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被金子重傷,但卻突然氣息一陣波動,看着他們的身影頓時化作一道綠色的光芒,似乎要随着空氣一般消失,夜搖光迅速手腕一翻一揮,天麟飛射而去,釘在了地面之,那原本已經身影不明的人頓時又恢複整具身軀,當即噴出一口鮮血。
而另外一個人,早在夜搖光使出天麟之前,金子一拳打下去。
不過金子沒輕沒重的直接将人給打死了,夜搖光大步前,看着已經死了一個,瞪了金子一眼,才将被她的天麟給紮住的人擒住。
辜濛的人這個時候才沖了進來,夜搖光抓住那個人對辜濛道:“這裏你讓你的人清理一遍,這個人交給我,你們也甭想從他嘴裏套出話。”
“是。”辜濛恭敬的應下。
夜搖光拎着那個人往她的房間而去,一進門,将之扔在屋子裏,讓金子鎮守在外面,她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人:“你想死得幹脆痛快一點,自己将來曆來因都報來,别耽擱我休息的時間,否則……”
她正愁沒有地方發洩一下她剛剛恢複了不少修爲渾身流竄的力量,送門的人肉沙包不要那是傻子。
“你要殺便殺!”這人還很是硬氣。
夜搖光緩緩的蹲下身,她的手非常溫柔的握住了紮在這人身體裏的天麟刀柄,掌心之間五行之氣萦繞,很快天麟之散出一陣陣陰寒之氣,凍得那人一哆嗦,那一股陰寒之氣直沖他的腦門,他的大腦都好似在一瞬間被凍麻木。
“說還是不說?”夜搖光的聲音很深輕柔,與從窗戶内滲透進來的月光呼應,讓夜晚更加的靜美。
可那人卻覺得這個背對着月光,逆着光線,整個人陷入一片陰影之的女人宛如從地獄爬起來的厲鬼,不,他曾經遇的厲鬼都可怕。
“還是不說麽?”夜搖光頗有些惋惜的輕歎一聲,然後手一轉。
那一股将他大腦凍得發疼的陰氣,頓時在他的腦海之一陣呼嘯,那是一種怎樣的滋味?宛如無數的孤魂野鬼活在你的腦子裏,不斷的喊着哭着嘶叫着,他作爲一個魔修之人,什麽血腥的場面沒有見識過,可這一刻他卻覺得自己要被這一浪高過一浪的鬼哭狼嚎給逼瘋!
“我說,我說!”那人哭喊着求饒。
夜搖光這才停了手,陰煞之氣得到了控制,不再橫沖直撞,可卻并沒有收回天麟之。
“我是闵羅宗的人……”
闵羅宗乃是魔修的一個宗門,和正統修煉者一樣,魔修也是有宗門,如之前搖鈴之事牽扯出來的天魂門,而和天魂門不一樣的是,闵羅宗的人可不是一般的魔修,在魔道他們的地位也不九陌宗在修仙門之的差,所以他們兩個魔嬰期相當于修煉者元嬰期的人在闵羅宗更本是随手一把抓。
他們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爲長青縣發現了遠古魔器血嬰劍的蹤迹。這血嬰劍據說乃是利用九十九個至陰之嬰孩的鮮血所鍛造,可謂魔門六大寶器之一,是所有魔修之人渴望的東西。
不過發現血嬰劍的乃是闵羅宗出來曆練的弟子,現如今這件事并沒有外傳出去,帶領他們的師兄乃是離識期,也是相當于修仙者的分神期。那可夜搖光高了不少,夜搖光現在才化神期,間隔着煉虛期。
如果隻是煉虛期的修爲她還能夠勉強對付,如果是分神期那不好應付了,不過好在有金子在,金子也是分神期的修爲。
這兩個人之所以會在這裏,是因爲他們兩今日偶然路過辜府的府宅,感覺到空有精純的靈氣,在打聽知曉這個宅子的女主人行醫救人,估摸着是他們府邸收納了什麽天才地寶,所以才趁着夜色門來争奪。
“嗯,交代的很詳細。”夜搖光聽完之後,緩緩的站起身,她的指尖一轉,天麟一動直接穿透他的心髒飛射出來,落回夜搖光的手,看着一點血都沒有沾的天麟,夜搖光揚眉,“魔修你也吃?”
如果不是它把血吸幹淨了,這麽可能沒有血漬。
仿佛是回答夜搖光一般,天麟震動了一下。
夜搖光卻沒有将它,而是喊了金子進來,将這具軀體給擡出去處理幹淨,感覺到天麟有些鬧小情緒一般在她的手不安分,夜搖光握着它:“跟了我,該給你吃的自然給你吃,飲血你給我剩了,不管是什麽生靈的血,你都不可以吸!”
兇煞之器吸納陰煞之氣這是理所當然,天麟當初在嶽鹿書院的時候,連畫妖都吃,這會兒魔修也不放過,夜搖光很擔心它從兇煞之器變成了一件魔器,鮮血什麽的絕對不可能讓它吸收。
吸多了,要是混雜到她無法控制的地步可不好。
跟了夜搖光很久的天麟,雖然還沒有修煉出器魂,沒有靈智和思想,但是它和夜搖光有主仆的契約,它能夠明白夜搖光的意思,也安靜下去。
“這才聽話。”夜搖光将天麟收起來,然後翻身合衣躺在床榻之,想着得到的消息。
和魔門其實到現在,夜搖光他們都還沒有怎麽正面交鋒,除了當初搖鈴的事兒,他們殺了天魂門的人,但後來由于大量的修煉之人被陌欽牽扯進來,魔門并沒有出動。可自從溫亭湛遇了魔君,并且魔君又尋門來之後。
夜搖光隐隐有種預感,那是他們和魔門的牽扯會越來越深。果不其然,這會兒她遇了闵羅宗的人,如果真的有血嬰劍被挖出來,這件事夜搖光還真的不能不管。
這血嬰劍被封印,若是開封印一定要至陰嬰孩的鮮血,且日後落入魔門之人的手,他們要讓血嬰劍越來越鋒利,必須得用嬰孩的血繼續喂養,不說這些無辜的嬰孩,說魔門得到血嬰劍對他們這些修煉之人的威脅也不可謂不大。
但是她一己之力未必應付得了,且她若是将闵羅宗的人殺死在這裏,很容易被闵羅宗的人查出來她的蹤迹,魔門的人可都是沒有人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