這麽迷你,并且又幹淨又軟嫩,這整容技術真是讓人歎爲觀止。
“這才是它的本來面貌。”秦臻臻倒是見怪不怪,畢竟她在萬妖谷長大,“人之面貌因性惡而醜,天地萬物亦是如此。它吸了那麽多邪惡之氣,自然會變得面目全非。”
這一點夜搖光倒是認同,前世她遇到過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一個樂善好施,一個黃賭毒無惡不作,兩個人明明五官一緻,可就算穿着同樣的衣服,做同樣的打扮,都是一眼能夠分辨出來,人的善惡不但影響面貌,還影響氣質。
“吱吱吱!”喝完靈蜜的金錢鼠,感覺到鼠精被夜搖光關注,飛一般的蹿過來,一甩它肥碩的臀,将小巧的鼠精給頂飛。
夜搖光:……
找了找消失不見,不知道被金錢鼠頂飛到什麽地方的鼠精,夜搖光氣急一把拎起金錢鼠的尾巴:“我還沒有找到藥材,你這個搗蛋鬼!”
“吱吱吱……”金錢鼠耷拉着腦袋,似在求饒。
夜搖光對小東西本就狠不下心,尤其是金錢鼠肥滾滾的樣子又呆又萌,它這個樣子,讓夜搖光實在是下不了手,就把它給放下。
似乎也知道自己犯了錯,金錢鼠立刻将功補過,飛蹿出去,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它又把鼠精給拖回來,扔到夜搖光的面前,然後一副邀功求誇獎的樣子。
看得溫亭湛和秦臻臻都忍不住莞爾,秦臻臻則是道:“把它送給我吧,我帶回萬花靈都,當靈寵養着。”
金錢鼠可不是妖,它在還沒有妖化之前遇上了夜搖光,後來被夜搖光帶回去,又是人參精王的肉,又是各種靈物養着,并且日常都是用五行之氣給它梳理筋骨,它現在也是靈物。
“你問它願不願意。”去了萬花靈都,金錢鼠的修爲會增加得很快,那是所有靈修最向往的地方,夜搖光自然不會攔着金錢鼠,可金錢鼠已經開了靈智,她就不會替它做主。
“吱吱吱……”金錢鼠搖頭如撥浪鼓,并且一副很怕秦臻臻用強的樣子,開始往夜搖光身後躲。
夜搖光:……
“你不是鼠精,你是戲精。”夜搖光忍不住翻白眼,這隻老鼠真會給自己假戲。
不過秦臻臻更加喜歡了,就開始誘惑它:“跟我走,天天可以喝靈蜜。”
金錢鼠很明顯舌頭舔了舔嘴,不過它還是一副小可憐的樣子拒絕了。
這倒是讓夜搖光有些欣慰,就像自己的孩子,面對别人的誘惑,無論如何都保持了清醒,沒有被誘拐,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
“好了,你别逗它。”夜搖光阻止秦臻臻,轉頭問鼠精,“你是不是知道一種藥材,可以治療瘟魔散發的疫病?”
“吱吱吱……”鼠精點頭,然後轉身就往山上跑,夜搖光幾個立刻跟上。
竟然在一面陡峭險峻的岩壁裏面,縫隙太小,夜搖光根本進去,催促着金錢鼠:“幹活幹活,去把裏面的藥材都給搬出來。”
光靠它們兩的小胳膊小腿不知道要搬多久,還是鼠精又召喚出了它的鼠群,才把藥材大量的給弄出來,是一種夜搖光和溫亭湛沒有見過的藥材,她帶着這些立刻去尋陌欽。
至于白鼠精,夜搖光就叮囑了一番後,将它給放了,日後能夠有多少造化就看它自己。
藥材送到陌欽的手裏,陌欽立刻研究它的藥性,這是一味很新奇的藥,溫亭湛也加入了研究,用了一整日的時間,兩人研究出來的結果卻不樂觀。
“這藥倒是有用,但對于人而言卻又有一點殘留的毒性,尚且沒有給人喝過,不知道這毒性會造成什麽後果。”陌欽一臉的凝重,老鼠能吃不代表人可以吃。
看陌欽的神色,就知道這毒性不可忽視。
“沒有法子尋到中和之物?”夜搖光好不容易尋到根治的藥材,不想這麽放棄。
“神猴之血。”陌欽對夜搖光道。
夜搖光一囧,這麽多藥得多少血才能中和啊,大失血過的夜搖光有點于心不忍,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去蘇州抓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