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關于這個雕像的事情,元崗的記憶之既然一點也沒有。()
溫亭湛再度陷入沉思,魔君既然說他的一縷神魂在這個雕像的魔頭裏面,那麽方才險些讓戈戊吃虧的很可能是魔君的那一縷神魂。
“可有辦法将你的神魂,從這裏抽回來?”溫亭湛總覺得這個東西危險性很高,最好是在元奕到來之前将之給解決,否則定然後患無窮!
“我若是能夠抽回自己的神魂,何至于受制于你。”魔君才是最急切的,自己的神魂在眼前,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
“啪啪啪!”
空曠的宮殿,突然響起了清脆的擊掌聲,衆人霍然轉身看着那個一身杏黃色長袍緩步而來的少年,他的眼帶着一絲激賞看着夜搖光和溫亭湛:“溫允禾,夜搖光,父親說你們是我元氏一族的克星,我原本還不信,可現在卻不得不信,沒有想到被我困在了暗道,你們還能不驚動我元氏一族在玉皇宮守護之人,且我先一步進入這裏,了不得,委實了不得。”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元奕!
“等候多時。”溫亭湛漆黑幽深的眼眸,淡然的看着元奕。
元奕有這個島所有的信息,隻不過是幾百年的變化有些超出了元國師的掌控,才會絆住他的腳步,但那都是外面。到了玉皇宮,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變化。
他的目光掃過那直至蒼穹的八十一根金柱:“不急,不急。”
“你又在打什麽主意?”夜搖光蹙眉看着他。
“既然你們都想看一看我元氏一族的鎮族之寶——玉皇,遠來都是客人,我怎麽能夠厚此薄彼,那等到衆人都到齊了,我再讓你們一睹爲快。”元奕淺笑怡然。
“我們?”夜搖光狐疑,“你是指墨族的人?”
“我這個人喜歡熱鬧,起跟着你們後面投機取巧進來的東海墨族,我更看好渤海冥族。”元奕輕輕的挑了挑眉,一手摸了摸另一手小指頭的指環,那指環泛着幽冥一樣的冷光,與他眼角的光芒一緻。
“渤海冥族……”夜搖光的身後傳來含崆低低的吸氣聲。
“渤海冥族也是一個隐世家族?”夜搖光也不管元奕在,她不知道自然是要問,因爲她是緣生觀的人之故,對明面的宗門都已經聽說過,唯獨散落在各地的隐世家族,她完全不知道。
“是。”含崆點了點頭,但是他的神色有些怪異補充,“渤海冥族,是一個擅這世間所有禁咒的隐世家族,他們輕易不出世,一出世必然有宗門隐世家族滅絕。他們是被稱爲冥殿使臣……”
冥殿使臣?在含崆的解釋下,夜搖光将冥族大概了解,他們不修煉五行之氣,修煉的乃是精神之力,他們族的人命不長,但個個都是讓修煉宗門的大乘期都繞着道走的對象。不過他們能夠從另外一個方向,不靠其他勢力和家族的聯合,走入這玉皇殿,夜搖光當真是佩服不已,親自走過一遍,夜搖光才知道要走進來,需要多麽強大的本事。
心倒是對這個被稱之爲冥殿使臣的家族越發的好起來。
然而,并沒有讓夜搖光他們等多久,約莫兩個時辰左右,因爲這裏看不到天日,一直是星空,所以夜搖光大概的推測了一下時間。
冥族的人墨族的人來的早,他們領頭的出乎意料的是一個女子,這個女子一身白衣,一頭雪白的頭發,同樣帶着病态一般蒼白的臉,偏偏又有一雙一般人瞳仁要大的漆黑眼,盡管她容貌頗爲不俗,可這樣看起來,還真的不像是活人,隻怕走到外面,都能夠吓哭小朋友。
“冥大祭司,别來無恙。”元奕似笑非笑的看着領着冥族人而來帶頭的女子,那女子沒有說話,隻不過目光微微動了動,然後無聲颔首緻意,态度頗爲高冷,元奕便轉身對着夜搖光道,“作爲東道主,我便介紹一下,你們二位。這位是冥族的大祭司,冥曦。”說完,又看向冥曦,“這位是……”
“她不是人。”冥曦的聲音有一種不屬于女子的冷,與初見的戈無音那種清冷不一樣,這是一種沁骨的幽冷。
冥曦的四個字讓所有人一愣,旋即各自神色不一的看着冥曦。
“我不是人我是什麽?”夜搖光莫名的笑着問道。
“天外之星,恒古變數,”冥曦給了八個字,而後眼簾微垂,“這不是屬于你的世間。”
夜搖光聽了不由挑了挑她好看的黛眉,有兩把刷子,一眼把她給看穿了呢,不過她卻一點也不慌:“大祭司,你告訴我誰才是屬于這個時間?”
冥曦不明白夜搖光爲何會問這樣的問題,雪白的眉微微一攏。
夜搖光繼而道:“大祭司,我夫君說,存在即是合理,不論我該不該來,既然天意如此安排,我爲何不屬于這個人世間?”
“你,會改變很多人的命定軌迹。”冥曦的眉頭越皺越深。
“能夠改變的不是命定的,命定的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夜搖光言辭深切,“大祭司,你着相了。”
“你大膽!”冥曦身後一個同樣白發白衣的女子一怒。
冥曦伸手攔下她:“退下。”旋即看向夜搖光,“你的命我看不到,不過你改變越多人的命運,意味着你身的枷鎖越重,若你不及時制止應對,用不了多久……”冥曦的目光掃過溫亭湛,“你會失去你最珍視的人。”
說完,冥曦也不再看夜搖光,而是閉了那一雙黑的讓人畏懼的眼睛。
但夜搖光的心卻亂了,冥曦說她什麽她都可以淡定,但是冥曦卻說了溫亭湛,若非她感覺得到冥曦雖然語氣不好,但卻是一番好意,她一定控制不住自己爆發的脾氣,和冥曦動手。
“搖搖,該來的如何躲避,兜兜轉轉依然會遇,與其庸人自擾,何不笑對他朝?”溫亭湛低低潤潤的聲音傳來,掌心溫熱觸感散開,“我不信所謂的先知。”