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熏人的氣息靠近無疆的臀部還是有一點,再聯想到那些被熏死的魚類,合着它是吃了去排毒,然後不想讓她看到它的糗事,解決完了就迅速的帶着她離開作案現場?
事實證明,夜搖光想得還不夠,無疆把她和溫亭湛帶的老遠,送上岸之後,又箭一般的往海裏沖,夜搖光想到方才嗅到的氣息,不道德的對着無疆的背後高喊:“記得擦屁股!”
“嗷嗚~~~~”無疆發出類似于羞憤的低叫聲。
迅速沉入海底的無疆,似乎爲了給夜搖光弄點事情做,不讓她再追上來,尾巴一掃,好多魚蝦飛到岸邊,夜搖光看着在岸上爬着蹦着的蝦和魚,不由笑出了聲。
順了無疆的心思,夜搖光把金子扔出去:“去弄點柴火,給你烤魚。”
前面半句金子頗有微詞,後面半句金子瞬間化作一道金光蹿入後方的樹林。
魚蝦很多,夜搖光挑了幾條肥美的其他的就全部又送回了海裏,然後架起了鍋準備再炖個龍蝦粥,好久沒有吃海鮮了,夜搖光也很是想念,左不過要在這裏等無疆回來。
三人分工,很快就鮮美的粥就散發出了幽香,不過還沒有熟,魚也由越來越熟練的溫亭湛在反烤,金子圍着溫亭湛轉,眼珠子都差點黏在了烤魚上。
夜搖光坐在石頭上,雙手托着臉,望着海面出神。
烤的焦黃的魚遞到她的面前,溫亭湛才出聲問:“在想什麽呢?”
“在想這世間總有那般多的别離。”夜搖光說了一句頗爲傷感的話。
“又想到了桑姑娘?”溫亭湛知道夜搖光很舍不得桑·姬朽。
輕輕搖了搖頭,夜搖光将串着的魚拿在手裏:“不止是阿桑,還有臻臻,也許都是一别一生。阿桑我倒是可以十年八年去看她一次,隻要不頻繁就成。臻臻這輩子也許已經緣盡。萬花靈都不知在何處,非靈修還不得而入。”
“搖搖,别離是因爲他們是生命的過客,隻會留在回憶裏的色彩。”溫亭湛轉頭去盛粥,“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軌迹,除非如你我這般是夫妻,否則如何能夠永遠相伴。你也别擔心他們,花皇身邊也有楊柳,萬花靈都必然還有無數花靈,桑姑娘不但有苗族的子民也還有耀星陪伴,而你身邊還有我和我們的孩子。”
“你這樣一說,都是我比較幸福。”夜搖光展顔一笑,“我們是心意相通的夫妻。”
楊柳雖然是個活寶,但很明顯它和秦臻臻不可能成爲伴侶,秦臻臻很堅定的不會動情,而楊柳也不見得懂男女之情。至于耀星和阿桑,夜搖光也沒有想到耀星會選擇留下來陪伴阿桑,由于前族母的弟子全部被金朱尼誅殺,阿桑沒有護法,她力排衆議任命耀星爲大護法,成爲苗族之中她一人之下的人。
“耀星對桑姑娘,就像你對阿桑一樣。”心意相通的夫妻,溫亭湛自然明白夜搖光聯想到什麽,“他以前是血魔,不能與人相處,但它有一顆孤獨而又渴望溫暖的心,他剛剛成爲人類,和阿桑相處的時間最多,并且他熟練蠱毒都是桑姑娘一手教導,就好比一個初來人世,什麽都不懂,又什麽都好奇的孩子,會對第一個引導他的人産生依戀,這種依戀來自于親情。”
雖然有些離譜,但夜搖光也看出來,耀星對阿桑是像至親一般一心爲她着想。那日明諾受罰,本來所有人都打算瞞着阿桑,就連夜搖光也是到了地方才知道,但阿桑能夠趕來,是因爲耀星告訴了她。
耀星對人世間其實不是很向往,他隻是想成爲一個而已,他喜歡鑽研蠱毒,恰好又依賴阿桑,留在苗族自然是他最好的選擇,而且作爲大護法他以後也很自由,這個時候的苗族也正是需要強者鎮守的時候。
“快吃東西,否則涼了就不好吃,無疆應該也快趕回來了。”溫亭湛将粥捧到夜搖光的面前。
瞅了一眼已經在狼吞虎咽,吃魚都不挑吃,狂啃的金子,夜搖光也就低頭先喝粥,然後再吃魚,等着他們都吃飽喝足大概都半個時辰過去了,無疆還沒有回來。
“它這是要排多少……”夜搖光想到剛才已經有那麽多魚類被它尋死,這一回也不知道有多少要遭殃。
這讓溫亭湛聯想到了昔日在孫琳兒家,那時候對付樹妖,夜搖光也是排毒,他爲了助她一直留在她的身邊,等她好了他也是堅持不住的暈了過去,也許那些魚并沒有被熏死,隻是熏暈過去了而已。
想到了幼時,就想到了他們這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夫妻兩很明顯想到了一塊兒,不由四目相對,溫馨一笑,夜搖光偏頭靠在溫亭湛的肩膀上,吹着海風,往日的甜蜜浮現心頭,占滿了全部的心緒。
嘩啦的一道水聲,打斷了二人的回憶和難得的無聲溫暖時光,兩個人回頭就看到無疆像個癟了的氣球一般趴在岸邊上,不但身體縮小了一倍,它的絨毛也縮短變得更加铮亮,泛着銀色的光芒,眯成一條縫的眼睛也許是因爲瞬間減肥成功,而變大變亮,整體顔值飙升。
不過它這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倒是令夜搖光大感驚奇,圍着它走了半圈,夜搖光托着下巴道:“我們排毒之後都是精力旺盛,怎麽輪到你就要死不活?”
“嗷嗚~~~~”無疆恹恹的應了一聲,然後它翻個身,仰躺着望着夜搖光,像個賴床的孩子。
夜搖光上前,爬上它的身體,雖然這家夥瘦身成功,但體積依然旁大,用五行之氣給它揉揉它被毛發覆蓋的肚子。
眯着眼睛舒服的無疆哼哼唧唧的竟然睡着了,而且還打呼噜……
聽着它的鼾聲,夜搖光腦門全是黑線。
“懶鬼!”重重的拍了它一巴掌,夜搖光就跳下來。
“花之靈在它體内隻消耗了一般,因此它排毒還未修複它的身體,它需要好好睡一覺。”金子比較懂人和動物的差距,“師傅,我們烤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