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的還是屠夫家,那屠夫聽說已經打跑了三個媳婦,且年紀都夠做她爹,她聽到大伯也同意,還在商議将她賣的銀錢用來做什麽,就害怕的跑到山上去,在山上遊蕩了好幾天也感覺不到餓,最後越走越遠,碰上了因爲采摘蓇蓉和一群蜘蛛精對上的乾陽。
小小因爲害怕而激發了體内的精魄,她控制不住的力量反而誤打誤撞的救了乾陽一命,乾陽都沒有想到嶓冢山竟然會有一窩蜘蛛精,而且各個修爲不俗,雄霸着整個嶓冢山,原本蓇蓉于它們而言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但它們竟然對乾陽的元-精起了歹心,以色相誘不成,就對乾陽用了強……
“噗哈哈哈……”夜搖光聽到這裏,很沒有同情心的笑出聲,而且越笑越歡實,就連古灸和溫亭湛都是忍不住用拳頭抵唇輕咳了幾聲。
乾陽看着自己無良的師傅,聽到他險些失身給一群蜘蛛精不但不同情他,不安慰他,還笑的這樣肆意,頓時臉都氣紅了:“師傅!”
自家徒弟要炸毛,夜搖光收斂一下,但還是忍不住伸手扶住溫亭湛的肩膀,好一會兒才收斂了笑意:“合着,小小不是救了你的命,而是救了你的清白,若是沒有她,你竟然會被一群蜘蛛精給輪了噗哈哈哈……”
說到這裏,夜搖光有忍不住放肆的狂笑,完全不覺得她這是在自家徒弟的傷口上撒鹽。
“師傅,你,你,你——”乾陽惱羞半天的憋不出一個字。
“搖搖。”溫亭湛不忍苛責夜搖光,但這種事兒對于男人的确有些不地道,于是壓低聲音提醒一下夜搖光。
“咳咳。”夜搖光輕咳了幾聲,然後抑制着想要上揚的唇角,努力裝着一本正經道,“好了,就看着她救了你的清……救了你的份兒上,我也不能坐視她爆體而亡,被那一縷精魄占了身子去。”
“快去用膳吧。”溫亭湛也适時的出言調節氣氛。
一聽到吃的,乾陽就把那點事兒完全給忘了,立刻就湊到了飯桌上,幼離已經吩咐人重新上了一桌,給金子他們那一桌也多加一份。很快小小也蘇醒過來,她是個心大的姑娘,就是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就被金子和乾陽的吃相給吸引,争先恐後的又吃了起來。
坐在另一桌的夜搖光看着三個家夥吃的那叫一個風卷殘雲,不由瞪着乾陽:“你這不是獻給師傅,而是陷害師父!”
一個乾陽,一個金子,一個連山,再加個大胃王,夜搖光已經可以想見她的錢袋子光是養這四隻就會被掏空。于是夜搖光憤恨的化悲憤爲食欲。
這下輪到古灸用同情的眼神瞄溫亭湛……
溫亭湛渾然不覺的依然給憤恨的夜搖光布菜,一頓早上倒是吃得所有人心滿意足,吃完早飯溫亭湛就去上衙,今日開始他該幹活了。
溫亭湛走後,古灸也去了他的書房,自從克松來過之後,溫亭湛就和古灸深談了一次,從此古灸就開始深居簡出,總是在書房忙碌,夜搖光知道這是溫亭湛又尋了什麽事情讓古灸幫忙。
大家都在忙活,夜搖光看着吃飽喝足坐在她的面前才開始蹑手蹑腳,一臉忐忑的小小,真是一個反射弧夠慢的姑娘。她打量着小小,沉默不語,小小的身體裏有着一股極冷之氣,這股冷氣應該是何首烏在吞噬了月之精華不久,就被小小給吃了,所以順着精魄劃入了小小的身體,這股極陰之氣若是處理不當,貿然相助小小吸納了精魄,反而會傷了她的根脈。
而小小的身體看似壯實,其實是長期的營養不良,精魄可謂是救了她一命,強行将精魄給拔出,隻怕小小的小命也得交代。
“你們就沒有遇上危險?”小小體内精純的精魄是一個移動的活靈源,在小小沒有吸納之前,不知道多少修煉生靈窺觊。
“有,若不是師傅派了金子來,你就看不到你乖巧的徒兒了。”乾陽立刻委屈道。
他被小小救了沒有多久,就遇上了各路牛鬼蛇神的圍追堵截,偏偏小小身體裏的力量爆發的太過,若非金子及時趕來,他們倆聯手制壓住小小體内的精魄,再由金子斷後,他帶着小小先逃,隻怕真的别想活着回來。
夜搖光點了點頭,她就在納悶兩個家夥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小小這事情也得早些解決,否則遲早麻煩,可她體内的那股子冷氣……
“夫人,外面有位姓焦的姑娘,稱是夫人的故人求見。”就在夜搖光沉思之際,下面有下人來報,夜搖光頓時目光一亮,這真是瞌睡的遇上遞枕頭的,來的正好。
夜搖光連忙親自迎了出去,門口站着一個黑色長袍,帶着黑色鬥篷的女子,聽到腳步聲,她轉過頭,那容顔還是十年前的容顔,隻是眉宇間多了一分沉着。
“搖光,好久不見,别來無恙。”焦鈴兒伸手将頭蓬掀下去,對着夜搖光展顔一笑。
“你看我這滋潤的模樣,就知道我過得有多好。”夜搖光親近的說道。
“我都聽說了,溫公子現在是明睿候,這明睿候愛妻之名,可是我們這世俗之外的人也是聽了,滿耳朵。”焦鈴兒笑道。
夜搖光抿唇一笑:“快,我們進屋去,我正好有事尋你相助。”
“十年不見,你的修爲從築基期一躍煉虛期中期,你如今的修爲還有求得上我的事兒?”焦鈴兒跟着夜搖光一邊往屋内走,一邊好奇的問道,“若是我沒有記錯,這青海可是緣生觀的地界,有什麽事兒讓我比長延幾位真人更有本事?”
“這事兒,趕巧你碰上你,給你好處,你不要以爲我占你便宜。”夜搖光對着焦鈴兒眨了眨眼,将她帶到正堂,小小和乾陽還在那裏。
焦鈴兒一看到小小,就目光一深:“這姑娘是服了什麽靈丹妙藥,竟然通身靈氣,這要是走在外面,隻怕妖魔鬼怪都想撲上來啃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