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它可是渡劫期的靈修,真動起手來,就連千機師叔都未必是它對手。”
能夠重活一世,并且擁有如此圓滿的人生和幸福的生活,夜搖光對于所有遇到的人和事都滿懷着一份感激,她盡可能的做更多的善事,是因爲她希望可以讓自己的幸福更深的延續。
哪怕是對着昔日險些害的她難産的墨輕雨,夜搖光都沒有一分的恨意,他們都随着時光的流逝掩埋在歲月的塵埃裏,可是對上亓,夜搖光前所未有的憎惡,如果它像其他妖魔鬼怪那麽正大光明的挑釁,即便立場不同,夜搖光都還願意敬重它一分。
亦或者它要玩陰謀手段,隻沖着他們夫妻來便是,便是死在它手中,他們夫妻也不怨不怪,隻是技不如人,那隻能認栽。然而它卻三分五次煽動弱者,殃及無辜。明明和他們做下了約定,卻早早安排好了約定之後的陰謀,這約定反而沒有束縛到它,而是束縛到了夜搖光他們。
每每想到這裏,夜搖光就咬牙切齒。
對付靈修也并不是沒有辦法,就像夜搖光曾經也利用民怨殺了鯉魚精,當初墨族想要吞了雪域也是将它妖化。可亓它不是普通的靈修,它的修爲極高,對付起來不比對付夔螭簡單。以上這些手段,根本不可能讓亓中招。
它一天是靈修,一天沒有染殺孽,就算他們強過它,抓了它,也不能殺它!
這才是夜搖光覺得最憋屈的地方!
“容我想想。”貅故作老成的搖頭晃腦,然後一溜煙兒往前蹿。
夜搖光眯了眯眼,按照貅的個性,不是那種死要面子嘴硬故弄玄虛的,況且它在丢人的時候夜搖光也看到過,如果它一點想法都沒有,或者一旦把握都沒有,它應該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這樣的反應意味着它有辦法,隻不過不是完全之策,才不會輕易說出口,風險太大,免得它說了,夜搖光算計它去冒險……
夜搖光挑眉看了看溫亭湛,溫亭湛輕輕點了點頭,不論是貅有什麽法子,不論風險多大,他們都要套出來,自然不會逼着貅它們做送命的事情。但有法子,說出來大家可以商量,指不定就能夠降低風險。
能夠殺了亓,才是一勞永逸最根本的解決辦法,亓一日不死,按照做得種種,沒有人放得下心,夜搖光原本是打算尋個法子,将亓弄到一個能夠将它終身囚禁的地方,可是有了夔螭在前,夜搖光又否定了這個法子,囚禁着就得有人一直看守着。
壓下心中的想法,夜搖光帶着溫亭湛迅速的追上貅,很快就感覺到前方高山之上有氣力碰撞的力量波動過來,而後聽到一聲氣急敗壞的高喝聲:“你這個殺神,你追着我不放是何道理!”
夜搖光遠遠的靠近,接着月華看到瘟魔化作一團病氣,飄浮在半空,而鼗握着一柄大刀,從遠處追來,落在瘟魔的前方,眼底蘊含着無盡的殺意:“殺!”
“你我都是魔,本是同根,何苦相煎!”瘟魔從未被纏得這麽緊,雖然它未必不是鼗的對手,可它還有要事,如果和鼗一場大戰,消耗了修爲,就很容易陷入危局。
最可氣的是,它是瘟魔,它的魔之氣來自于病氣。就算吞了鼗,也僅僅是聊勝于無,并沒有多大的補充,否則它哪裏會和鼗這麽多廢話。
“哎呦呦,說話這般文绉绉,一看就和我們不是一道。”這時候貅吊兒郎當的聲音插進去,它一個閃身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瘟魔的身後,死亡之魔是最能夠隐蔽氣息的魔,伸手摸了摸兩鬓,确定自己的發絲沒有一點亂,它才斜眼看瘟魔,“誰和你同根,你渾身上下都是病氣,長得還如此醜,也敢和我們攀交情,就憑着一點,我們二魔殺了你也無可厚非。省得你墜了我們的威名!”
被貅的氣息遮掩,落在後面的夜搖光聽了這話,險些沒有笑出聲,這厮能不能更扯一點,瘟魔都還沒有化出形體,就說人家醜,還說人家墜了它們的威名……
“你們到底是爲何非要置我于死地!”瘟魔這會兒也算聽出來了,這兩個同族不容它,但死它也要死個明白!
“你自己作了什麽孽,你不知道麽?”貅輕哼一聲。
“作孽!!!!!!”
瘟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這兩個魔族的魔君追擊它,就因爲它爲禍了蒼生?
這兩個魔君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這世間哪個魔不作孽的?
尤其是面前這兩個,一個殺魔,一個死亡之魔,哪來的臉皮說它作孽!
如果不是清楚感覺到它們兩的氣息,它都要懷疑這兩個是不是正統修煉者假扮!
“額……”貅也是脫口而出,好像說出口了也回味過來有那麽一點不對味兒,不過它也懶得和瘟魔解釋,雙手運氣,濃郁的死亡之氣化作魔之力,在它雙眼發紅的一瞬間,就将瘟魔和鼗給籠罩,“好了,鼗鼗,它就交給你了,我這身衣裳挑了許久才從一個公子哥身上扒下來,我可不想弄亂弄髒……”
“你們欺人太甚!”瘟魔一個不妨被貅給籠罩在禁制之中,它要想要逃離,就得沖破禁制,要沖破就得殺了貅,偏偏它前面還有個鼗。
如果殺一個它還有把握,可要連着殺它們兩,它一點把握都沒有!
“哎,學傻了的魔,我們是魔,何來欺人太甚,而且我們做魔的不欺負人,欺負什麽?”貅在于空之中側身一個坐姿,還翹着大長腿,手一擡,竟然一個托盤浮到勉強,托盤上有酒壺和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陶醉得嗅了嗅之後,端着杯子看戲。
那姿态别提多風流潇灑,多惬意享受。
“魔也能和人間的酒麽?”夜搖光飄然上前,帶着溫亭湛立在天麟之上。
“這是魔酒。”貅喝了一口,還咂咂嘴。
“以什麽爲釀酒的材料?”夜搖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